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過妹夫的千金(16)(2 / 2)

“怎麼會……”岑竹韻喃喃,直覺覺得不可能。

畢竟在她毫無防備之時,親眼目睹虞九明想私下轉讓名下20%的股份給虞挽濃,且並不想讓她知情,或許那時候虞九明就察覺到了什麼,才會突然有此動作。

於是假借嫁妝之名,暗度陳倉,實則是在背著她轉移財產!

跟了虞九明四年,岑竹韻必須承認,她到現在還不能完全看透虞九明這個人。

畢竟做生意的都是精明強乾、老奸巨猾的狠角色,虞九明雖然表麵上看起來慈祥和藹,穩重大氣,對她的兒子女兒一視同仁,但內心怎麼想的,誰又能知道?

至少在給虞挽濃嫁妝之前,連她也一直認為,虞九明是個容易掌控的男人!

本以為自己得到了全世界,但其實,是在被他耍著玩!

岑竹韻清楚的知道,血濃於水,對虞挽濃這個親生女兒,虞九明越是上了年紀,越可能慈愛之心爆發,出於彌補,也會給她越來越多的財產。

這正是她引以為患,也正在一步步上演的事實!

更何況,虞挽濃現在倚靠著藺安這顆大樹乘涼,以後隻會對九明製藥越發了解。

尤其最近幾個月,她將分廠管理出色,業績突出一事在整個保健品行業傳為佳話。

虞挽濃的經營能力被虞九明看在眼裡,回到家中時不時嘴上都要誇獎兩句,和以前她剛回國時的態度,簡直判若兩人。

這樣下去,虞挽濃分分鐘有可能入主總公司!

而一旦虞九明想讓親生女兒接手公司,自己連哭都沒地方哭去!

眼瞧著事態朝著自己不期望的方向慢慢逆轉,根本不受控製——

那說明虞九明活的時間越長,對自己和岑威岑盼越不利!

所以她才動了那種心思。

偷偷托人搞來了違.禁.藥,換給虞九明吃。

想著虞九明的身體和大腦如果一天天垮掉,神智極有可能不再清醒,而她又是離虞九明最近的人,近水樓台先得月,借著虞九明腦子混沌的空檔,打著貼身照顧他的旗號,將老家夥變成自己的傀儡,到時候想要什麼好處,還不是張張嘴的事?

可惜藥劑下得太猛,還沒著手準備好一切,虞九明突然倒地。

隻能靠著氧氣管續命,連意識都沒有了!

事發突然,就連岑竹韻也措手不及,這時候滿地打滾想找遺囑,根本找不到!

到底是虞九明藏得太好,不顯山不露水?還是病發突然,根本來不及擬定?

不管事實是兩種情況中的哪一種,都讓岑竹韻十分頭疼,被迫陷入被動……

但是沒關係,她今天在醫院之時查看過虞挽濃的神色,顯然虞挽濃和藺安對於虞九明出事之舉也顯得慌亂震驚。

兩人並不鎮定的麵部表情告訴她,虞挽濃在此時此刻,對以後會發生的事情暫且毫無打算。

也難怪岑威已經回了公司提前部署,而虞挽濃還守在醫院,將希望寄托在虞九明身上……

如此一來,虞挽濃對公司日後的突發情況絕對不會比自己更有把握。

懷疑歸懷疑,現在找不到遺囑存根,岑竹韻也隻能把希望寄托在第二種方案上。

沒有遺囑,那就想辦法讓老家夥立一份!

大力將保險箱重重闔上,岑竹韻咬牙,厲聲道。

“今天晚上,我們再去一趟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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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挽濃在醫院整整守候了37個小時,依舊沒等來虞九明清醒的消息。

滴水未沾的結果,是血糖太低導致短暫暈眩,麵色煞白,撐在椅子上的胳膊因為無力而微微發抖。

藺安比她撐得久,瞧見她這副模樣,神色不忍,眼眸裡的心疼顯而易見。

他隻能強行將虞挽濃拽起來,攬著帶回底樓的車中,命令她必須喝點湯水補充體力。

將勺子盛了慢慢一勺濃湯,仔細地喂到虞挽濃唇邊,藺安一眨不眨地看著她,眉頭輕蹙。

“不想吃飯至少喝點湯,暖暖胃。”

虞挽濃其實沒胃口,但她清醒的知道,自己必須要保持體力,不然無法應對未知的結果。

於是隻好配合的張開嘴,慢悠悠咽了下去。

半盅雞湯喝下去一小半,藺安這才滿意地蓋上蓋子收好。

病房外是沒有床的,隻能站著或者坐在椅子上,長期繃著身體哪裡受得了。

想著虞挽濃沒休息不好,眼圈黛青,藺安緩緩將座椅放低,打開音響,放了一首輕鬆的鋼琴曲。

“先休息一會,放鬆精神,等你睡醒了我們再上去。”

說完自己也靠在椅背上,打算閉眼小憩。

有藺安在身邊,一切都會安排妥當,用不著虞挽濃自己太過操心。

他仿佛是一根定海神針,關鍵時刻總能發揮令人心安而又治愈的作用,虞挽濃和藺安對視一眼,清晰的在他眼中看見了撫慰熨帖的神色,她抿了抿唇,示意對方不要擔心,這才沉沉閉上了眼睛。

重症病房外,兩個身影一前一後,悄聲邁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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