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麗蘇女炮灰(11)(2 / 2)

就在此時!

半開的門在一聲叩響之後被推開,一個男人的身影出現在門後。

“裴教授??!!”

男人瞪大了雙眸,一臉震驚,不過片刻,慌忙逃竄。

“你,你們繼續。”男人風一樣衝了出去,不忘帶上門。

等等!

“剛才是誰?”發愣中虞挽濃不祥的預感極其強烈,怎麼看著好熟悉的樣子。

身後是裴韻似笑非笑的聲音,“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張教授。”

張!教!授!

虞挽濃徹底懵逼!

她看了看自己和裴韻的姿勢,很好,果然是“有一腿”的樣子。

所以說好的給張教授留個完美的初印象的呢?

虞挽濃欲哭無淚!!!

現在像什麼樣子……

完全是個不分場合偷情的浪蕩少女啊!

偏偏身後的人相當風淡雲輕,分分鐘回到平時那副道貌岸然的教授樣。

顯得十分進退有據。

“好了,你現在已經見過他了,要我領你過去加深下印象嗎?”

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虞挽濃氣得肝疼,麻溜的從裴韻腿上滾下來,咬牙切齒控訴他。

“裴韻,你個心機男!”

聽著罵聲,裴韻眉頭都沒皺一下。

“還是先把絲襪穿上吧。”他不疾不徐從沙發上站起身,歎了口氣。

“剛才隻是突發意外,我也不知道這麼碰巧會被人撞到。這真不能怪我,作為補償,現在我馬上帶你去見張教授。”

呸!她還有什麼臉見張教授!

虞挽濃腸子都悔青,越發覺得裴韻就是掐準了時間算計自己的!

明明知道張教授一會兒會送材料給他,還故意將她的絲襪打濕,搞事情!

這下毀了毀了全毀了。

“還見什麼見。”

最好這輩子都彆見了!

虞挽濃衝上去拿小拳頭捶裴韻的胸肌,換來他含笑溢出口的一聲悶哼。

這讓虞挽濃更狂躁了,他什麼時候這麼騷氣,教授那副道貌岸然的樣子被狗吃了嗎?!!

“張教授一看到我就會想到剛才,他肯定會誤會的。”

虞挽濃抓狂的抱怨,“都怪你!把我的名聲毀了,他很定以為我品行不端。”

將粉拳握在手中,瞧著虞挽濃臉上那副痛不欲生的表情,裴韻挑眉斂去唇角的淡笑,給出一個同情的眼神。

“你說的有道理,畢竟我了解張教授,他是個眼裡容不得沙子的人……不過我倒是有個不錯的建議,或許可以彌補一下。”

“什麼辦法?”失魂落魄的虞挽濃抽回一絲精神。

“雖然張教授剛正不阿,不收品行不.良的學生。”

裴韻重重咬著品行不.良四個字,表情曖.昧,“但是嘛,他隔壁的裴教授不介意,相反還很欣賞。你考慮一下,還要不要換——虞挽濃,你輕點……疼。”

被戲弄的虞挽濃徹底暴走,狂躁勒住裴韻的脖子不放手。

“裴韻,我要給你同歸於儘!”

……

“想通了吧?”

裴韻朝悶悶不樂低頭不語的虞挽濃碗裡夾了一顆花生米。

“想通了就好,你會覺得山窮水儘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虞挽濃翻了個白眼,默默無語將那顆花生米丟出去。

“沒想通,想死。”

她在慎重考慮不讀研究生的可能性。

“那你說說到底為什麼不願意我當你的導師。”裴韻的表情認真起來,眼神深沉。

虞挽濃抓抓頭發,莫名的煩躁。

“很麻煩不是嗎,我們本來就認識,現在多一重關係,你不覺得複雜?”

“……這就是全部理由?”裴韻神色自若。

“算是吧。”虞挽濃瞥了裴韻一眼,其實她也說不出來。

隻覺得那件事情發生後,尷尬難解,再也不想和裴韻扯上關係。

看透了她的想法,裴韻絲毫不介意,表情漸漸和煦起來。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可我的想法一直都直截了當的傳遞給你了。我想把我們的關係升華,難道你不想嗎?”

虞挽濃疑惑的挑了挑眉,“你說的升華是?”

“都有,其實讀我的研究生是更合適你的選擇。你想想,我們關係特殊,我可以各方麵關照你,既可以是你的嚴師,也可以是你的老公。不覺得這樣很踏實嗎?”

虞挽濃崩潰的擠出一個慘淡的笑,“嗬嗬。”

以後白天見完晚上見,抬頭不見低頭見。

還真的蠻踏實的。

“……吃飯吧。”她無力的道。

“嗯。”裴韻的表情異常柔和,眼底的柔光星星點點,“等你適應下來我們再告訴兩邊父母。”

虞挽濃一臉驚慌失措的放下筷子,“告訴他們什麼?”

“你說呢?”裴韻湊過來在她的嘴上重重咬了一下,靜靜地凝視著她的雙眸。

還沒等虞挽濃反應過來,他已經揉了揉她的發絲,“看你沒什麼胃口,我去讓老板另做一份開胃菜來。”

說完,起身出了包廂。

虞挽濃:“………………”

心機男果然最會的就是套路。

為了找對象已經不擇手段了!所以她這是上了賊船?

……

另一側的包廂。

“席大總裁!我們的席大總裁!”高昂的聲音恨不得掀翻屋頂。

“等你好久了,怎麼磨蹭到現在才來?”

“有事晚了。”席域解開袖口,坐在凳子上,接過對方遞來的酒杯,“今晚上不醉不歸,喝不完彆想回去!”

“喲,這是這麼了?”有人察覺出席域語氣裡的鬱悶,“臉色也不太好,你不是新婚嗎,怎麼這副鬼樣子,難道是體力不支…….”

“去去去,”有人打趣,“席總這體力一.夜七次都沒問題,你以為都跟你似的,這看樣子明顯是新娘子索求無度,吸走了席總的陽氣。”

“哈哈哈。”在場全部的人笑得前俯後仰。

席域在眾人的哄堂大笑裡臉色更黑了,“吸個屁的陽氣,我這忙得前腳不沾後地,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喲,怎麼了?”有人察覺出不對。

幾個人麵麵相覷,交換了眼神,聽席域這語氣,難道那事兒是真的?

“喝酒喝酒。”席域扯開領帶,“彆特麼廢話多。”

酒過三巡,趁著席域去洗手間的功夫,幾個內行人士開始交換信息。

到底是生意場上的人精,對席家都是了如指掌的。

在席域麵前總不能哪壺不開提哪壺,可等他一走,免不了的竊竊私語。

“近段時間傳聞,席家的代理權岌岌可危,亞太區就是靠著某個進口車的代理權稱霸一方,可如今公家攔了路,這生意還不知做不做得下去。“

“還不是怪席域沒聽家裡的安排,得罪了虞家,錢再多沒權怎麼能行,這下可好,聽說席域的經理都要被撤掉。”

“豈止,亞太區沒了席域靠什麼做總裁,光杆司令啊?我看呐,這人就不能太任性,以為自己能翻雲覆雨,到頭來,還不是逃不過如來佛祖的五指山。”

“當初不放棄那虞家小姐,現在不是好好的?聽說虞挽濃考上了研究生準備入學,席域要是棄暗投明,不久下了這一城?”

“哪有那麼容易,你以為虞家是想攀就能攀的?人家沒道理撿二手貨,咳咳。”見席域回來,有人忙打住話頭,“喝酒喝酒。”

席域人是回來了,可大腦眩暈不止……

剛才隻是去洗手間外抽根煙而已,怎麼一陣眼皮狂跳。

記憶湧入,他恍惚間想起那個擦肩而過的男人。

熟悉,很熟悉,好像是——

虞挽濃的私人醫生!

席域感覺一陣心堵,那人也認出了他,還盯著他瞧了幾眼。

眼神讓人很不舒服,但男人洗手的時候,唇角微勾,一副信心爆棚睥睨眾生的模樣。

席域沒來由的心頭一跳。

難道……

虞挽濃也在?

……

老板是裴韻的熟人,非常熱情的來到包廂親自詢問虞挽濃。

“想吃點什麼?單獨給你做。”

虞挽濃無精打采回,“隨便。”

“哪能隨便,”老板眼神矍鑠,“反正裴韻請客,你喜歡吃什麼,忌口什麼都可以給我講。”

“喜貴,忌便宜。”虞挽濃挑眉,“上次我們吃飯也是在這裡吧,還不知道老板是你的朋友呢。”

上次就是虞挽濃和方敏莉虞越海來的那次,她清楚的記得,裴韻那時候可是帶著位女伴來的啊。

好像叫小雲還是小雨的?

裴韻一臉正色強調,“跟你說過了,一個同事。”

他揉了下她的下巴,“吃醋了?”

“我做保證,裴韻帶來的第一個親密的女伴就是虞小姐你。”老板笑嘻嘻的助攻,“還沒見他哪次這麼上心,特意把我叫過來推薦菜品的。”

虞挽濃輕哼一聲,不怎麼信的樣子。

……

席域剛出包廂門就看見熟悉的身影。

虞挽濃?

他有幾個月沒見她了,距離上次大吵一架之後,他徹底的冷下心來,不再聯係她。

是的,這個女人為了得到他不惜一切手段,甚至傷害秦蘇蘇,讓他非常後悔,為什麼要將她送到虞挽濃那個惡毒的女人手裡受罪。

自那以後他徹底放棄攻克虞家,那個項目便理所當然沒了後續。

當然,一個小小的項目是能讓他的亞太區損失一筆,但遠遠沒到垮台的地步。

真正讓席家根基不穩的,是代理權。

虞越海卡著他們席家的咽喉不放,無疑會斷了財源,而不管是他,還是席母席父去上門拜訪,都被對方有意回避不見。

所以他這段時間才會如此的焦頭爛額,每天活在酒精裡。

席父席母已經不知道將他罵了多沙回,解鈴還須係鈴人,那條關係的紐帶就掌握在虞挽濃手裡,隻要他肯回頭是岸,虞家勢必會再次調轉風向。

可席域是個傲嬌的人,他當總裁當習慣了,什麼時候會輕易低頭。

況且,他堅持自己沒錯,錯的是囂張跋扈的虞挽濃。

這個女人不是很想得到自己麼?她愛他用錯了方法,才惹得他不喜。

可冷靜過後,特彆是被現實的挫敗打擊後,仔細想想,這也並非是什麼不能原諒的原則問題!

如果虞挽濃誠懇的來找他,低頭認錯,他也不會心胸狹窄,任憑關係一直僵下去。

席域還在幻想之中,想著虞挽濃看見自己,肯定會主動上前。

他在大廳裡微微踱步,不動聲色的調整著自己的位置,想著沙發上玩手機的虞挽濃一抬頭,看見自己該是如何的錯愕,驚喜感動,繼而痛哭流涕。

正在這時,虞挽濃還真的抬起頭來。

她似乎是看到了眼前的人影,眼眸飄過一絲釋然,又帶著微不可聞的波動,問了句。

“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