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疏是不愛說話,卻不是任人揉搓的麵團。他確定,他是不喜歡和霸道的人相處的,陳尚比之霸道還多了一絲肆無忌憚。
曾經有人妄圖壓製他,結果被他反將幾次,見到他都繞道走。
可是,同樣是想要他服軟,他對陳尚的容忍度卻出乎意料地高。就連他的壞脾氣也能看出幾分嬌憨可愛。
也許是心態不同吧!對待妻子,總要多幾分寬容的。
秦疏對自己說:“親就親吧!親完這位祖宗就高興了!”
校門口,兩個女生路過,其中一個黑長直指著那輛低調的保時捷,對閨蜜道:“剛剛咱們過去的時候它是不是就在這兒?”
蘑菇頭茫然臉:“有嗎?我沒注意啊!”
黑長直十分無語:“你是金魚嗎?還是你提醒我上車的好像是秦疏,你忘啦!”
蘑菇頭繼續茫然:“啊?是這輛車嗎?”
黑長直:“……”算了,心累。
……
歡快的音樂打破了一車的旖旎。
秦疏將人從身上撕下去。
“艸”
陳尚簡直怨氣衝天。
手機連著車載藍牙,看著上麵的名字,他直接按了接聽,開口就是輸出:“你打電話怎麼不挑時候?!”
孫皓懷疑他吃錯藥了:“是你說要帶小情兒過來我才組的局,結果九哥都到了你還沒來,不就是接個人嗎?怎麼的,半路生了?”
陳尚嗤笑一聲:“我倒是想生。”
孫皓忽然拔高音量:“臥槽,你剛剛不會正基情四射呢吧!”
陳尚:“嗬嗬,你再這麼來幾次,我怕自己就射不出去了。”
耳邊聽著陳尚狂言浪語,秦疏簡直無地自容。陳尚到底是怎麼麵不改色地將這麼羞恥的話說出口的。秦疏知道世界變了,可還是會懷疑人生。
陳尚掛電話的時候還不忘提醒:“秦疏是我男人,彆他媽小情兒小情兒地叫,下次再讓我聽到,我讓你再沒心思找小情兒!”
孫皓看著宋九神情凝重,“完了,那個大學生絕逼是個男狐狸,這才幾天啊,就把陳二迷得神魂顛倒,咱們得想想辦法?”
宋雁回:“我勸你彆作死!”
……
陳尚掛斷電話,就看到秦疏閉眼靠在那裡,耳根都是紅的,顯然羞得不行。
襯衫也不複平日的齊整,上麵兩粒扣子被他扯開了,領口微敞,露出一片鎖骨,頭發有些淩亂。
這姿色絕了,簡直能蘇斷腿。
陳尚暗道:“我男人真他媽帥!”沒忍住,湊過去就想嘬一口。
秦疏睜眼,後撤,警惕地看著他,生怕他又做出什麼突破下限的事兒來。
陳尚看他這樣,更想看他炸毛的樣子,於是將手伸到他腰腹的位置,眼神曖昧,秦疏寒毛都豎起來了,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這個沒羞沒臊的究竟想乾嘛?!
陳尚看著被禁錮的手腕也不掙紮,眼泛桃花,軟著聲音撒嬌:“我還想要個親親。”
秦疏移開眼不去看他:“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陳尚又把臉懟到他麵前:“我好好說話是不是可以獎勵個親親?”
背後教妻,秦疏覺得,陳尚簡直反了天了,不教是真不行了。心裡已經長篇大論安排上,對上那雙近在咫尺的桃花眼,最終也隻是硬氣地吐出三個字:“不可以!”
陳尚哀怨:“老公你好凶啊!”
老公?這是什麼鬼稱呼?
秦疏覺得自己完了,他枉讀聖賢書,卻被男色所惑,被人叫公公竟然也不生氣,簡直色令智昏。
也許是秦疏身上的氣息太過沉重,陳尚終於恢複正常,他掙了掙雙手,無辜道:“我隻是想要替你係安全帶而已。”
秦疏帶著他的手放回方向盤,“我自己來。”
陳尚不情不願地啟動車子。
他都有些後悔了,他不應該在車裡,也不應該答應什麼組局,他應該在床上。
意識到內心的饑渴,陳尚把他自己都震到了。
難道,他是這些年憋得太狠了,觸底反彈?!
……
路上,陳尚和秦疏介紹了他兩個發小的情況,秦疏靜靜聽著。
“我和孫皓沒上幼兒園就認識了。他也是我們三個裡麵家世最好的一個。
我家原來也不錯,後來我爸媽出事,我哥那個時候還年輕,底下人心大了,就有些艱難。
不過我哥做生意很有一手,眼光也好,這幾年公司也在做大。隻是畢竟耽誤了幾年,和孫家比還是差上一截。”
“宋雁回他們家比較複雜。他爸是典型的暴發戶,土皇帝。煤老板你知道吧,他爸就是做這個發家的。平生最大的誌願就是賺大錢,娶美女。而且身體力行的踐行這兩條,掙下了偌大的家業。幾任太太全是大美人,還給他生下了一堆兒女,家裡就挺亂的。
宋雁回排行第九,比我和皓子大兩歲,我們就管他叫九哥。
宋雁回他親媽曹女士是個高智商,搞科研的。當年嫁給宋老頭目的十分明確,就是宋老頭保證會給她的研究不停地投錢。
曹阿姨平時挺忙,擔心兒子讓人給害了,就把九哥送到A市,交給他外祖家撫養。
遠香近臭,宋老頭對九哥其實還挺好的。”
“我、皓子和九哥是在初中認識的。九哥的那些兄弟挺損,把宋家的事兒透了出來,我們念的是個貴族學校,一樣的爹生娘養,偏要排出個三六九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