105、番外之領證(1 / 2)

狹陸相逢挽挽勝 玄宓 11261 字 5個月前

()說那句話的時候,梁挽還沒意識到自己正在作死的路上一去不複返。

結局是如此的慘烈。

她從來就不曾料想過,918那麼低矮的車型,這麼有限的空間裡居然還能玩出花來。雙手不受控製地抖,綿軟無力地扶著椅背,她回過頭去,後邊有人貼上來,惡意地將手指捏著她的下巴,隨後叩開唇齒,掠奪她的呼吸。

梁挽連說話的權利都被剝奪了,含含糊糊地嗚咽,用眼神討饒。

這平日裡委屈巴巴的模樣還能引起幾分惻隱之心,放到眼下就沒任何意義了,海棠花開一般的容顏,盈盈欲落的淚水,隻是叫人愈加起了暴戾之心,恨不能弄壞這脆弱的琉璃娃娃才好。

陸衍抵著她的唇,歎一聲:“怎麼哭得那麼可憐。”

梁挽在心裡恨恨地想,知道可憐還不放過她?

“再一會會,哥哥很快就好了。”他像是有讀心術,掃過她發紅的眼尾,俯下頭親了親。語氣是愛憐的,配合的行為卻禽獸一般,雨打嬌花,片刻不留情。

她眨了下眼,又落下淚來。

其實也不想那麼窩囊,但是實力懸殊太大了,破身子又不爭氣,感官像是被放大了無數倍,稍稍有點動靜就跟排山倒海似的。

她悔得腸子都清了,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說那樣子的葷話去激發陸少爺的獸性。

這人本來就夠變態了,她還添上一把火,不是自尋死路是什麼?

總之結局相當慘烈,最後梁挽連抬手指的氣力都沒,連衣裙的下擺一塌糊塗,被他用外套裹著,抱小孩一般帶上了電梯。

幸好大半夜的寫字樓沒有閒雜人等,陸氏控股雖然加班狂多,但也沒到這麼喪心病狂的地步,地下室出來,一路相安無事。兩人坐直達電梯到了頂層,梁挽靠在他懷裡,身體很疲憊,偏偏因為時差關係,精神還很亢奮。

“我想洗澡。”她小聲地道,一身黏膩,異常不舒服。

總裁辦公室裡有額外的套房,最近陸衍一直在這裡過夜,她一身粘膩,被抱到了淋浴間裡。

“沒裝浴缸,你將就下。”饜足的陸少爺溫柔得不得了,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擰開了衛浴開關。

花灑的水當頭落下,溫溫熱熱,澆得兩人都濕透。梁挽背抵著瓷磚,還沒完全緩過來,看他慢條斯理地伸出手,一點點往下剝自己的衣裳,她有片刻茫然:“你怎麼不出去?”

陸衍抬眸,口氣挺隨意:“我不幫你你有力氣?”

梁挽對上男人那雙漆黑的眼,方才神魂顛倒時那裡頭的**和侵略性已經散了,如今隻餘下風輕雲淡,一臉無害的模樣,沒什麼侵略感。

可她真怕了,都有後遺症了。

很明顯□□會加大擦槍走火的可能性,這人體力爆棚,折騰起來毫不心慈手軟,絕對、絕對不可以再給他機會。

梁挽用儘力氣,揪著他的袖口,無比真摯地道:“我自己來,我可以的,相信我。”

小姑娘腿都在抖,驚弓之鳥一般,陸衍忍笑,心裡也知道車裡那波太過了些,替她脫了累贅物,就正人君子地退出去了。

梁挽鬆了口氣,熱水淌過肌膚,衝掉腿上羞恥的液體,她仰高頭,用他的洗發水揉著頭皮,淡淡的薄荷味道散開來,和他情動時的氣息如出一轍。

完了,衝個涼都感覺在被侵犯。

她趕緊甩頭,光速洗了個戰鬥澡,出淋浴房時步子大了點,一陣酸爽,隻得裹著浴巾慢吞吞朝外走。

外頭,男人歪在單人沙發裡,長腿舒展著,挺懶散的姿態,指尖夾了個紅色的信封,翻來覆去地把玩,聞得動靜,抬起頭來:“洗好了?”

梁挽嗯了聲,抱臂站在原地沒動。

十月尾,天氣轉涼,初見寒意,她就裹著條薄薄的浴巾,全身上下都是真空的。即便彼此間有過最親密的舉動,但在燈光敞亮的地方被他專注地盯著,仍然不自覺感到拘束。

陸衍看了她一會兒,小姑娘也不知道是冷,亦或是害羞,耳根子又通紅,瞧上去緊張得要命,腳趾都蜷縮起來,緊巴巴地扣著地板。

憋了半天,她終於抬眸道:“我沒換洗的衣服。”

陸衍回過神來,走過去,抱歉地揉了揉她的腦袋:“是我疏忽。”他拉過她的手,帶著到了衣帽間。

這裡也算是第二個居所了,自從他正式接手家裡的生意後,改造了這間占地快200平的獨立辦公室,套房裡頭東西都齊活了。

梁挽隨意掃過那些屬於男人的特彆裝飾品,皮帶袖扣之類的,每一樣都有獨立的展列櫃,包括手表,占了一個活動抽屜,陀飛輪係列的都在上頭。

呃,目測八位數吧。

她忽而有些驚歎男朋友的身家,要知道陸衍在她麵前倒是從未掩飾過自己的財力,尤其是和他那兩個跟班在一塊,基本上算是典型的紈絝公子哥。三大要素全齊了——會玩,懂享受,花錢不眨眼。

這麼比起來,如今的她可太窮了,名下除了池明朗送的那輛跑車,啥都沒有,甚至,目前她連aventador的保養費都付不出來。

梁挽感覺自己像是空手套白狼,婚後說不定直接可以上福布斯排行榜。

“想什麼呢?”陸衍捏捏小姑娘的臉,勾了她耳邊的長發攏到腦後去,察覺到濕漉漉的頭發還在朝下滴著水,又皺著眉用乾毛巾幫她擰了擰。

梁挽順勢靠過去,圈抱住他的腰,彎著唇笑:“你要不要寫婚前協議啊?不然豈不是虧大了。”

陸衍動作一頓,頷首:“也好。”

語罷,他輕輕推開她,很快在衣櫃裡找了件輕便的灰色大t,隨即捉住她的手腕往上提,利落地把t恤套到了她身上,順便扯掉了那根用來蔽體的浴巾。

梁挽全程懵逼,又被他拉了往書桌那塊去。

台燈亮起,筆記本打開,他抱著她坐在自個兒腿上,手在鍵盤上一下一下地敲擊。

【本人陸衍,名下全部固定資產,一切流動資金,包括陸氏控股37%的股權,在婚後自動轉為梁挽所有,本人隻作暫代管理。】

梁挽睜大眼,在他敲上最後一個句號時猛地抱住了他的手,急道:“你瘋啦?”

這是什麼狗屁婚前協議啊,這分明是資產轉讓書。

陸衍無所謂地笑笑,也沒理她,強行抽手,一邊禁錮著她的掙紮,一邊言簡意賅地擬好郵件發給了律師,大意是讓對方補充下詳細條款,儘早來做個公證。

等到一切塵埃落定,他才捏了捏她的後脖頸,輕笑道:“好啦,如你所願。”

“神經病啊你。”梁挽又驚又惱,隔著襯衫,在他肩頭惡狠狠咬了一口,怒道:“我不要那些,你給我撤回來。”

陸衍沒躲,隻悶聲哼了下,掌心貼著她的後腦勺,將人用力抱在懷裡,安撫地拍了拍,小姑娘扭了幾下,見抗拒不了,漸漸安靜下來。

“挽挽。”他收起了吊兒郎當的態度,在她耳邊一字一頓:“其實我的安全感並不比你多。”

“有時看你在台上光芒四射的模樣,我都在感歎,上蒼到底還是眷顧我的。”他自嘲地笑笑,那深入骨髓的無儘夢魘糾纏了無數年,藥物和催眠緩和了部分,卻無法根治他內心深處根深蒂固的痛苦。

他是個卑劣的殺人犯,他何德何能,有生之年竟然可以再度擁有光明。

“我的一切都屬於你,這幾個錢,不過就是形式而已。”

“除非你想過要離開我。”

他說到這句離開的話,麵上劃過陰鷙,他加重了手勁:“你千萬不要有這個想法。”

男人的模樣有些偏執,梁挽沒覺得害怕,隻剩下心疼。

她感受過他的情深,也同他經曆過那麼多苦楚和掙紮,兩人的羈絆早已密不可分。唯獨遺憾一點,他的傷痕,她束手無策,但願在以後的漫長歲月裡,時間能治好一切。

“我會長長久久陪著你。”她仰高頭,主動親了親他的唇。

男人的神情鬆懈下來,垂頭加深了這個吻。

兩個人曾有過那麼多臉紅心跳的舉動,然而這偏偏是一個純粹到極致的親吻,不含任何欲念和遐思,撫慰了他莫名煩躁的心。

唇齒分開,陸衍重新展露笑意,抬手刮了下她的鼻尖:“有什麼想說的嗎,富婆?”

梁挽嗤笑:“你上麵都說了,要婚後才歸我所有。”她琢磨了一下,忽然狐疑地眯起眼,作勢掐著他的脖子,惡狠狠地道:“說!你是不是想逼婚?”

說到這個,陸衍就特無語,他昨天收到了荊念寄來的新婚請帖,對方從求婚到正式結婚短短三周不到的功夫,就把智商超高的老婆光速弄到了手。

再想想他自己,求了婚都快四個月了,一點水花沒有。未婚妻天天排練,夜夜集訓,估計試婚紗的時間都擠不出來。

陸衍無可奈何地歎氣:“我沒催你的意思,就按照你的節奏來。”

臨城最出名的鑽石單身漢這麼急著要踏進婚姻墳墓,估計圈子裡的千金小姐們知道了,都得哭死。說不得意是騙人的,梁挽在小變態睡熟後,默默地欣賞了一會兒男人的美貌,做出了一個驚天動地的決定。

天蒙蒙亮時,她換了衣服,匆匆趕到出國前的住處,也就是池明朗和戈婉茹的愛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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