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過妹夫的千金(19)(1 / 2)

三個月後, 虞家老宅。

看著正冷漠將箱子提出來, 胡亂往裡麵賽衣服的岑威,岑盼一把將自己的行李箱拽過來, 咆哮如雷。

“哥,不用你替我收拾東西!我不走!我死都不會離開這裡的!”

時間所剩無幾, 岑威看著依舊無理取鬨、冥頑不靈的妹妹,無可奈何怒斥道。

“盼盼, 還要我跟你說幾次?現在這房子不是你的, 也不再屬於我們家!它是虞挽濃的私人財產!難道你想等虞挽濃親自來趕你,把你攆到大街上,才肯接受這個現實嗎?”

這句話無疑戳到了岑盼的痛處,她蹲在地上, 忍不住肩膀聳動, 掩麵哭泣。

“我知道,我知道這房子現在是虞挽濃的,她會把我趕出去……可是我怎麼辦?媽被判重刑, 什麼時候放出來還不一定,就連你, 現在也站到虞挽濃那邊, 不為我爭取一下了嗎?”

岑盼說的事情岑威當然明白,在岑竹韻定案後,他幾乎是立刻得知,岑竹韻當真向虞九明下了毒。

這種謀財害命的事情竟然發生在自己親媽身上,如果說之前出於家族利益, 還有心幫岑竹韻爭取九明製藥,現在也隻怕有心無力。

——因為自從此事被揭發,他作為罪人的兒子,所有的輿論都指向了他,害他現在根本沒有臉麵在九明製藥繼續待下去!

虞九明待自己不薄,岑威就算對他沒有父子之情,但尚存一絲做人的良知,現在出了這種事,被趕出去虞家已經算輕的了。

鬥不過人家,隻能想方設法保留最後一絲顏麵。

“爭取?媽害死虞九明的事情屬實,我怎麼還有臉在公司混?”

岑威深深歎出一口氣,搖了搖頭,“你根本不知道這幾個月公司發生了什麼事,虞挽濃現在徹底架空了我,所有人都知道我和新董事不對盤,手下覆水的人不在少數。號令無人執行,我隻能當個廢物。”

不僅如此,虞挽濃已經成立了新的公司,並將九明製藥派得上用場的人全部挖去了新廠部。

因為從藺安處得到了升級版配方,原來的配方變得毫無價值,以往輝煌的九明製藥,眼看著漸漸淪為空殼。

現如今,早已名存實亡!

想都不用想,虞挽濃這一招是針對誰。

她就是想徹底轉移資產,將九明製藥變得一文不值。

然後自己和岑盼手中坐擁的股份,全部變成一堆廢銅爛鐵,賣都沒人要!

事實也正是如此,自從九明製藥一點一點被掏空後,股價迅速貶值,自己和岑盼僅有的財富一天天人間蒸發,淪為虛幻的資本泡沫。

因為看清這一點,岑威才將手頭的股份徹底清空,但他無論如何怎麼勸誡,岑盼都不肯將股份廉價賣掉。

不僅如此,她還固執己見,不肯離開這棟彆人家的房子!

岑威再次語重心長,“盼盼,輸了就是輸了,這彆墅本來就不屬於我們,我們不該覬覦,不是嗎?”

他滿臉苦笑,淩亂的短碎發搭在臉上也未曾察覺。

“走盼盼,聽哥一句話。現在不自己走,到時等虞挽濃來趕人,還有臉麵嗎?”

岑盼置若罔聞,近似瘋癲的將床上的衣服全部挪到櫃子中,渴望保持以往的奢華。

她憤憤然道,“不,要走你走!我死都不會走!”

想到要離開這諾大的豪華彆墅,搬到廉價的公寓去,岑盼說什麼都不願意。

岑威見勸不動她,直接撒了手。

“好,你想繼續待在這裡,可以,但我必須跟你說清楚,如果你不清空股份、及時止損,到時候恐怕連傭人的薪水都支付不起!”

岑盼收拾衣服的手猝然止住。

此話……好像不假。

自從岑竹韻進了局子,所有老宅的事物無人打理,前三個月的薪水都是她自己掏的錢。

但這個月,她發現自己卡上的金額銳減,眼睜睜就要變成赤字。

岑盼不明白,她掌控著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怎麼會成了負資產?

岑盼心急如焚,眼眶瞬間憋出通紅。

“哥,能不能不賣?或許有一天會漲回來呢?”

岑威惡狠狠道,“你清醒一點!公司已經沒了!虞挽濃有心做空九明製藥,為的就是讓我們這點股份付之東流。她有新公司撐腰,當然比我們更會玩資本,我們還拿著,就等著活活被她整死!”

“怎……怎麼會這樣?”

岑盼徹底懵了,賣掉股份,意味著九明製藥以後跟她完全無關。

眼睜睜看著一隻下蛋的金雞變成坑人的無底洞,這滋味,讓突然遭遇變故的小公主根本無力招架。

“哥,我不想賣!我沒有房子沒有錢,現在連媽都進去了。要是再沒了公司股份,我該怎麼活?”

話音剛落,岑威的電話突然響起。

他一看號碼來自公司,直覺不是好事。

果然,一接起剛聽了兩句,臉上就神色巨變。

“你說什麼?公司叫我走人?我是正式被聘請的主管,你們怎麼能這樣?”

電話那頭HR見慣了這種情景,公事公辦地解釋。

“岑先生,由於公司破產,您的職位不再存在,現在請你馬上趕回公司搬空私物,過時不候!”

岑威急火攻心,剛要咒罵幾句,對方已經啪地掛上電話。

“哥,到底怎麼了?”

岑威麵色陰沉,眸光徹底黯淡下來。

他就知道,虞挽濃不會輕易放過他們一家,岑竹韻害了虞叔,現在已經付出應有的代價。

剩下他和岑盼,她會一個一個的解決。

早前在公司,他的實權已經被虞挽濃一點一點剝奪,原先他手下的人才,全部被悄無聲息挖走。

尚未反應過來,他就已經成了光杆司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