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遠無心美食,他的注意力完全不在餐桌上。
秦疏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什麼,隻不時給他添菜。
祁遠心裡雜念叢生,就連看向秦疏的眼神都開始變得躲閃。秦疏看他吃了一碗飯就不動了,開口道:“飽了?”
祁遠點頭。
“飽了就去洗澡吧。”
祁遠眨眨眼,身旁的青年麵色如常,眼底的暗流卻讓他一驚,祁遠倏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我,我去洗澡了。”
秦疏看他的身影在樓梯消失,忽然輕笑出聲。
他第一次在藍貓發布了一條狀態,上麵隻有短短的一句話:今天是個值得紀念的日子。
之後如同每一個居家男人一樣,將餐具洗淨收起,將廚房的一切歸為原位,等到他離開樓下時,一切已光潔如新。
浴室裡的水流聲很大,水花四濺,祁遠忽然停住動作。
雖然沒有聽到腳步聲,可是祁遠直覺秦疏上了樓,他二兩下將自己衝乾淨,胡亂擦著身上的水漬,然後打開了浴室的門。
臥室裡傳出窸窸窣窣的聲音,祁遠裹著浴袍出去,秦疏正在鋪床。
和其他房間的溫馨不同,臥室的配色更加大膽,作為休息睡覺的地方,這種亮眼的配色實在是不合時宜。
暖色係讓人覺得溫馨,更容易入睡,現在祁遠卻反其道而行,這是為了什麼?
秦疏心裡有所猜測,既然祁遠想要安全感,那就給他滿滿的安全感。如果祁遠向往溫馨的生活,那他就會讓生活變得溫馨。
秦疏將床鋪整理好,回身看向他尚滴著水的發梢,“怎麼又不把頭發擦乾。”
外麵天氣已經熱起來了,屋裡的冷氣開的很足,秦疏擔心他這樣容易感冒,就打開床頭櫃,按照祁遠的習慣,風筒應該放在這裡。
“彆~”
祁遠阻止不及,抽屜已經被拉開。
秦疏動作不停,將風筒從裡麵拿出來,神色自若地將抽屜關上,衝著祁遠晃了下手裡的東西。
祁遠覷著他的神色,也不知道秦疏剛剛看到了沒有,那東西他放在了最裡麵,應該看不到。隻是,秦疏的視力好像格外好,彆人看不見並不代表他看不見。
祁遠糾結著坐在了床頭,等著人給他吹頭發。溫熱的手指在發絲間穿梭,十分舒服。之前在劇組裡,有幾次他就是在吹頭發的時候睡著的。
今天他心裡藏著期待,反而越來越精神,總是控製不住地胡思亂想。
祁遠的頭發不長,秦疏很快就給他吹乾了,看他一副神遊天外的模樣,打了聲招呼後,起身去了浴室。
當聽到水流聲起,祁遠才回神,然後腦子裡更是天馬行空。
等到秦疏再出來時,就看到祁遠一張臉粉撲撲的,在暖黃的燈光下,十分鮮嫩可口。
秦疏遵從本心,來到床前,兩手放在祁遠身側,低頭含住了祁遠的唇瓣。
祁遠微微仰著頭回應,隨著向下的
力道,他的雙手隻能放在身後的床墊上勉力支撐。終於,整個人都仰躺在了床上。()
兩情相悅,水到渠成,當看到秦疏從枕頭下取出的東西時,祁遠腦子有些不夠使,聲音沙啞又困惑:這是我買的嗎?說完之後又有些羞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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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疏眼底含笑,有些人明明長了一張可以渣世間萬物的臉,卻偏偏純情得很。
“我買的。”秦疏的說話的語氣就好像他買了一顆青菜一樣尋常,祁遠不知道他怎麼做到這樣冷靜的,隻是,這個時候還這樣冷靜,著實讓他意難平。
他要拽著這人與他共赴極樂,看他到時是不是還會如眼前這般。
窗外驚雷聲起,很快就有雨水傾斜而下,敲打在玻璃上劈啪作響。暴雨來襲,以一種不可抗拒的姿態卷席著城市的每個角落。仲夏夜,生命的樂章就此開啟。
蘑菇借著勢如破竹的雨勢,快樂地傳播著孢子,它們找尋著最適合孕育的土壤,融入濕潤的泥濘,妄想紮根,發芽,卻不知道這塊土地雖然不是鹽堿地,卻被打了除草劑,最後,也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斷斷續續的水流衝散,漂泊。
暴雨來得急,去得也快。黑夜退場,又是一天來臨,經過雨水滋養的花草雖然還殘留著被拍打的痕跡,卻愈發顯得生機勃勃。
屋內的冷氣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關了,窗戶敞開一扇,清風蕩開窗簾的一角,陽光就這樣明目張膽地溜了進來。
祁遠渾身都軟綿綿的,帶著放縱後特有的疏懶,晨醒的大腦尚且還有些空白,好一會兒終於開始滯澀地轉動,昨晚發生的一切回籠,安靜的房間內傳來一陣低啞的笑聲,他們真的做了!
活了二十四年,祁遠還是第一次如此滿足,秦疏不僅填補了他身體的空虛,更是連他心理的空白一並填充。
也讓他變得更加~貪婪。
祁遠看著在陽光下浮動的細小塵埃,它們多到數不清,但所有的一切都是有跡可循。
大腦有自己的意識,開始複盤昨天的一切,不放過絲毫細節。
半晌後,祁遠麵上的笑容漸漸褪去,他翻出手機,打開通訊錄,指尖在一個個名字上劃過,終於停下。
他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然後撥通電話,幾聲之後,電話那頭的花襯衫接聽。
“呦~大明星,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幫我查個人。”
“誰?”
祁遠沉默,對麵的人似乎察覺到了什麼,“那位畫師?”
“酬勞少不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