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世界番外(1 / 2)

段茵的官司以失敗告終, 她要做的, 不僅是對虞挽濃做出賠償,除了金錢方麵的損失,還得立刻停止侵權, 消除損害,甚至,公開致歉。

自從品牌商將她除名以後, 她不僅吐回了巨額的薪金,還承受了違約的處罰——五年內不許再涉足珠寶界。

但媒體早就將這件事情吵得沸沸揚揚,她現在在業界的名聲已然臭掉,根本不敢有任何公司請她設計, 眾人提到段茵,都會同時提到兩個字。

哦,抄襲。

段茵的顏麵蕩然無存,但最令她難以接受的, 是必須向虞挽濃公開致歉。

虞挽濃刻意將地點約在了Tlove公司,——段茵最不想麵對的地方。

這裡不僅有靳森, 還有一乾曾經在她手下聽她呼風喚雨的同事及下屬。

她麻木著身體, 不情不願地說了句對不起,但一旁的靳森,卻極不滿意地眉頭一凜。

“你需要向她說對不起的何止這一件事?她曾經的悲劇都是因你而起,難道區區一聲對不起就沒事了嗎?”

這下,不止段茵,連虞挽濃也震驚了。

靳森居然知道了四年前校園霸淩的全部經過, 看來他派人調查過!!

段茵無地自容,她最不想將過去撕開,全部攤到靳森麵前,隻是沒想到,靳森居然隻透過她一句憤怒之下口不擇言的話,就將過去查了個清清楚楚。

“你知道了?”段茵破罐子破摔,“那你一定知道,你選擇的這個女人,曾經毀容過,而且還拍過果照!”

憑什麼,憑什麼一樣有不光彩的過去,靳森就能接受虞挽濃,嫌棄她!

“她所遭遇的一切,隻會讓我更想保護她。”

靳森眼裡波濤洶湧,迸著寒星,“而你,做的每一件事都讓我感覺惡心。”

在調查出詳細過往後,他不止一次為虞挽濃所受的橫禍而揪心,也再一次為她的堅強振作而折服。

雖然他沒有當麵提過一句,但在知道曾經那些齷齪的事情後,就有了堅定地想要把段茵繩之於法的意誌。

他隻是沒想到,段茵背地裡竟然做出抄襲這種更加令人不齒的事情來。

靳森走上前,攬住虞挽濃的肩膀,輕輕摟進自己懷中,神色恢複平靜,帶著前所未見的冷淡,像一汪深不見底的寒潭。

“你可以走了,這裡不歡迎你,從此以後,你最好再也不要出現在我們麵前。”

……

被設計行業拋棄,被喜愛的男人唾棄,段茵自從那日失魂落魄地離開Tlove,就再無音信,有人說,她嫌丟人,徹底離開了這座城。

這個下場,跟四年前原主的遭遇竟然不謀而合。

惡有惡報,也算是一個圓滿的結局。

大仇已報,虞挽濃覺得再無留在Tlove的必要,於是跟靳森請辭,想回到鄉下的宅子裡,過一段平靜的生活。

靳森當然不依,可抵不過虞挽濃堅持,他答應放她三個月的假期,休息好後,回到他的身邊。

虞挽濃過起了真正回歸田園的生活,像個無憂無慮的孩童,整日在鄉間田埂,亦或是尋常巷陌裡,縱情遊樂。

這是她來到這個世界後最輕鬆的日子,沒有任務在身,隻等係統的召喚。

光環值已經上升至九環,漸漸向十級靠攏。

而就在這時,靳森帶來了兩個好消息。

虞挽濃打開庭院的門,看見靳森的臉,顯得並不意外。

事實上,靳森是現在最常出現在她生活的人,隔三差五,他總是能找出不錯的借口,要麼約她釣魚,要麼約她爬山,要不是他在市裡還有公司的事物要處理,她真懷疑,靳森是住在這座村子裡的在地鄉民。

就是他的臉,太過鐘靈毓秀,太不像村民了些。

“又有什麼事?”虞挽濃隨他進入,自顧自地擺弄新買來的茶具。

靳森顯得格外感興趣,陪她玩兒了半天之後,才想起正事。

“這是一份聘任通知書,百創決定聘用你作為最新的亞太區設計師,上任時間由你決定——雖然我很想你繼續留在Tlove,但能和國際上的設計師合作,會豐富你的履曆,什麼時候想回來,Tlove永遠為你敞開大門。”

虞挽濃接過聘任書,表情淡定,她顯然沒那麼意外,就憑現在這個光環值,以後的好機會必然源源不斷,不愁找不到工作。

但另一個好消息是——

靳森顯得興致盎然,“我在隔壁買了一棟宅子,以後就是你的鄰居。”

虞挽濃:???

她言語中充滿了不解,“這裡開車離市區一個小時,你確定要每天折騰這麼久去上班?”

“我已經讓助理把緊急的文件送到這裡批複,如果不出意外,我會有更多的時間來陪你。”

虞挽濃有些感動,為她花錢倒還好,能讓堂堂一屆大總裁東奔西跑,將有限的時間和精力花在她的身上,可以說是非常難得了。

“所以旁邊正在裝修的房子是你的?”

靳森不置可否,兀自巡視著虞挽濃的這間庭院。

“要不我們倆把院子打通?”他眼角帶笑,指著兩棟房子緊挨的圍牆道,“免得我以後還要從正門進來,你多開一次門。”

“想得美。”虞挽濃桃腮帶笑,嗔他。

這人怎麼沒個正經,要真開了個旁門左道,虞挽濃保證,他以後時不時不打招呼就往這邊鑽。

“我說真的。”靳森已經將計劃提上日程,“我看你這院落也可以重新修一修,假山上開一處噴泉,地麵弄個恒溫遊泳池,前麵也可以擺一些健身器材。”

又不是度假村,這人瞎折騰什麼呢。

“你有時間弄嗎?”虞挽濃打斷靳森,故意嗆他,“大總裁不都是四體不勤五穀不分?”

“小瞧我?”靳森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彆忘了我以後可是要和你一起歸農的男人。”

虞挽濃明顯不信,靳森正要說些什麼,敞開的院門裡有人探出頭來,是村支書的女兒,剛滿十七歲的小姑娘小菊,學校放假的時候經常來找虞挽濃玩,一來二去成了熟客。

這鄉下都是固定居民,鄉親們一般都是往城市裡遷移,後代子孫們也向往在城裡買房定居。

像這種閒置的二層小土樓,很少有人買,聽說這裡有新的住戶,還對舊房進行改造裝修,來看的人絡繹不絕。

好在主人靳森前幾日都不在,由他的助理看著裝修進度。

今天他一回來,也被來串門的人嚇到。

這小菊就是一個愛看熱鬨的。

她今天不是一個人來的,還帶著她嫂子冬妮,拒小菊講,冬妮以前也在市裡打工,懷了孕就來老家生產,後來再沒出去工作,將侄子小光養到了三歲,跟哥哥長期分居兩地。

冬妮也是個漂亮姑娘,穿得跟村裡女孩明顯不同,高腰闊腿褲,露肩緊身T恤。

如果不是帶著一個三歲孩子跑前跑後,根本看不出來是當媽的人。

以往素有交情,虞挽濃招呼她們進屋,將兩個姑娘安置在庭院裡的石凳上,進屋去倒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