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富之女(16)(1 / 2)

天亮以後, 虞挽濃輸好液, 就沒再回民宿。

年曉風回去一趟取了東西來,考慮到餘震, 倆人沒在這裡過多停留,直接打車離開了小鎮,去了市區。

晚上的時候,年曉風堅持不讓虞挽濃獨自一間房。

他的表情堅決且不容拒絕:“你受傷了,晚上想喝水或是去廁所都不方便,我就在這守著你。”

虞挽濃苦笑,她隻是皮外傷而已,又不是骨折, 更不是不能下床好吧。

不過到底還是依了他,冬天的晚上,虞挽濃睡床, 年曉風將沙發搬來和床靠在一起,長腿一翻,躺上沙發。

其實……

和同睡一張床沒什麼區彆。

虞挽濃一睜開眼, 就能看見沙發上的年曉風,他就這麼側著身子看著她, 也不閉眼, 一動不動。

他個子高,縱臥腿還是有一截超出了沙發的扶手,隻能蜷曲著兩條大長腿,姿勢如同一隻基圍蝦。

虞挽濃歎了口氣:“上來睡吧。”

少年立刻漾起一個開心的笑, 聽話地從沙發挪到床上。

虞挽濃感覺身旁一沉,隨即一股少年專屬的清冽氣息撲麵而來,她轉過身,避開這股讓人無法安睡的味道。

沒過多久,那股淡淡的鬆木味道越來越近,一隻手很是輕緩,又極為準確地落在虞挽濃腰間。

反正沒有她的允許,他也不敢做什麼出格的事情,一說話反倒讓他得逞,虞挽濃乾脆閉眼不理會。

豈料那隻手在安靜了一會兒以後,稍稍的開始用力,虞挽濃感覺到年曉風五個指頭將她往他那邊帶,意圖讓她翻身。

“明天回去嗎?”

她聽見後頸處年曉風的輕微詢問。

因為離得過近,他的鼻息打在她的耳畔,聲音更像是呢喃。

虞挽濃猶豫了一會兒。

這趟出來比起度假更像是受難,因為突發地震,原本愉快的心情也大打折扣,這樣回去留下的記憶都是灰暗的,實在是糟糕。

既然高興地出來,就必須高興地回去,不然真對不起受得這個傷。

正值冬天,國內天氣又這麼冷,不如去個溫暖的地方小住幾日,就當劫後餘生的散心好了。

她很快有了決定:“不回去,我們去普吉島。”

“嗯。”聽說不回去,少年的眼睛驟然一亮,重重地嗯了一聲。

大概很高興她的決定,還沒等虞挽濃反應過來,耳垂上就落下一個吻。

見她沒拒絕他的吻,年曉風開心地躺平,幾天來第一次有了想睡個踏實覺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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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挽濃躺在大遮陽傘下的躺椅上,啜著手裡的冰爽椰汁,乘著涼風休息。

入眼既是蔚藍色的大海,身心一陣舒爽。

“…看那兒!”

她指著一對迎麵走來的金發白膚的比基尼美女,逗正在一旁剝橘子的年曉風。

年曉風不明所以地朝她指的方向看過去,等清楚瞥見那兩個美女身上少得可憐的布料時,又飛快地轉過頭,頓時明白自己被捉弄了。

他滿臉無奈又寵溺地瞧她。

虞挽濃最喜歡他臉上這種“就知道你耍我,但我拿你沒辦法”的表情,此時嗬嗬一笑,笑聲如銀鈴般在空氣中回蕩。

大概是從內心上接受了年曉風,這幾天她默認了他每天晚上都不回自己房間,愣是在她房間裡磨蹭半天不肯走,要跟她同床而眠的舉動。

得到允許的少年,總是會眼神亮晶晶,一米八的大個子,笑起來像隻得逞的小倉鼠。

從什麼時候開始,她不想看他失望的樣子了呢?

或者感覺早已萌生,隻不過她一直壓抑著罷了。

“要不要打個賭?”虞挽濃坐起身來,“輸的人去找五個外國人搭訕,嗯,必須是穿泳裝的異性!”

她的頑皮勁又發了,最近幾天心情不錯,總會和他即興打賭。

有時候是石頭剪刀布定輸贏,有時候是成語接龍,不過因為她總是耍賴皮,年曉風就沒幾次能贏得過她。

“不賭。”年曉風轉過頭看大海,佯裝不理她。

“為什麼?”虞挽濃挑釁,“這麼快怕輸?”

“怕。”年曉風將一瓣橘子喂給她,接著靠在躺椅上,眼神淡淡地睨過來,落在她臉上。

“我輸不起。”

為什麼要搭訕異性?

那是他會做的事嗎?

他是個有分寸和給女人以安全感的男人。

才不做這種讓人誤會的事。

虞挽濃當然聽懂了他話裡的深意……

看來少年不知不覺已經開始成熟起來,這幾天來他總會默默地守在她身邊,嗬護到極致,基本沒讓她做過什麼,也沒拒絕過她的任何要求。

隻有這次打賭,被他傲嬌地一票否決。

真是個讓人安心的少年。

虞挽濃心裡微微一暖。

她記得自己說過,喜歡有安全感的男人,那句話被他聽進了心裡,也一直在朝這個方向努力著。

試圖往她的要求上靠,想變成一個能讓人放心依靠的男人。

他一直都是這麼做的。

最明顯就是地震的那天,年曉風背著她去就醫,二十分鐘的路,隻走了十分鐘。他放下她的時候,背後的汗已經將裡麵的襯衫都打濕透了。

而他自從那晚後,不管她的反對,堅持要和她待在一起睡在一起,恐怕也是因為地震的事情心有餘悸,擔心她半夜因為焦慮恐慌,或者心理陰影醒來。

什麼時候,他已經這麼成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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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年的那天普吉島其實沒什麼熱鬨喜慶的氣氛,可因為是跨年,兩人還是決定好好地慶祝這一天。

過一會兒要去餐廳吃晚餐,虞挽濃換好裙子出來的時候,年曉風已經靜靜地等著她了。

“好看?”她看著他盯著自己巡視,得意地笑問。

“換一件吧。”他眼裡有一閃而過的驚豔,但卻抿了抿唇,又開口道。

“好看為什麼要換?”

她當然讀懂了他眼中的欣賞,那火熱的視線毫無疑問,是一個成年男人,對一個成年女人的。

可是,是哪裡不合格呢?

轉過身,虞挽濃對著鏡子裡光彩奪目的自己,再次檢視。

這是一件連體的小禮服裙,極具設計感的拉鏈從腰間一直拉到胸口,飽/滿的曲/線撐起起伏,傲人的陰影若隱若現,露肩的設計讓整個香肩外露,性感又不失嫵媚。

真真又甜又辣!

不知何時年曉風走近,對著鏡子裡的她,示意了一下領口的位置。

“領口太低了。”他喃喃抗議。

原來是因為這個,虞挽濃莞爾一笑,轉過身:“那你幫我拉上點。”

年曉風慢慢走到她身前,拿起她胸口的拉鏈,手哆哆嗦嗦地替她拉滿到極致,耳垂漸漸一片緋紅。

虞挽濃笑不自抑。

少年不管不顧,害羞又堅持:“還是換一件吧。”

難以想象,這樣性.感的身姿如果展示給外麵的男人,會造成怎麼樣的轟動效果。

那些可全是不安好心的狼!

而這份美是獨屬於他的。

他不允許。

什麼時候開始,年曉風開始學著管束人了?

但好像並不討厭這種感覺。

虞挽濃淡淡地笑起來。

“管事精。”手撫了撫他發燙的耳垂,她巧笑倩兮,“聽你的吧。”

……

吃完一頓儀式性的晚餐,已經夜幕深沉,兩人閒來無事,窩在酒店裡看老電影,打發時間。

播的是部愛情喜劇片,看到一半的時候有些大尺度鏡頭出現,年曉風悄悄地看一眼虞挽濃,才發現她不知何時已經靠著沙發墊睡著了。

兩柄羽扇一樣的睫毛輕翹,女人呼吸淺淺,麵容平靜,如同正在沉睡中的天使。

僅僅是這樣,已經勾去他全部的心神。

不再關注電影情節,少年悄無聲息地靠過去,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印下輕輕一吻,抬起來,覺得不夠似地,又朝她桃花瓣一樣的粉唇上挪去。

唇.瓣溫軟如蜜。

當他抬起頭,卻對上了一雙如水的秋眸,虞挽濃正悠悠然地看著他。

“想要嗎?”

剛嘗過滋味的她的兩片唇/瓣微張,逸出綿綿話語。

少年整個人觸電般滯了半秒,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眼裡有不加掩飾的震動。

虞挽濃勾了勾唇角,湊上身去,在他的耳畔低語:“想要我就給你。”

眸光似有火把在燃燒,得到默許的年曉風完全呆住了,不過隨即,他便用閃電一般的速度撲上來,擒住她的唇/瓣。

他顫著唇和她激/吻,在得到虞挽濃的回應後變得更是熱烈和激狂,差點要將她拆吃入腹。

虞挽濃捋了一把他細碎的黑發,聽見少年喉頭一緊的抽氣聲。

整個過程中,隻要貼近他的胸膛,就會聽到撲通撲通,劇烈跳動的聲響。

一切平息後,年曉風在黑暗中捕捉她的眼睛,確認她的表情。

在看到虞挽濃微笑饜足的臉龐時,他才放鬆地躺下,抬起手一下一下,撫摸她耳邊的長發。

“沒事嗎?”虞挽濃摸著年曉風胸/前那道兩寸長的傷疤,問。

雖然已經淡得快要看不見,可摸起來,還是能稍稍感覺凹/凸不平。

年曉風搖搖頭,握著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道:“是小時候心臟手術留下的痕跡,早就不疼了。”

“嗯,那以後像這樣激動也可以嗎?”虞挽濃忍不住笑。

年曉風聽著,一骨碌翻過身來,目光灼灼地盯著她看,眼睛裡像撒了漫天星子一樣,閃著熠熠的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