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麗蘇女炮灰(6)(1 / 2)

“不過我再三考量, 覺得你稍微犧牲一下還是有用的。”

席域單手撐在桌上, 一臉正色,“我想清楚了,隻有虞挽濃開心了我們才能毫無顧慮的在一起。我知道你心裡不好受,不過不這樣做,怎麼能讓她, 還有虞伯父知道我們的歉意,不反對我們的未來呢?”

他的口吻是那麼語重心長, 磁性的嗓音仿佛在說一件鼓舞人心的事。

“所以蘇蘇,從明天起我不再為這件事跟你生氣,你放心,我會親自送你過去照顧她,直到——虞挽濃消氣為止。”

他說完, 給了秦蘇蘇一個堅定的笑, 走出了房門。

身為男人, 身為總裁, 生活裡不止是風花雪月,家族的利益更為重要!

剛才一番盤算之後,席域才算有了思路,要想讓虞伯父鬆口, 勢必要從虞挽濃下手。

隻有讓虞挽濃原諒他們, 虞伯父才可能不計前嫌放手項目,男人的事業無論如何都是第一位的,要保住席家的生意, 必須忍辱負重。

他知道虞挽濃不會讓秦蘇蘇好過,可換個立場來說,隻有秦蘇蘇受下這些委屈,才算有了突破口,不然總不能和政壇大佬的虞家永遠對抗下去。

那樣隻會對自己百害而無一利。

秦蘇蘇震驚萬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一天之間,席域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她的眼眶一酸,眼淚差點又要滑落。

阿域到底怎麼了,怎麼舍得這樣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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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挽濃複習到下半夜才睡,這黑甜的一覺是被濡濕的觸感給驚醒的。

夢裡麵她好像掉入了一隻巨大的鳥窩裡,被當成了一隻幼崽和其他毛茸茸的鳥兒們擠來擠去。

惡心的觸感猛地襲來,虞挽濃天生恐懼動物毛發,腿不可抑製的一蹬,瞬間驚醒。

然後她就被嚇得尖叫起來——

“這是,這是什麼,快快快給我拿走!”

她迷蒙的雙眼一打開,一隻褐色的臃腫大肥貓就映入眼簾,這貓有一雙熒光綠的眼珠,此刻正蹲在她的枕頭邊,一臉閒適的搖著尾巴。

剛才熟睡中,虞挽濃就是被它的尾巴給掃到的臉,然後做了噩夢。

一陣銀鈴般清脆的笑聲響起,秦蘇蘇從臥室外邊走了進來,“虞小姐,這是我的貓,是不是很可愛?”

“可愛?”虞挽濃楞了一下,她對貓毛過敏好麼!

“誰讓你帶來的?”她有些不悅,撐著身子坐起來,“你不知道我討厭貓麼?”

“我怕你寂寞,所以才帶來的。”秦蘇蘇不明所以的瞪大了眸子,她將貓咪抱起,湊到虞挽濃臉上,“你仔細看,它多漂亮,多可愛啊?”

“……”虞挽濃忍無可忍的扶額,“說了我對動物毛發過敏,你沒聽見嗎,快把它拿下床。”

“真的很可愛的,你摸摸看,它不會咬人的。”秦蘇蘇就是不肯放棄。

貓毛猛地接觸到皮膚,虞挽濃又是一驚,差點從床上跌落下去。

她懷疑秦蘇蘇是故意的!

還好一隻手將這隻貓接了過去,然後放在了臥室外的地板上,啪一下關上門。

這一氣嗬成的動作讓虞挽濃沒來由的安全感爆棚。

她感激的轉過身去,看清仗義伸手的主人,有點吃驚。

“是你。”

裴韻微微頷首,“上次隻是稍微幫你檢查了腿部,今天帶了藥過來,幫你調理。”

見自己帶來的貓這麼不討人喜歡,甚至被裴韻丟出了房門,動作粗重惹得貓咪一聲嚎叫,秦蘇蘇有些不高興,“我說了貓咪不會傷人的,我真的隻是想讓虞小姐開心才費心帶來。”

其實她也是有私心的,帶貓咪過來玩至少可以打著逗貓咪的旗號,少乾一些家務事,說不定這樣就能轉移虞挽濃的注意力,讓她彆一門心思給自己找活乾。

可誰知道虞挽濃這麼嫌棄。

“我看你是想嚇死我,”聽著秦蘇蘇還在強行解釋動物很可愛,虞挽濃氣不打一處來,拍著胸脯心有餘悸。

“喂,我說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要我說幾遍,我不喜歡貓,不喜歡!”

“我知道了,我,我隻是沒想到虞小姐這麼嫌棄小動物……還以為你很有愛心的。”秦蘇蘇低下頭,呐呐道。

嫌棄?她是怕好麼,再說怕貓怎麼了,這跟沒愛心有半毛錢關係?

裴韻睨了虞挽濃的發紅的胳膊,眉頭揚起。

“恐怕你理解錯了她的意思,不是所有人都喜歡貓,有人的確對貓毛過敏,這跟生理反應有關,不用扣什麼帽子。”

“就是……”虞挽濃附和,總算來了個明白人,讓她不用跟拎不清的秦蘇蘇講道理。

見陌生男人也這麼責備自己,秦蘇蘇徹底紅了臉。

“我這去把貓咪帶走。”

她輕哼一聲,委屈的走出了臥室。

“我上次幫你檢查過了,你的小腿無力屬於長期不動的後遺症,不過還好你昏迷的時間才半年,肌肉萎縮不明顯,隻有稍微的經絡不暢,這樣,從今天起針灸治療,配合按摩以及運動。”

虞挽濃點點頭,看著麵前的裴韻單膝跪地,一絲不苟的將細細的針頭插入她的幾個穴位。

酸痛得到緩解,半個小時後,裴韻端來一盆熱水開始耐心幫她一寸寸按摩熱敷。

原來他手掌的粗糲隻是因為替人看病所致,還以為他是個體力工作者才會這樣呢。

縱然第一次見麵裴韻的態度一般,讓虞挽濃沒有過多的好感。

不過這一次他專注的模樣一下子就打消了虞挽濃對他既有的印象。

還有他剛才有理有據的說教,實在是讓人好感飆升,這難道是這個世界裡第一個對女主不感興趣的雄性?

虞挽濃一邊揣測,一邊覺得好笑。

可能是吧,畢竟裴韻看起來對誰都很冷漠,完全沒有區彆對待。

不過,這樣的裴韻居然跟自己相過親?

她在腦海裡搜索了半天有關方敏莉說的相親一事,但都查詢不到有關的記憶。

那就罷了,反正方敏莉那話的意思,是他們倆誰都沒瞧上誰。

嗬嗬,虞挽濃肯定不用說,當時正被席域迷得七葷八素,哪有精力關注彆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