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胡說,”張永利變了臉色,結結巴巴道:“我怎麼可能喝酒不給酒錢?”
“一杯red是三百五十塊錢。”恒青掏出二維碼:“請問你是現金還是電子支付?”
“靠,這麼一杯酒要收我三百五?你怕不是搶劫?!”張永利頓時變了臉,全然不副方才糾纏鬱青嵐的做作。
被這酒錢給嚇得風度不再。
“搶劫?誰會光明正大地搶劫?”恒青單手叉腰,掏出價目單:“明碼標價,童叟無欺。”
“我……”張永利欲言又止:“我以為是三十五塊。”
TM誰少看了個零。
“眼神不好,還怪彆人咯。”恒青嘲諷:“本店不會為你的眼神負責,你該去看眼科。”
“你這分明是家黑店!我在帝城那麼多年,從沒喝過三百五的red。”張永利憤憤不平。
“帝城隨便一家酒吧,red就不止三百五。”鬱青嵐冷冷開口:“一隻86金酒成本就在二百八。”
“收你三百五,是扶貧。”
再補一刀。
張永利:“你、有你這麼跟客人說話的?你算老幾?”
“他是我店裡的員工。”恒青站出來維護鬱青嵐,他穿著青色長袍,氣質冷淡。其實跟酒吧老板這個角色有些格格不入,冷下臉後,越發看起來有些滲人。
明顯不好相處。
“如果你要找麻煩,我也不是怕麻煩的人。”
“我不過開個玩笑,你還當真了。”張永利瞬間認慫。
“請你出去。”恒青冷冷下逐客令。
“我花了三百五,買你這杯破酒。”張永利不服氣地瞪大眼:“你居然還想趕我走?”
恒青冷冷抿起唇角,沒有說話。
“我不走!”張永利憤憤掏出錢包,從裡麵掏出三張百元大鈔,丟在吧台上:“儂,酒錢我已經付了,你沒資格趕我走!”
恒青掃了眼:“還差五十。”
“靠,你們酒吧難道沒有打折的?”
“抱歉,不會給你這種人打折。”恒青不屑地看著他。
張永利直接炸了毛,揮手將酒杯打翻在地上。
“嘭——”玻璃渣混合著紅酒液飛濺。
商睿正好唱完一曲,不少人聽到吧台這邊的動靜。
兩名熟客走過來:“恒青,怎麼回事?”
張永利以為都是客人,該站在同一邊:“你們也是被這家黑心酒吧坑錢的是不是?”
熟客麵麵相覷,對視一眼。
“這家酒吧,一杯調酒賣到三百五。這是在帝城都不敢賣的價格,他居然敢賣出來?”張永利伸出手,指著恒青的鼻子:“虧他以為這裡是小地方,沒人識貨嗎?”
“我要報警,你們這就是詐騙!”
恒青麵無表情地看著他:“歡迎。”
“誰要報警?”一道痞裡痞氣的嗓音響起,高大俊
朗的皮衣皮褲男人從人群中緩緩走出來。
男人鼻梁高挺,五官深邃,唇角微勾,透出一股漫不經心的痞氣。
“我就是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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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半信半疑:“讓我看看你的工作證。”
男人垂眸一笑,掀開領口,伸手準備掏工作證。
不料動作頓了下,又慢悠悠地縮回手:“哦,工作證被我落在警局了。誰下班還帶著工作證到處跑啊,下班之後,那都是我的私人時間。”
“哼,我看你就是跟他一夥的。”張永利抖機靈:“騙子,都是騙子!”
“恒青,需要我讓人趕他出去嗎?”一名熟客輕聲詢問恒青。
“你們要乾什麼!?原來你們都是一夥的!”張永利沒想到酒吧客人都站在恒青那邊:“我知道了,這些都是你的水軍。”
“我說這麼家破酒吧,賣的酒又貴又難喝,調酒師水平又差,態度也不好,憑什麼能有那麼多客人。”
“原來都是你找的水軍!”
張永利以為抓住恒青的把柄,洋洋得意:“你最好現在就跟我道歉,否則我就把你揭發到網上。”
“讓其他遊客都看清你的真麵目。”
恒青還沒說話,張永利就被黑皮衣男人抓住肩膀。
“啊!好疼!!”
張永利頓時戴上痛苦麵具:“你快放手,你要乾什麼!”
“我提醒過你,我就是警察。”黑皮衣男人淡淡勾起唇角,嗓音低沉,透著淡淡的警告:“在警察麵前胡言亂語。”
“看來你很想我請你進橘子喝一杯嘛。”
“你身為警察,居然還敢隨意對普通民眾動手?”張永利還在嘴硬:“你肯定是個假警察。”
“麻煩你們幫我報警,把這個假警察還有詐騙酒吧連鍋端了!”
不管張永利如何蹦躂,其他人皆是袖手旁觀。
用一種看智障的目光看著他。
黑皮衣男人皮笑肉不笑,手下暗暗使力。
“啊!骨頭要碎了!”張永利再也按捺不住哀嚎;“對不起,對不起。”
“你、你先放手好不好?”
“我知道我錯了。”
黑皮衣男人扭頭看向恒青:“你接受他的道歉嗎?”
恒青冷淡彆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