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崎退狂奔在路上,將真選組拋在身後。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 自己居然會偷聽到衝田總悟和伊東鴨太郎在密謀如何搶奪真選組——甚至連土方隊長被開除都是他們一手策劃的。
衝田隊長暫且不說, 伊東鴨太郎雖然有些不合時宜的熱血, 但是, 沒有人會否認他對真選組的忠誠。
這實在太匪夷所思了。
總而言之,要先找到土方隊長才行——
這麼想著,卻忽然覺得胸口以來一涼,等山崎退察覺到冰冷堅硬的刀刃帶著血液從自己胸口離開的時候, 整個人已經重重的倒在了地上。身軀被撕裂的痛苦伴隨著內容的絕望一擁而上,他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嗬……”
鬼兵隊的河上萬齊。
伊東他居然和攘夷派……山崎退咬牙想著,血液流失過多使他的意識開始模糊, 但很起奇怪的, 竟然還能清楚的聽見旁邊傳來輕緩的腳步聲。
“……山崎?”
少女清脆的聲音帶著點困惑, 隨著腳步聲由遠及近。
糟糕!快逃!快逃!離開這裡!
山崎退掙紮著想要提醒對危險渾然不覺的少女,但完全沒辦法開口說話。
快逃啊——
“阿杏小姐。”
鬼兵隊中,被譽為人斬的攘夷派——河上萬齊,比山崎退更早的開了口, 語氣沉穩、甚至可以說溫和, “您要出去嗎?”
“嗯……想出去隨便走走。”栗花落看了地上趴著的山崎退一眼, 蹙了蹙眉, “鴨太郎他們已經出發了嗎?”
她漫不經心的收回目光, 對這個相識幾年的熟人的生死、透出實打實的漠不關心, 隻是問道, “真的不會有問題吧?”
“當然。”河上萬齊平靜的回答, “此事萬無一失。”
又停頓了片刻,栗花落原本想再問點什麼,但想了想,覺得還是算了。誰知道多問一句話會不會又折騰出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
她微微頷首跟河上萬齊告彆,便轉身離開——再不走山崎退估計就要失血過多直接掛在地上了。
萬事屋開在歌舞伎町,據說是隻要有錢的話就什麼都能做。掛著牌子的二樓門窗都緊緊關著,一樓的酒館倒是開著,坐在吧台後麵的老板娘拿著煙鬥,漫不經心的掃了站在門口的少女一眼。
栗花落欲蓋彌彰的繞了一圈,從旁邊的巷子裡出來,在酒館裡大概看不見的位置走上樓梯。
抬手敲了敲門,裡麵傳來有點奇怪的聲音,像是大型獸類的吼聲。栗花落眉梢一挑,神色淡定的從袖子裡拿出鐵絲把鎖撬開,才一抬頭,白花花的大狗就嗷的撲了上來。龐大的身軀帶來的陰影幾乎要把少女淹沒。
少女伸出手。
嫻熟的使出擼獸十八法把定春擼到哼哼唧唧的趴下來在地上打滾,栗花落在這狹小的二樓裡轉了一圈,專注於各種犄角旮旯和瓶瓶罐罐,最後端起牆角等身高的花瓶看了看,又不甚滿意的放回去。
最後她把目光落在了圈著定春脖頸的項圈上。
能夠圈住這麼大隻神獸的項圈寬度差不多有普通人的巴掌那麼大,從口袋裡摸出一張銀行卡,栗花落端詳著和這個超大號的項圈比對了一下,覺得應該差不多。
她示意定春抬起頭往上看,把項圈全部露出來,然後動作輕柔的把銀行卡放了進去。
頸圈和脖子中間突然多了個東西,定春扭了扭頭,幾秒後應該是習慣了,就溫順的垂著眼睛去看正在給自己順毛的栗花落,整隻狗看起來都乖乖的。
栗花落踮起腳摸了摸它的頭:“這個東西就拜托你啦。”
從外麵看起來這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個項圈,等它的主人把項圈拿下來洗的時候應該就會發現裡麵的東西。密碼她也有寫在上麵。
處理所有掉有人來過的痕跡,栗花落退出去,悄無聲息的下了樓梯。
“阿杏?”
栗花落側過身,目光落在來人身上,很自然的朝她笑了笑,把最後幾節台階走完,加快步伐跑過去:“阿妙小姐。”
誌村妙摸了摸她的頭。
“我有點事情想要找萬事屋的老板幫忙啦,不是說他們什麼都能做的嗎?”栗花落失望的歎了口氣,“結果老板好像不在家。”
誌村妙微妙的沉默了幾秒,內心在‘這群人其實一點都不靠譜不要去相信都市傳說’和‘雖然平時看起來不太靠譜但真正有事的時候銀時還是很可靠的’之間徘徊著,然後一抹臉選擇什麼都不說,伸手攬住栗花落的胳膊。
“走吧,我帶你去其他地方玩。”她笑眯眯的對栗花落說道,語氣溫柔,“有什麼事情和我說就可以了。”
眨了下眼睛,栗花落任由她把自己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