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55章(1 / 2)

大臣們逼我當男後 且拂 10296 字 5個月前

回去後,焦昀以端午佳節為由, 說服婉娘傍晚提前歇業後去買了幾套衣服。(w W )

婉娘平時在酒館忙不怎麼打扮, 也不肯去添衣服。

這次被焦昀纏得沒辦法, 隻能去了。

晚膳這次隻有婉娘、焦昀以及聶柏昶三人單獨吃的,誰也沒帶,婉娘大概高興, 喝了兩杯酒水,眼底都是滿足的神色:“一晃就十年過去了……”她忍不住伸.出手比劃一下, “那時候你們兩個才這麼高一點, 可一眨眼,都長成大高個俊小夥了。”

婉娘說到這眼圈有些紅, 當年她怎麼也沒想到日子還能過得這般自在這般好, 兩個孩子也長得好, 都有了大出息。

焦昀怕她吃醉,給她夾了菜, “娘, 你多吃點菜, 都過去的事了。難得今個兒高興,不提過去那些事,說點高興的。”

“對對, 是該說點高興的……”婉娘一抹眼,深吸一口氣, 長歎一聲, “娘如今彆的不愁, 你也算是有點事業,柏哥兒如今是秀才,不管八月的鄉試如何都有大才,你們這些娘不愁,如今啊,就愁你們何時能成家立業……”

焦昀本來正盯著婉娘手旁的酒水,惦記著能不能在婉娘眼皮子下混到一口,乍然聽到這句,一哆嗦:他怎麼……有種不祥的預感。

他偷偷朝婉娘看去。

剛好對上婉娘帶著笑意的眼,背脊迅速挺直:“咳,娘……”

婉娘上前握住他的手:“昀哥兒啊……娘今個兒聽你李姨說了這麼久,也想了,大家夥都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娘這裡不行這個。”

焦昀連連頜首:“對對對,娘您真是英明神武。”

婉娘繼續歎一口氣:“但是吧……”

焦昀:親娘誒,可彆往下說了。

婉娘:“娘也想了,你如今也沒個上心的,日後萬一真的一輩子都找不到個可心的可咋辦?就這麼孤家寡人一輩子娘也放心不下。你李姨說得對,你和倩姐兒都是娘自小看著長大的,雖說倩姐兒的繼父……咱不管他,如果你當真也覺得倩姐兒至少不討厭,那就按照你李姨說的,先處處,不行娘也依著你,你們啊,也就是太熟,如今突然說當彆的來一時轉不過彎,但是……”

“娘!你醉了!”沒有但是啊,這不是轉不轉,問題是,倩姐兒不好他這口。

他也不好倩姐兒這口。

他們之間……大概隔了一個梁叔這麼大的距離。

可這話……他又不敢真的同婉娘說。

婉娘瞪他一眼:“娘開得是酒館,醉不醉娘還能不知?你這孩子真是的,一提這個你就躲,你都快十九了,再過一年多就弱冠,到時候你還能平白給娘變出個媳婦兒?”

焦昀:“這事看緣分,我這把倩姐兒當親妹子,這不就……那啥了麼。”焦昀在婉娘幽幽的視線下把到了嘴邊的兩個字咽了回去。

婉娘一拍桌子:“你這孩子現在心野了,你李姨說的不錯……”

焦昀求救看向聶柏昶:救命啊……

聶柏昶慢悠悠喝了口茶水,放下杯盞,終於開口:“婉姨,我覺得你說得對。”

焦昀:“!!!”叛徒!

聶小柏你不再是我的柏弟,你就這麼叛變了。

婉娘眼睛濕潤:“柏哥兒,還是你能體會我的心……這臭小子!”

聶柏昶無視焦昀把頭藏在桌下朝他看過來殺人的視線,繼續道:“不過,昀哥兒說得也不錯。如果兩人真的有感情,也不會都拖了這般久,與其吊死在一棵樹上,不如廣撒網。”

婉娘一愣,好像……有點道理。“怎麼廣撒網?”

聶柏昶:“今個兒是端午佳節,據聞晚上有花燈會,昌陽縣未出閣的女子都會出來放水燈,或祈福、或覓良婿。”

婉娘立刻明白他話裡的深意:這麼多貌美的適齡女子,總有一款適合某人。

於是,半盞茶後,還沒吃完的焦昀和聶柏昶就被婉娘給趕出酒館,順便婉娘還塞給焦昀一個錢袋子:“遇到心儀的,儘管給買,賬都記娘這。”

焦昀默默提溜兒著錢袋子,顛了顛:好家夥,至少三十兩碎銀子。

娘這次可是大手筆啊。

焦昀邊把錢袋子塞進懷裡,邊眯著眼瞅身邊的聶柏昶,伸.出手:“哼哼。”

聶柏昶低頭笑著:“這不是出來了?”

焦昀:“那也不行,聶小柏你剛剛差點沒嚇死我。”還以為同吃同睡的兄弟突然就……

聶柏昶攤開手:“見麵分一半。”

“乾嘛?這是娘給我的,走走走,今晚上我請客,隨便吃隨便買買買。”焦昀的注意力果然被轉移,帶著聶柏昶,揣著三十兩巨款朝燈市去。

燈市在隔壁兩條街,他們倒時正是人最多的時候,兩人一出現,頓時四周熱鬨的聲音靜了那麼一瞬,隨即又響起來,隻是偷偷落在他們身上的視線也多起來。

焦昀早就習慣這種視線,和跟他相熟的打招呼。

不過更多落在聶柏昶身上,焦昀隻當沒看到他們想與這位前途不可估量的秀才郎套近乎。

昌陽縣秀才還真不少,但以第一中了秀才公的卻不多。

尤其如今三年將過,八月一旦中舉,那可是能去考狀元的,若是現在能攀上關係……

隻是卻沒找到機會。

焦昀一路帶著聶柏昶閒逛,時不時被偷偷塞幾個香囊,他回身去看,卻隻看到幾個姑娘打鬨著邊跑邊笑,他找不到正主,隻能走到一棵樹下,把這些香囊都塞在上頭。

雖然對不住,但也比收下給他們不切實際的念頭強。

他目的不在昌陽縣,等過幾年肯定要把生意轉到京城,到時候娘也會帶走,他也沒成婚的打算。

果然,他這麼一做,隨後沒姑娘再給他塞香囊。

焦昀買了一盞花燈,順便也給聶柏昶買了一盞,往水邊去。

等到了水邊,圍了很多男女,他尋了個角落,蹲下來,念念有詞,開始放。

放完,扭頭去看身邊的聶柏昶,隨口一問:“你許的什麼願?”

聶柏昶看過來:“你、我,婉姨一直都在一起。”

焦昀也隻是隨口一問,沒想到他真的會回答,上前捂住他的嘴:“你傻啊,說出來就不靈了。”

聶柏昶無辜看他:忘了。

焦昀白他一眼,鬆開手:“得,回去再買一個,重新放!”

聶柏昶卻是視線一直落在他剛剛捂著他嘴的那隻手上,輕嗯了聲,許久才跟著站起身。

焦昀才往前走了兩步,就聽到河對麵往裡挨著一處廢棄拱橋下有人尖叫起來:“啊,那、那那那是什麼?!”

幾乎是同時,一道更尖利的聲音:“死、死人了……”

焦昀:不、不是這麼慘吧?他今個兒休沐啊。

半個時辰後,人群已經被驅趕,侯大人也一臉凝重的帶著衙役把打撈上來的屍體抬上來,四周掛了燈籠,把事發地這一塊照得恍若白晝。

屍體打撈上來時腿上還綁著繩子,尾端被扯斷,應該是凶手將他綁了石頭沉河,故意扔在廢棄的這拱橋底下,大概是覺得這裡一般沒人來,短期內不會被發現。

等時間久了,屍體被河底的淤泥或者彆的掩埋,也就浮不起來,直到變成骷髏,最後徹底消失在河底。

因為這裡出了人命案子,沒人敢靠近,都圍在很遠的地方,焦昀已經在他們打撈屍體時準備妥當。

這幾年他借著陶仵作的名頭改良了驗屍的手法,不像之前陶仵作驗屍直接就這麼上了,他戴上特製的口罩,戴上手套,開始驗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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