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章 黑化天驕的劍修老攻22(1 / 2)

秦疏是在一座荒山破廟中醒來的,意識到眼下的情景,有一瞬間,他甚至以為自己的思維錯亂了。他確信自己是和妻子在參加試煉,可為什麼他竟然還有記憶?

身邊的一聲痛哼打斷了他的思緒,看清身邊的人是誰後,秦疏瞳孔地震,他終於知道為什麼他會帶著記憶了。

蔚清塵!

躺在他身邊的是蔚清塵,而且,是被口口之後的蔚清塵。

這一瞬間,秦疏的感覺比被天打雷劈還要痛苦,他木木地看著對方身上的痕跡,不敢相信這是自己做的,就算這裡隻是幻境,他也難以接受他和彆人有了肌膚之親,更何況這個人還是巫行雲深惡痛絕的那個。

如果行雲知道,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瞬間,秦疏起了殺心。

秦疏看著對方纖細的脖頸,不受控製地伸出手去,緩緩收緊。隻要這個人死了,行雲就不會知道。

一聲痛苦的低吟從對方口中溢出,秦疏像是被燙到了一般收回了手。

蔚清塵並沒有醒,他的情況肉眼可見的不好。秦疏冷眼旁觀,剛剛那一瞬的心軟,讓他深深地唾棄自己。

就是那一聲,和妻子難耐時的聲音一樣,竟勾得他心頭一顫。原來,他竟是如此的卑劣,難道他對妻子的一往情深都隻是自以為是嗎?秦疏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中。

不知過了有多久,山裡的夜晚溫度驟降,視野變得昏暗,秦疏卻能清楚地看到身邊的人的動作,他緊蹙著眉頭,臉上是不正常的紅,整個蜷縮成一團,分外可憐的模樣。

秦疏也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滋味,在這荒山野嶺,寒氣侵襲,一場風寒便能要了他的命。

他明明可以離開不管的,可是他卻像是迷了心神一般,偏偏看不得對方淒慘地躺在那裡。

終於,秦疏伸出了手。他機械地開始給人做著清理,心底一片荒涼。清理到那裡的時候,他忽然頓住了,一點紅光若隱若現,他扒著那裡反複確認,臉上似哭似笑。

巫行雲其實早就醒了,意識到當前的處境後,他的心裡已經被絕望淹沒,他想死,可他更不想讓害他至此的仇人逍遙,所以,他得活。

之前,巫行雲一直在裝死。隻是,他沒有想到對方竟然將手伸向了那裡,巫行雲被這猝不及防的變故定住了。

反應過來後,發現自己那裡竟然還被反複地摩擦,身體的感覺想要控製也控製不住,終於,一聲悶哼從胸腔溢出,兩個人都頓住了,“你在乾什麼?”巫行雲聲音沙啞又冷厲。

“清,清理。”秦疏莫名心虛。

“將你的臭手拿開。”蔚清塵眉眼間的厭惡有如實質,秦疏的心卻一下子就安定下來,聲音是壓抑不住的激動,“行雲?”

巫行雲用破碎的衣衫攏住自己,“彆用那麼惡心的眼神看著我,更不要這麼叫我,你不配!”

秦疏原本被迫出軌,被惡心得不行。可是失而複得的喜悅讓他想要反複確認,確認之後,就是更深層次

的厭惡,他有些無力地苦笑:“行雲,我是秦疏。”

巫行雲:“……”

秦疏說了一些隻有兩人才知道的小秘密,又說了他對當下情況的猜測。

這一刻,他對妻子的憤怒真正做到了感同身受。沒有人想要被惡意操控命運,哪怕是天道,也不能罔顧他人意願。

巫行雲從懷疑,到震驚,再到不得不信,最後也不知是慶幸還是厭惡。

對著頂著一張仇人的臉的道侶,他真的很難直視。

沒錯,現在在對方眼裡,他們都頂著蔚清塵的臉。如果不是天道針對,打死巫行雲他都不會信。

進來之前,他們以為的求不得是得到再失去,或是可望而不可即,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是這樣的欲罷不能,欲求不得。

不必嘗試,他們也不會和頂著蔚清塵的臉的道侶親近,可在知道那張臉的下麵是自己的熟悉的靈魂後,他們亦不可能分開。想到要如此過上百十年,之後的每天怕是都會鬱卒於心了。

事情也確如夫夫二人所想,兩人日子過得稀碎,日常黑巾覆麵,裝聾作啞,不知道的都以為兩人是聾啞人。

總之,每一天都過得十分煎熬,心境被錘煉到麻木,直到離開這裡都緩不過勁兒來。

天道,實乃惡心人的一把好手!

秦疏在心底暗暗發誓:一定要打破天道的如意算盤,否則……

否則,以後他就隨夫人姓。

就在兩人前往赤竹山的途中,劍山那邊烏雲聚攏。此情此景,在修真界再尋常不過,明顯是有人要渡雷劫。

秦疏和巫行雲兩人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裡看到了不好的預感,不需提醒,秦疏就駕著飛劍往劍山的方向而去。

沿途,有很多門人也紛紛向劍山方向彙聚。

渡劫,向來是危險與機遇並存。且不說雷劫之後的甘霖,便是看他人渡劫於己身修行亦是大有裨益,更何況這還是同門中人渡劫,不必擔心意外的發生。

很快,飛劍來到了劍山的外圍,未免橫生枝節,早有鑄劍峰的弟子守在那裡。秦疏上前詢問:“誰在渡劫?”

弟子見到是他,行了一禮才道:“還不知道,人在劍山裡麵,梅淵長老已經進去了。”

秦疏聞言,擔心梅淵長老受傷,忙道:“我要進去看看。”

弟子二話不說,直接側身讓出位置,秦疏點點頭,然後拉著麵色難看的巫行雲向內圍走去。

有其他峰頭的弟子本來還有些意見,認出秦疏的身份,當即閉了嘴。

巫行雲的手指透著涼意,秦疏開解道:“不一定真的是他。”

巫行雲卻道:“一定是他。”

修士的預感不容忽視,其實秦疏也有同樣的預感,他隻能道:“他被關在劍山受罰十幾年,不一定能夠順利渡過雷劫。”隻是這話乾巴巴的,連他自己都不信。

巫行雲冷笑:“祂會讓他順利渡過的,隻是那樣卑劣的一個人,還是莫要讓他汙了劍山才好。”

劍山自帶防禦功能,如果讓對方在劍山裡渡雷劫,那才是真的便宜了他。

秦疏將人安頓好,便進了劍山。

蒼穹派的掌門千歲生辰,他師父和師兄作為宗門代表前往祝賀,如今鑄劍峰嫡係能做主的就是他了,蔚清塵身上的不定因素太多,他不能讓梅淵長老一個人麵對。

秦疏的擔憂是對的,他進入關押蔚清塵的劍洞時,對方還在和梅淵長老拉扯。

梅淵看到秦疏,“你來得正好,快快幫我製住他。”

之前他毫無防備,沒想到被蔚清塵傷到了,劍洞裡的情況又特殊,他被對方纏住,一時竟然撕擄不開。

蔚清塵現在已經半瘋,所言所行不能以常理推之,秦疏直接甩出一張符籙,將人定住,然後對梅淵長老道:“梅長老,我們快些出去。”

秦疏當先拖著蔚清塵的領子離開劍山,一路疾行,出去後將人拋在了一個空曠處就不管了。

蔚清塵被關在劍洞十幾年,乍然見到天光,眼睛受不得刺激,閉目了好一會兒才睜開,其間嘴裡一直念念有詞。

已經有人發現了他的不對勁,“這人不會是傻了吧。”

“開什麼玩笑,你聽說哪個修士是傻子的?走火入魔還差不多。”

此時,劫雲已經成型,濃重的暗黑中不時有電光閃現,很快,第一道劫雷劈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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