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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麼想,當即便這麼做了:“阿喜,你想不想看書?”

在這個山上,的確是無聊的很,程喜遲疑了一下,點點頭。

書裡的內容興許能讓她回想起更多的東西來,她之所以覺得不太舒服,可能就是因為一直沒有記憶。

有些人失去記憶,或許會傻嗬嗬的什麼都不想,程喜不行,她不喜歡這種失去控製的感覺。

這邊把程喜喊進了屋,那邊外頭的天氣又開始變得格外惡劣,電閃雷鳴,狂風大作。

趁著惡劣的天氣做偽裝,自歡就把陶厭這棵樹和山穀裡其他的樹換了個位置。

他沒有直接弄死陶厭,因為弄死對方不是結束,很可能是對方真正蘇醒的開始。

現在的陶厭如同螻蟻一般,能夠輕易的被他給捏死,另外一個卻不可能。

給陶厭希望,吊著他一口氣,慢慢的讓他受著折磨,才能夠把眼前這段來之不易的美好時光保留更久的時間。

陶厭用儘生平最惡毒的語言咒罵了自歡無數次,他已經在腦海裡上演了百大酷刑,把這人弄死。

這什麼冒出來的野雞,突然就弄走了殿下。

這也不能怪程喜,有些齷齪的東西,看到了美好的事務,就用這種卑劣的法子試圖據為己有。

他努力,努力,再努力,像每一次逆天修行一樣,慢慢的把這顆困著他的樹的力量融入這身體裡。

等到他可以掌控這股躁動的力量,他立馬衝出去,揭穿那個不要臉的小人的麵貌!

原本聒噪的心魔都不吭聲了,看陶厭這個鬼樣子,他遲早會把自己給作死,等著陶厭真的不行了,他自然能夠恢複暫時的自由。

風很快停了,外頭的天色又大亮起來。

自歡又說想給程喜彈琴,帶著她出來。

外頭的樹木又掉了許多的葉子,枝葉掉了很多。

從外表來看,這棵樹和之前是一個品種,高度差不多,可給程喜的感覺就和之前不太一樣了。

自歡小心的觀察著她的表情:“怎麼了,這樹有什麼問題嗎?”

“沒什麼,我就是覺得這樹的葉子好像掉太多了。”

明明自歡從頭到尾都沒有什麼問題,但程喜莫名就是覺得有一股不對勁的地方。

因為這種感覺,她對自歡始終抱有一定的戒心,其實心中是覺得不對的,不想和這個人說實話。

“這幾天山上的風很大,你如果不喜歡山上的話,我們兩個可以搬下去住,鎮子裡很多人,會很熱鬨的。”

自歡於是給程喜講起鎮子上那些人的故事來,這生活在鎮子上的人,沒有一個是真的人,都是妖怪精靈什麼的。

“之前那個話很多的大嬸你還記得嗎,她是隻鷯哥妖怪。”

天生多嘴,所以忍不住嘰嘰喳喳的。

程喜有點驚訝:“她不是人嗎?”

“嗯,大家都不是人,我也不是。”

程喜便問自歡:“那你是什麼?”

自歡眯著眼睛笑:“我是神仙,真的神仙,阿喜你信不信?”

程喜點點頭:“那我呢?”

“你現在是人,以前不是的。”

程喜抿著唇,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感覺自己被罵了,有點不太爽。

這個話題自歡似乎很喜歡,接著講了很多故事,是關於一和程喜如何相識,兩個人如何慢慢的感情變深,相依為命的。

他講的很有趣,時不時的還能夠用個小法術,放個畫麵什麼的。

說完了,他就小心翼翼的問程喜:“阿喜,這些東西,你都能夠記起來了吧?”

零碎的畫麵在程喜的腦海裡掠過,的的確確是她記憶裡真實發生過的事情,和自歡講的一模一樣。

這個漂亮的地方,她的確也覺得很眼熟。或許是因為失去了記憶,她太多疑了。

“有一點兒印象了。”

自歡便抿著唇笑起來,笑容似月色一般溫柔:“你不著急,慢慢想,咱們有很多的時間。”

他弄個假的魔君,給魔界的那些修士。

這會那些妖魔,應該隻有精力關注假魔君,無暇顧及這一邊。

望著程喜,自歡的心中不由得生出兩分惡意,看吧,隻有他陪在她的身邊,什麼父女情分,都是假的東西,隻有他可以長長久久的。

在冒出這個想法之後,自歡又很是驚恐,他強行地把這種感覺壓了下去。

“等幾天我帶你去看看咱們以前待過的地方,說不定你看到那些,就能慢慢的把一切都想起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