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 乖張二代的學霸老攻28(1 / 2)

自打答應和陳尚住在一起後,秦疏以為自己會用很長一段時間來適應,結果比他以為的要更快地融入兩個人的生活。

夜晚,有人與他交頸纏綿;清晨,有人和他相擁而臥。

在請親友聚了一次餐後,在秦疏這裡,他們這就算是正式成親了。兩個人,一個家。相互扶持,心有寄托。

家庭意味著穩定,也更符合他先成家,後立業的認知。

因為身上背負著另一個人的責任,秦疏在學業上比以往還要用心。他的驕傲不允許彆人因為他看輕陳尚,也不能接受自己成為彆人眼裡的軟飯男。

他本來是保研,因為幾篇重量級的論文,加上賀敏方的堅持,現在變成了直博。不需要完成各種研究生課程,時間上一下子就自由很多,至少看起來遠比陳尚清閒。

最直觀的表現就是,他出入惠豐的次數變多了,經常去接陳尚下班。

潘曉曉每次看到霸王龍和他的龍騎士出雙入對,仍然會內心尖叫。果然藝術源於生活,彆人追紙片人,她直麵絕美愛情和頂級顏值的暴擊,工作起來都更有勁兒了呢!

秦疏的主動對於陳尚來說是意外之喜。在感到暖心的同時,也為他的天賦震驚。在這個物欲橫流的年代,不是所有的人都能踏實下心做學問的。也不是所有踏實做學問的人都能取得成就。

這樣光亮耀眼的秦疏是他的,陳尚是驕傲的。

正趕上年底做預算,陳尚直接跟他大哥建議:“咱們每年給化工學院投的錢是不是給其他學院勻點兒。”

陳持合上文件夾:“有話就直說,我忙著呢!”

陳尚雙手撐著辦公桌,眼巴巴道:“哥,你知道我意思的,對吧!”

陳尚此時的眼神和陳黎的如出一轍,當他們提出什麼不合理要求的時候,就會用這樣水汪汪的眼神看著他。陳持最受不了這樣,好像一旦拒絕,就罪大惡極一樣。

像他們這樣的企業自然想要和高校,尤其是和本土高校打好關係,可投資人文科學和自然科學的回報率是不一樣的。

陳持也是沒辦法,弟弟都求到他頭上了,還能怎麼辦?就當是給秦疏掙個臉麵好了,雖然那小子似乎並不需要。

最後,惠豐的預算中單獨給A大的文學院投了一筆錢,專門用於學術研究。

*

秦疏是真的爭氣,他天生是搞學術的苗子,看文獻,寫論文,參加各種學術交流研討會。在最初的一段忙亂後,很快就適應下來,並且得心應手。

賀敏方對這個小弟子滿意非常,搞學術的就是要耐得住寂寞,更何況秦疏不僅有天賦,悟性還高,一點就透,還能舉一反三,連帶著他對其他兩個徒弟的要求都高了不少。

秦疏這一直博,直接將壓力給到了李隋英。李隋英最近看小師弟十分怨念,簡師兄畢業在即,工作也有了著落,沒什麼壓力。她卻不一樣,每天有秦師弟在後麵比著,向來隨性的她頓時壓力山大。

李隋

英唉聲歎氣:“我當初選這個方向,一是沒什麼經濟壓力,還有就是我有一顆理想主義文藝青年的心。萬萬沒想到,有一天我也會心態失衡!”

秦疏知道李隋英的博士論文沒有通過,任憑她在耳邊念叨,自顧自地寫手稿,今晚他有一個重要發言。

賀敏方是大佬,各種學術邀約不斷,有些他就會直接交給徒弟,也是讓他們露露臉的意思。

秦疏不喜歡社交,可做學問的事兒,又哪裡是普通的社交能比?他對此向來看重,能有機會將自己的想法和有識之士交流,秦疏對這樣的機會還是很珍惜的。

這次A大請來了J大的阮教授做報告,對方是宗教學方麵的大拿,和賀敏方私交甚篤,聽說他新收了一位得意弟子,將人誇得天花亂墜,好奇心起,這才答應了A大的邀約。

他這次也把自己的得意弟子帶了過來,也有打擂的意思。

秦疏知道內情,自然要更加用心,不給師父和母校丟臉。

晚上六點,報告廳裡濟濟一堂,就連過道裡都擠滿了人。

陳尚穿過人群,被李隋英帶到預留的座位。

“今天這裡有一半的人都是奔著秦師弟過來的。”李隋英調侃道,“迷弟迷妹能從這裡排到校門口。”

陳尚嘴角控製不住地上翹,秦疏越優秀,他就越是自得,迷弟迷妹再多,秦疏也是他的。

會議開始,第一個上台的就是秦疏。秦疏全程脫稿,交流內容深入淺出,整個人仿佛帶著曆史的沉澱從久遠的時空走來,點點智慧的靈光閃現,就是陳尚這樣的外行也是受益匪淺。

參會A大的領導也沒想到秦疏這麼出色,不用預見,秦疏已經是學術界的新星了。秦疏今年不過才22歲,本科也是在本校就讀的,這可是他們A大自己培養出來的人才,說出去就是學校的門麵,嘴角的笑就沒落下去過。

賀敏方遞給阮教授一個得意的眼神,阮教授無奈地笑笑,老賀這個弟子是真不錯,也難怪他到處和人吹噓。

不過,他徒弟也不差。

秦疏之後是阮教授的學生蘇蓋,對方能夠被阮教授帶過來,自然也十分拿得出手。

學生打頭陣,之後是兩位大佬。華國的宗教學和文學從來不是割裂的,因為是普惠性的講座,全程沒有佶屈聱牙的內容,這讓參會的所有人都聽得十分過癮。

報告之後,是自由交流時間,因為阮教授精研《周易》,還當場給兩個幸運兒算了一卦,將整場交流會推向了高潮。

從報告廳出來,都已經晚上九點了,校方派車將阮老一行送去酒店。下樓的時候,阮教授發現秦疏的身邊多了個俊秀的年輕人,注意到對方的麵相,微微一怔。

“怎麼了?”賀敏方看著他忽然停住腳步,有些奇怪。

阮教授搖頭慨歎:“沒什麼,你那小徒弟和他身邊那位還挺相配。”

賀敏方笑道:“你這雙眼睛可真夠利的,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

“哈哈,天作之合!如此

相配,萬中無一。”

賀敏方想到什麼,抱怨道:“我是真沒想到,秦疏會因為他那個對象三天兩頭的遲到、早退、曠工。”

阮教授懷疑他在炫耀,然後就聽賀老頭繼續道:“如果不是秦疏腦子好使,過目不忘,做事效率高,這麼本末倒置,我鐵定得和他好好談談。”

阮教授十分不合身份地翻了個白眼兒,他就知道這老頭是在炫耀,果然!

秦疏聽到師父叫自己的名字,循聲望去,發現對方正在和阮教授說話,並沒有叫他。目光回落,看到阮教授時微怔,總覺得這個角度的他有些莫名的熟悉感,隻是秦疏翻遍記憶也沒什麼收獲。

陳尚和他說話沒有得到回應,就問:“你看什麼呢?”

秦疏收回了目光,“就是覺得阮教授有些麵善,沒事,你接著說。”

出了報告廳的這一路,陳尚算是知道秦疏有多受歡迎了,過來打招呼的人就沒斷過。

陳尚在感情上從來都是個小氣鬼,特彆喜歡吃飛醋,看到秦疏和人打招呼就有些不高興了,可也知道秦疏沒有任何可指摘的地方,就繃著臉不說話,自己在那生悶氣。

人也許在在乎的人麵前就會變得幼稚吧,秦疏是見過工作狀態中的陳尚的,兩者區彆不是一般的大。

都不用看,他都能想象此時陳尚的神情。妻子生氣了,他自然要負責將人哄好。氣大傷身,他還想和人長命百歲呢!

手背忽然傳來熟悉的觸感,溫涼如玉。陳尚的食指很快被另一根手指鉤住,慢慢的,變成十指相扣,陳尚的不開心頓時隨風飄散,空氣中隻餘馨甜。

秦疏看得好笑,在他耳邊輕聲道:“現在高興了?”

陳尚緊了下手指,故作矜持:“還行吧!”

晚風中,有輕笑聲隨風而逝,融進了秋水。

當晚,陳尚就發了朋友圈:會堂裡,秦疏一身得體西裝,正在侃侃而談,忽然對上鏡頭,眼裡有流光閃過。背景音樂中:你的眼睛,像星星,亮晶晶,一眼就墜入陷阱……十分應景。

視頻隻有15秒,卻一眼就能看出秦疏發現鏡頭前後的變化,這把糖,齁甜!

親友們十分配合地充當氣氛組:點讚,祝福。

夜裡,臥室一片昏暗,細碎的聲響和粗重的喘息交織,秦疏眼底幽深,沉溺於身下那人眼裡破碎的星光中。

……

一周後,秦疏接了個電話,是教務處那邊打來的,說是J大那邊邀請秦疏過去做報告交流。

這就是讀博後的又一好處了,不隻是津貼多了,賺錢的機會也多了。

尤其是跟著賀敏方這樣的老師,想要一心埋頭做學問都不行。

因為,有很多師父不想去乾的活,會直接推徒弟頂上去。

這一趟出去,陳尚的卡裡又多了一千的零花錢,更讓他高興的是,秦疏還給他帶了禮物。

那是一對如意平安鎖的掛墜,做成手機鏈的樣式,剛好他們兩個一人一個。

秦疏拿過陳尚的手機,把手機鏈拴在上麵,不忘叮囑他:“這個開過光,以後就不要摘了。()”

陳尚:那個阮教授開的光?()”

秦疏抬頭看了他一眼,輕笑一聲:“阮教授既非和尚,也非道士,怎麼可能開光?這是我去明心觀求的。”

陳尚接過手機,覺得掛上還挺好看的,隨口道:“我想著他不是研究《易經》嗎?”

秦疏隨口道:“他還問起你了呢!”

陳尚好奇:“問我什麼?”他記得自己沒和那位老教授說過話呀?

“問我怎麼沒帶著你一起過去。”秦疏覺得阮教授有些奇怪,他好像特彆關心陳尚的事情,也許他是從陳尚的麵相上看出了什麼吧,秦疏怕對陳尚不利,就沒和對方深談。

……

消停沒幾天,秦疏就又來活了。

賀敏方:“《執掌天下》需要一個文學顧問,小秦,你過去給參謀一下。”

李隋英在一旁聽到,誇張道:“劇組啊,這可是筆大買賣,師父你偏心!”

賀敏方瞅瞅這個不務正業的徒弟,沒好氣道:“就你,還少得了賺錢的門路?當務之急是把你的論文搞定,我看你是不想畢業了!”

李隋英吐了吐舌頭,在師父恨鐵不成鋼的目光下,撒丫子去了辦公室。

打發走了二徒弟,賀敏方這才對秦疏道:“這次的活需要出差,C市,至少也得三個月,不過對方給的價錢也很可觀,五十萬,活挺簡單,你過去就當放鬆了。”

其實,劇組是想請賀敏方做顧問的,這是部曆史正劇。現在,有不少人都是戴著放大鏡看劇,以往就有些劇在播出後被發現各種穿幫鬨笑話,而且每次有同類型的劇播出,都會被拉出來反複鞭屍。

賀敏方在學術圈的名氣大,有他參與,質量也能更有保障。

賀敏方最近在著書,本身抽不出時間,又想到小徒弟找的那個對象賊拉有錢,於是就把這個活給了他。

要知道,一個人的家庭地位直接和賺錢能力掛鉤。小秦還是個學生,每個月就三千塊的津貼,這些錢也就夠他和陳尚去高級餐廳吃頓飯而已。

賀敏方這個當師父的為了徒弟也是操碎了心,生怕徒弟在對象麵前抬不起頭來。

就這樣,因為賀老的熱心,小情侶開始被迫分居。

人來人往的機場,角落裡,陳尚抱著秦疏不撒手,“不想讓你走~”

秦疏其實也不想分開,隻有情到濃時,才知道“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不過是騙人的鬼話。

“我會儘量快些完成工作的。”秦疏現在很受不了陳尚撒嬌,如果不是沒法推掉,他真的會拉著人直接回家。

陳尚沒說話,隻是打定了主意,把手頭的工作完成後就去探班。唯一的安慰是,秦疏隻是顧問,時間相對來說比較自由。

“在劇組裡,彆人搭訕不要搭理,知道嗎?”

“嗯。”

“有空就要給我發信息!

() ”

“嗯。”

“還有……”

“嗯。”

“除了嗯,你就不知道回個彆的?!”陳尚不滿。

“知道了,都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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