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婊總裁的心尖寵(13)(1 / 2)

和普通的皇冠不同, 虞挽濃的設計是兩片纖長的月桂枝葉, 糾纏環繞,從後端各自擁出,緊緊牽絆在一起。

這和段茵將鑽石鑲嵌成星星和月亮的設計完全不同, 毫不奢華,看起來反而顯得有些平淡。

但虞挽濃卻有她自己的想法。

“因為兩位新人讓我看到了細水長流的感情,所以我想將這份厚重感鑲嵌在我的設計裡。”

她語音悠揚, “或許不是極致奢華,極致繁複,但我認為,簡單的反而是最打動人心的。”

明蔓眼裡流出一絲讚賞之色, 虞挽濃這頂皇冠的意義,無疑說到了她的心窩處。

可是段茵的,她同樣很喜歡,那是按照她預想打造出的雍容華貴, 精致得讓人挪不開視線。

明蔓的先生極為疼她,因此決定兩頂都買下。

隻等做好後就送到她宅中。

明蔓毫不吝嗇的欣賞讓虞挽濃非常驚喜, 這意味著, 她的設計也受到了對方的肯定。

即使明蔓並不佩戴,隻是買回家收藏,她也心滿意足了。

段茵神色寥寥,覺得明蔓多此一舉,虞挽濃的設計顯得十分小家子氣,根本不配和自己的高奢風格相提並論。

明蔓笑逐顏開, 拉著兩人的手,吩咐老公將包裡準備好的喜糖取出來,拿給大家。

“生意成與不成都是緣分,我希望,”她臉上笑容和煦,“你們可以親自來見證我的幸福。”

兩周後,兩頂同樣精美絕倫的皇冠被送至明蔓府上,很快,婚禮如約而至。

明蔓十分大氣,給公司裡的設計師們都發了請柬,設計部的同事們一個不拉跑去捧場,圍坐在桌前,興致勃勃地談論著這場盛大的世紀婚禮。

媒體擠滿了整整兩大排,已經沒有多餘的可以落腳的地方。

雖然眾人的焦點全部放在這場世紀婚禮的男女主人公身上,但除此以外,設計部的同事們,卻在隱隱期待著什麼。

虞挽濃也在期待,據她所知,新娘明曼雖然將兩頂王冠都收入囊中,但婚禮亮相時,她隻能佩戴一頂。

意義不言而喻——

被她佩戴上的,才是她真正選擇的。

沒有硝煙的戰爭正悄悄打響,一組和二組的同事們分為兩桌,時不時瞄一眼新人入場的方向。

段茵暗自較勁,不著痕跡地將視線透過來,瞅一眼虞挽濃,又迅速挪開。

靳森也在被邀請之列,不過,他正坐在貴賓席,和一眾商業老板們團團圍坐,好巧不巧,就正對虞挽濃的後背。

虞挽濃暗自期待,完全沒注意到後麵坐著的靳森,斜靠著椅背,餘光似有若無地飄過來,再飄過來。

婚禮進行曲驟然響起——

在萬眾期待中,儀式正式開始了!

主持人說完開場白,就到了重中之重的環節。

——那就是,邀請新娘入場。

明蔓的先生已經等在紅毯口,臉上情不自禁洋溢著幸福燦爛的笑容。

各大媒體同時將鏡頭對準入口處,屏氣凝神,等待著關鍵性的一拍。

當當當當~當當當當。

婚禮進行曲回蕩在耳畔,明蔓俏麗多姿的曼妙身影,如天使降臨般,出現在眾人的眼中。

她身穿純潔白紗,搖曳多姿的裙擺像淡色櫻花一樣散落在紅毯之上,明豔的臉龐閃著動人的光芒。

一如十八歲的少女,如此美麗和典雅。

從下而上,人們細細品味著她身上的每一處!

所有設計部的同事們不約而同瞪大雙眸。

明蔓的頭頂上,戴著的皇冠。

——是月桂樹冠!!!

那正是虞挽濃的設計!

這頂與眾不同的皇冠,將新娘襯托得溫婉動人,氣若幽蘭,說不儘的明媚豔麗。

明蔓桃腮帶笑,美目流盼,一舉一動讓人挪不開眼。

而她頭上那頂桂冠,和她的氣質渾然天成,互相輝映,越發顯得她熠熠生輝。

精致而特彆的藤枝前所未見,讓人記憶深刻。

虞挽濃咻地捏緊了桌布,喜悅之情油然而生。

而另一桌的段茵,卻麵色煞白。

明蔓選擇了虞挽濃的設計,作為有生之年僅有一次婚禮的配飾。

所以她的設計,隻能被私藏,或許一輩子就被放在閨閣之中,永不見天日。

段茵心神俱散,像是被打入無形的地獄。

在這場無聲較量中,她輸了!

輸得那麼無聲無息,毫無征兆……

她眼眶發紅,頹然地起身,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直接將桌上未打開的香檳倒入乾澀的喉嚨。

剩下的人,除了默默看著,也不知該作何反應,這種心照不宣的挫敗,沒有一個人事先有準備,也許隻有當事人,才能感受到刻骨銘心的打擊。

婚禮過半,宴席正式開始。

大家默契地向虞挽濃敬酒,話裡話外都是對她的誇讚。

用一件精妙的設計打敗奢華的作品,虞挽濃的勝利——

來自於她的奇思妙想,也來自於她對顧客深入的醒思。

虞挽濃喝了幾杯已經醉意朦朧,宴席來到尾聲,她一一和同事們擊掌,而後,對上了一副寬厚的手掌。

不間斷的拍上去——

一秒延遲後她赫然發現,那是靳森的!

他什麼時候站在了她的對麵,混在一組裡!

剛拍完的手掌,就這麼頓在半空中。

然後,她看見了靳森臉上,淡淡溢出的一個笑。

明亮,不加掩飾。

虞挽濃輕咳一聲,什麼時候靳森也開始混在隊友裡了。

剛才一時大意,才沒注意這麼個異族分子。

在賓客們陸陸續續往外流動的間隙裡,靳森的身影一動不動,矗立如山。

他淡淡地抿唇,說了句:“恭喜。”

虞挽濃定定看他。

他眸光流轉,熠熠發光,又道,“待會可以開車送我回去嗎?”

“為什麼?”

“我喝了酒。”靳森眼睛微眨,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