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麗蘇女炮灰(14)(1 / 2)

秦蘇蘇傷心了一整夜, 一整夜都沒合眼,好不容易熬到天蒙蒙亮, 才勉強睡了一小會。

可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也不讓她好睡,肚子越來越痛, 她忍不住異樣去了趟洗手間, 才發現自己下身有隱隱的血絲。

“阿域,阿域。”

秦蘇蘇驚慌失措,去書房找席域,想告訴他自己出血了。

可書房門大敞,哪裡還見得到席域的影子。

她拿起電話撥出去, 一遍沒人接, 兩遍沒人接, 第三次才接通。

“阿域,我好像流血了, 我很害怕,怕寶寶有什麼意外, 你回來帶我去醫院好不好?”

和她的焦急相比,電話裡席域的聲音顯得異常冷靜,他猶豫了幾秒, 說道。

“我現在有個會議走不開,給我媽打電話,讓她陪你去。”

說完便掛了電話。

秦蘇蘇聽著話筒裡的嘟嘟聲,一片茫然,還沒等反應過來, 對方已經掛了。

她顧不上那麼多,趕緊給席母打電話。

還好席母同意派車來,接她去醫院。

秦蘇蘇憋住淚,強撐著身體去換衣服,她此刻隻能祈禱,祈禱孩子一切問題都沒有,平安健康。

……

“隻是太過勞累引起的出血症。”

醫生下了結論,“至於會不會流產,要繼續觀察,你回去好好靜養一個月,再來複診。”

聽到孩子安然無恙,秦蘇蘇到底鬆了一口氣,離開診斷室,和席母一起離開醫院。

回去的路上,席母要去參加早午餐會,對秦蘇蘇道。

“以後不嚴重的事情就不要這麼大驚小怪一早給我打電話,嚇都被你嚇死了。”

“我真的以為孩子有事……”秦蘇蘇尷尬的解釋,“本來想找阿域的,可是他正在忙,所以不能陪我。”

“你知道他忙,這種小事就儘量自己解決,養個孩子多大的事,彆搞得像天都要塌了似的。我還有個行程,不能送你了,你自己打車回去吧。”

席母說完,便上了車,留下茫然無措的秦蘇蘇,絕塵而去。

……

秦蘇蘇動了動嘴唇,想說點什麼卻很無力,她現在身體還很虛弱,但心裡已經放鬆不少。

席母不重視這個孩子,她就自己重視,席域那邊總是要和他說一聲的,萬一席域責怪下來。

怪她沒有照顧好寶寶……

她想了想,怕席域擔心,打了車,直接去了席域那裡。

車子沿著柏油路一路疾馳,秦蘇蘇捂著肚子看著窗外車流,原本麵無表情的發著呆……

直到,在樓下看見席域的車。

她的眼神兀自發亮起來。

“師傅,停車。”

秦蘇蘇連忙下車,朝著馬路對岸的席域走去,他正站在車旁,跟穿深綠色工服的小哥說著什麼,刷刷刷的簽上名字,從對方手裡接過一束花。

那是一捧嬌豔欲滴的大紅色玫瑰,數量不小,他拿過來放在副駕,就要驅車而去。

秦蘇蘇心裡一暖,席域到底是關心自己的,或許是因為昨晚兩人吵了架,又不歡而散,他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對,現在才要送花表達歉意。

她微笑著上前,敲了敲席域的車窗。

“阿域,我在這裡。”

席域偏過頭來,看見秦蘇蘇的那一瞬間怔了一怔,不過很快反應過來。

“你不是跟我媽去醫院了?”

他轉了轉眼眸,神色尷尬,“怎麼這麼快就……”

“寶寶還好。”秦蘇蘇劫後餘生似的跟席域彙報情況,恨不得將醫生的話一字一句轉述給他,“大夫說需要靜養一個月,如果沒有再出血,寶寶就徹底沒事。”

“哦。”席域心不在焉的點點頭,瞥了窗邊的秦蘇蘇一眼,“那你現在去哪……”

“我現在來找你,你就不用特意跑一趟去接我了。”

秦蘇蘇繞過車尾,直接上了副駕駛,捧起鮮花,羞澀的捂嘴笑起來,“怎麼想到送我花?”

席域沒回答,手不自然的把上方向盤,正視前方。

秦蘇蘇越發覺得他這個態度很是滑稽,阿域就是這樣,從來說不出道歉的話,可是會用行動表明自己的歉意。

所以,他應該是在乎她,在乎這個寶寶的吧。

秦蘇蘇淺淺一笑,善解人意地開了口。

“其實昨晚的事,我沒放在心上的,現在寶寶也沒事,你可以放心了阿域。”

她心情極好的低頭,聞了聞香氣馥鬱的玫瑰花,在清晨的空氣裡,是那麼的沁人心脾,讓她不知不覺就覺得渾身舒爽,陰霾一掃而光。

“咦,這是?”

剛要抬頭,秦蘇蘇突然眼尖的看見玫瑰花束裡,藏著一張小小卡片。

粉色背景圖案,上麵密密麻麻印著“my love”的字樣,她月牙似的彎彎眼,迫不及待的拿起來看。

裡麵竟然是席域的手寫字!

【To my love:】

秦蘇蘇輕聲默念,又是羞澀又是感動,可在看到下一行字時,瞳孔劇烈晃動,手止不住的發起抖來。

【你是我曾經的美好,也是我心心念念的唯一!

挽濃,希望你能再次回到我身邊,我會好好愛你。

席域。】

曾經的美好?心心念念的唯一?

虞挽濃??!!

望著一臉挫敗的席域,秦蘇蘇發出不可自抑的尖叫——

車門被猛地拉開,玫瑰花赫然掉在地上,秦蘇蘇的眼淚如雨,她心如死灰,跌跌撞撞的下了車去。

恍惚間衝上斑馬線,一輛小轎車迎麵而來。

“啊——!”

秦蘇蘇兩眼一黑,倒了下去。

……

緩緩睜開雙眼,映入秦蘇蘇眼簾的,是白色天花板。

濃重的消毒水味道縈繞鼻尖,她這才一點一點意識回籠,這裡大概是醫院,自己應該是出了事。

對了,寶寶!

她猛然驚坐起身子,低下頭去檢查自己的腹部,連手上的輸液管被牽動著劇烈晃動也渾然不覺。

她覺得下腹又墜又漲,濕濡一片,幾乎是立即感覺出了不對勁。

一個母親天生的敏.感,讓秦蘇蘇禁不住往最壞的結果猜測。

“孩子,我的孩子……”她慌亂無措的失聲尖叫。

聽見淒厲的哭喊聲,立刻有護士上來安撫。

“病人,冷靜!請您冷靜!!”

秦蘇蘇抓著護士的手臂不放,力道之大,疼得護士都忍不住咬了咬牙。

“我的孩子呢?孩子呢………”她失聲痛哭起來,“……是不是沒了?”

護士沉默按住她胡亂飛舞的手背,眼神裡滿是同情,“病人,你還年輕,以後還有很多機會……”

“不——!”

得到證實,秦蘇蘇滿目淒涼,承受不住的再次昏厥過去。

……

醫院的草坪上人來人往,誰也沒注意到,一個麵容憔悴的病婦在長凳上靜靜坐著,形如枯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