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承澤知道,今天自己不脫層皮,是彆想出這個院子了。
隻是今天脫了這層皮,夫妻恩情便再也不在了。
葉夫人就隻想笑,你我成婚九年,我被算計的還不夠慘嗎?
這個時候了,就不要和我談什麼夫妻恩情了。
葉承澤深吸一口氣,終於開口道:“夫人說吧!隻要在我的能力範圍內,我願意給斐兒最大的補償。”
葉夫人吩咐道:“倚翠,文房四寶。”
倚翠取來了筆墨紙硯,葉夫人開始在上麵寫寫畫畫。
她掌管葉家後宅九年,自是對葉家有什麼產業一清二楚,而眼下事發突然,葉承澤也沒時間轉移財產。
除了他在江臨的一些產業,葉夫人基本能寫的都寫上了,她大手一揮,圈下了葉家從商之時大半的產業,推到了葉承澤的麵前:“這些,全都記到斐兒名下,我們便可繼續相安無事的過下去。你想讓你的秦婉兮進門,我也不攔著,還會風剛光光的給她大操大辦,為夫君納妾。你願讓你的葉其琛認祖歸宗,我也自會歡喜相迎,隻不過庶子就是庶子,彆想來占我斐兒的名分。夫君考慮考慮,今夜有的是時間,我們慢慢兒等。”
葉承澤看著那些家產名錄,算下來,至少占了他名下所有資產的三分之二。
他冷冷的抬頭看向葉夫人,問道:“夫人就非得做的那麼絕嗎?”
葉夫人笑了:“夫君也可以不答應,明日……不,我現在就把秦婉兮母子趕出府去。我倒是要看看,合京城上下誰敢說我半個不字。就算鬨到皇上那裡,我也不怕。彆忘了,我蘇家可是還有皇上禦賜的一塊免死金牌呢!”
葉承澤脊背出了一層冷汗,秦婉兮又鬨開了,趴伏到地上哭訴道:“求求姐姐,不要趕我出府。大人,您看在琛兒的麵子上,不要趕我出府好嗎?”
葉承澤閉了閉眼睛,想到了葉其琛今早剛給他獻出的一條計策,想到隻要這條計策成了,他絕對有望在半年內再跳一級,到時候他便是正三品大員,蘇家再難壓製他。
再說,那三分之二的家財就算給了蘇皓雲,就憑她的本事,能把生意經營好嗎?
怕是不出幾年,這些生意就得被她敗光了。
而自己經商的才能還是有的,哪怕隻剩三分之一,我也能把其餘地盤搶回來!
這樣想著,葉承澤沒好氣的拿起毛筆和印泥,在葉夫人所寫的契書上簽字蓋章,起身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秦婉兮眼見著整個房間裡都是蘇家人,自己留下來還不得被活剝了去,也爬起來跟著追了上去。
直到兩人跑的不見人影了,蘇老太妃老氣的用拐杖一捶地麵道:“隻要他三分之二,便宜他葉承澤了!個忘恩負義的狗東西!”
葉斐然睡醒了,一睡醒就聽到蘇老太妃罵人,當即忍不住想笑,沒想到老太妃竟也是性情中人呐。
洛親王嘶了一聲,說道:“母妃,注意身份,怎麼能罵人呢?要我看,就該打一頓!”
蘇夫人也給氣著了,說道:“我看他平日裡知書達禮,誰能想到竟然乾了件這麼缺德的大事,七年了,還瞞的水泄不通。他那外室子都敢明目張膽的帶回來,也是做的夠狠!”
葉夫人心想,還有更狠的呢,他給我喝了九年避子湯,讓我不能生育,這件事若是你們知道了,怕不得氣死?
葉斐然醒了就吃到了連慣的瓜,當即兩眼冒¥¥:【一覺醒來娘親給我撕出來上百萬兩身價,我我我我,感動的哇的一聲哭出來!】
聽到兒子的小奶音,葉夫人忍不住便笑出了聲,說道:“罷了,眼下我幾乎把整個葉家的家產全都握在了手上,量他葉承澤和秦婉兮也翻不出什麼花來。”
蘇老太妃歎了口氣,邊起身邊道:“隻是苦了我雲兒,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
蘇皓雲卻十分想得開:“姑母,離了男人又不是活不了,再說能讓我活著的是錢,又不是男人。如今我有錢了,還要男人乾什麼?”
葉斐然躺在小床上吸溜著手指歡呼:【娘親說的對!娘親萬歲!】
就在葉斐然歡呼的時候,又一枚瓜掉落下來,葉斐然咦了一聲,皺眉道:【淑妃娘娘病重,傳旨的公公在路上了,說是臨終前想見娘親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