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持:“華雲山?”
華雲山:“誒?”
陳持:“……百悅應該會追加訂單,你跟綠植基地那邊聯係一下,讓他們先準備著。”
華雲山:“好的,陳董。”
陳尚離開會議室就火急火燎地趕回辦公室,陳持看著他急匆匆的步伐有些狐疑,在電梯門口遇到小黃,問他:“你們總監辦公室有客人?”
小黃:“啊,呃,有~有吧!”
陳持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也不等電梯了,奔著陳尚的辦公室走去。
小黃:“……”拿起手機又放下,算了,上司的家事他小小屁民還是不要摻和的好,免得殃及池魚。
陳持進門的時候,就看到他弟弟掛在秦疏身上訴苦,“康毅那狗逼真特麼惡心,手段那麼卑劣,還想拿捏我們,早知道這麼好解決我就不過來了。”
秦疏原本正撫著陳尚的後腦順毛安慰,看到大舅兄頓時一僵。
陳尚還沒發現兩人被抓包,膩膩歪歪地說:“秦疏,還是你厲害,那個姓康的果然內裡藏奸。”
陳持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他弟弟從來沒有這樣和他撒過嬌。這畫麵實在有些紮心,他輕咳一聲。
陳尚猛回頭,看到是他哥,不滿道:“哥,你夠了啊!”
陳持:“……”我乾什麼了就夠了啊!你就這樣把人帶到公司還有理了?
秦疏到底謹記自己的身份,他拍拍陳尚的背,然後去一邊給陳持倒了杯茶水,見陳持喝了一口,這才道:“今天這件事也有我的責任……”
聽到秦疏的話,陳持沒有太大的反應,“康毅自己立身不正,你們也隻是提醒,高辰做了什麼決定是他們之間的事,因為私怨就波及工作,問題不在你。”
陳持還有公事要忙,喝了杯茶就準備離開,秦疏起身相送,陳尚也跟著起身,陳持看他們一副夫唱夫隨的模樣,比起昨天更添了幾分默契,直覺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
難道……
他看著行動如常的弟弟,老父親一般地鬆了口氣,他實在是太了解這糟心玩意了,還好秦疏穩得住。
陳持出門的時候拍拍秦疏的肩膀,十分欣慰:“你很不錯!”
陳尚回身問秦疏:“你乾什麼了?”
秦疏回想了一番,不太確定道:“可能是我泡的茶水比較好喝?”
陳尚有些無語,飲水機泡的茶包味道能有多好?
他回身去了辦公桌那邊,從抽屜裡取出一個錦盒,取出裡麵的東西直接扣到秦疏的手腕上,欣賞一番:“我眼光真好!”
“當初我第一眼看到這隻手
() 表的時候就覺得適合你,隻是出差太突然,一直拖到了現在,喜歡嗎?”
秦疏其實不太習慣戴手表,不過可能是男人的天性,當手腕上真的多了這個東西,感覺氣場都變強了。
陳尚將人拽到鏡子前,上下打量一番:“如果穿上西裝,打上領帶,帶著袖扣,效果一定會更好。”
秦疏知道,這就好比錦衣華服搭配玉佩錦帶,是身份的象征。
“我這次去D國給你帶了禮物,裡麵剛好有西裝,晚上回去可以試試。”陳尚自己是個衣架子,穿什麼都能撐得起來,這次出國剛好去了秀場,看到模特身上的穿著就想要打扮男朋友,家裡那兩大箱子的衣服一多半都是給秦疏準備的。
陳尚說到這,話鋒一轉,“我時時刻刻都想著你,那你呢?你出門給我帶禮物了嗎?”
秦疏原本是想要把東西雕好再送給陳尚的,既然陳尚現在問了,他如果說沒有,對方一定會很失望。
“嗯。”
秦疏一如既往地寡言少語,可這一聲卻實在讓陳尚驚喜。
陳尚開口的時候,隻是想著要讓秦疏知道,出門在外一定不要忘了他,沒想到秦疏竟然真的有準備。
“你給我準備了什麼?”
“在騰衝買了一塊石頭,開出了紅翡,我用那塊紅翡給你雕了個玉佩。”
陳尚整顆心都劇烈地跳動起來,他的男朋友親手給他雕刻玉佩做禮物誒!
身為華國人,他如何不知道送人玉佩代表著什麼!
秦疏的這件禮物無論成品如何,單論心意就是無價之寶。
秦疏看著他桃花眼中奪目的光彩,就知道他有多高興了,不過還是說:“需要再等一等,還沒有雕完。”
陳尚靠著他,“好想知道是什麼樣子啊!”
秦疏拿出手機,點進相冊:“我畫了圖稿。”
圖稿沒有上色,眾多的線條讓陳尚有些眼花繚亂,秦疏給他一一解釋:“外麵這些是蝙蝠,蝙蝠圍著的是一枚壽桃,壽桃裡麵是大篆書寫的‘福’字,這幅圖叫作五福捧壽,”秦疏看著陳尚的眼睛,認真地道,“我希望你能夠無病無災,福壽綿長!”
陳尚再看圖稿細膩的線條,整顆心都鼓脹起來。
當天,陳尚的朋友圈出現了新內容,圖片是一張設計圖,配文:他說要親手雕給我(企鵝嘚瑟),並設置群組為親友可見,沒彆的目的,就是為了秀。
孫皓第一個冒泡:坐等翻車。
陳尚:嗬嗬,看看你醜陋的嘴臉,嫉妒就直說。
孫皓原本想要反駁,看著周璿從試衣間走出來,臉上是溫順乖巧地笑,第一次對自己遊戲花叢的行為開始反思。
……
秦疏連續請了兩天假,第三天終於出現在了賀敏方的小課堂。
李隋英調侃道:“還以為你沉醉在美人鄉裡把課題忘了呢!”
秦疏隻當自己沒有聽到,安安靜靜地拿出紙筆。
賀敏方敲了敲
桌子,李隋英聳聳肩,也跟著投入進去。
這是她博士第五年,手頭的這篇論文直接關乎她能否畢業,如果過不了審核,師父估計得罵死她。
師兄已經工作,師弟學力高深,李隋英難得有了緊迫感。
埋頭半晌,一抬頭才發現小課堂隻剩下她一個,她東張西望一番,之後循著聲音找了過去。
秦疏手裡拿著刻刀,雞血石簌簌落下玉屑,師父在他身後不錯眼地看著,她走上前去,秦疏埋頭雕琢,連頭也沒抬,師父看了她一眼,然後繼續看。
李隋英也安靜地不出聲,有些人讓人嫉妒,有些人卻天生讓人仰望。優秀的人她見得多了,像師弟這般出眾的還是第一個。
人文科學與自然科學不同,天賦重要,努力更重要,偏偏秦疏不需要努力就能將課業做好,還有閒暇給對象雕禮物,真的是……哎,比不了!
……
好事多磨,陳尚地利人和都占了,就是天公不作美。
如此,就到了慈善晚宴這天。
“好煩呐!不想去!”陳尚抱著秦疏的腰在玄關膩歪。
秦疏對待陳尚,耐心十足:“聽話,一會兒L大哥打電話來催就不好看了。”
陳尚知道輕重,不會在這樣的事情上耍性子,不過還是抱怨道:“沒意思得很,真搞慈善哪裡用得著大張旗鼓地舉辦宴會。”
觥籌交錯,衣香鬢影,名利場上向來如此,人人都戴著假麵,打著慈善的幌子搭橋鋪路,發展人脈。
秦疏對這樣的事情並不陌生,世家大族,皇家貴胄是為了通過這樣的方式賺取名聲,商人是為了賺取更多的利益。可不管初衷如何,籌集到的善款確實是實打實的,總有人能得到實惠,也不算是無用功。
“你真的不和我一起去啊!”
秦疏想要說什麼,又被陳尚打斷,“好啦好啦,你不去可以,但要接我回家。”
秦疏答應下來,不用和那些不認識的人打交道,隻是等人而已,陳尚還是很善解人意的。
隻是,之後發生的事情卻讓他後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