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1 / 2)

憋笑聲此起彼伏,葉夫人終於忍無可忍,一邊給葉斐然把尿布裹上一邊笑著把他抱了起來。

葉斐然的心聲裡都帶上了哭腔:【一群漂亮妹子加一個漂亮小哥哥,我都被你們看光了,你們真的太過分了!】

葉夫人就很佩服六皇子,他是怎麼忍住不笑的。

葉斐然的心聲還在碎碎念:【小爺我晚節不保,……不對,是早節不保!你們一個個的還在笑,笑屁啊笑,小爺的屁股蛋子有那麼好笑嗎?】

六皇子終於也忍不住了,轉身快步回了自己的房間,一頭紮進被子裡笑了個天昏地暗。

他怎麼如此可愛,他怎麼如此招人喜歡?

笑完以後,六皇子的眼神卻又重新變的森冷起來。

眼下這個大寧,這個千瘡百孔的大寧,敬國公府看似虎狼,卻也隻是大寧覆滅的開始。

敬國公的眼裡隻有眼前的利益,卻從不把大寧的百姓和江山放到眼裡,一個個養的腦滿腸肥,北遼人來的時候卻跑的比誰都快。

甚至直接……

六皇子閉了閉眼睛,但他一閉上眼睛,就看到了滿眼的鮮血與殘肢,沒了蘇家軍的軍隊仿佛沒了靈魂,見了遼軍就仿佛老鼠見了貓一般,竟讓一群五姑娘軍上前去抵擋。

唯有五姑娘軍的身上,還有蘇老太妃原本的一些氣結在,可五姑娘軍隻有區區幾千人,怎麼可能抵擋得住北遼十萬鐵騎?

六皇子盤腿坐到了床上,他的時間不多了,他必須抓緊時間恢複身體,否則大寧必重蹈覆轍。

周身的氣流運行著,他用上了比平日裡更大的力道去衝擊那道禁製,終於將禁製衝擊的稍微鬆動了一下。

然而也因為他的蠻乾,導致氣血紊亂,吐出了一口鮮血,暈了過去。

還是葉夫人見他久久不歸,過來查看情況的時候發現的,雁書她們從不在他做木雕的時候打擾他,竟沒發現小主子受了傷。

葉夫人見六皇子這傷不對,便吩咐雁書:“不要聲張,你們自在門口守著,幫我把依紅叫過來。”

很快,依紅便被叫了過來,葉夫人吩咐他:“你悄悄去叫姬先生過來,走西角門,自然會有人帶你進來。”

依紅點頭,不用多說也知道該怎麼做。

她快馬加鞭,不到半盞茶的時間便把姬先生請了過來。

姬先生一搭脈,卻是稍稍鬆了口氣:“這孩子原本被禁錮住的軀體,竟有一絲鬆動了,這是好事。”

葉夫人也鬆了口氣,問道:“孩子剛剛吐了血,問題不大吧?”

姬先生想了想道:“我給他開副補藥,應是用力過猛所致。他才剛剛恢複,不要讓他做太消耗體力的事。身體調養,也需要時日,若是急於求成,反而功敗垂成。”

葉夫人點了點頭,細細看著六皇子的眉眼,總覺得這孩子身上有秘密。

又看了一眼滿眼擔憂的自己的崽,罷了,自己家裡有個神神叨叨的係統崽都還沒

說什麼呢,還能怪彆人家的崽有秘密嗎?

反正秘密多了也不是累贅,一個神經病崽也是養,兩個神經病崽也是養,索性就由著他們去吧!

葉斐然卻眨巴著大眼睛看著六皇子,擔憂的伸出胖乎乎的小爪爪替他擦了擦唇角的血漬,心聲裡也透出了心疼:【怎麼就莫名奇妙的吐血了?讓我看看你怎麼了好嗎?……唉,什麼都看不到,一片漆黑。我現在還是太弱了,怎麼什麼瓜都吃不到。】

他覺得這些瓜線肯定是在某種機製下才會解鎖的,他吃到的這些,基本都是已經發生的或者即將發生的。

如果尚未開始籌劃,甚至還在醞釀中的,都不會為他解鎖。

畢竟這個世界的變化太大了,稍微一個不一樣的決定,就會讓世界線的走向偏離很多。

現在他也隻知道,六皇子因為要衝破某種禁製而強行驅動了身體裡被封禁的力量,但這禁製太強大了,雖然自己幫他解了毒,以他現在的身體卻仍然沒有辦法突破。

葉斐然突然也意識到,六皇子的癡傻,極有可能沒有表麵上看到的那麼簡單。

真的隻是柳氏為了結交王氏而在淑妃娘娘的佛珠上動了手腳嗎?

那封神之毒,可不是普通人能接觸到的,柳氏隻是忻安的小門小戶,從哪兒得來的封神之毒?

就算是皇後給的,那也說不通,據原著裡說,這封神之毒來自塞外奇域。

王氏在中原地區的大寧隻手遮天,卻還沒有強到能控製塞外奇域,讓他們交出鎮域之寶的能力。

葉斐然看著臉色蒼白,卻更顯俊美的小皇子,第一次意識到自己的穿越似乎是被黑白無常給坑了。

他隱隱察覺出了這大寧朝的暗流湧動,似乎有一盤更大的棋局,正隱藏在那黑色的瓜線之後。

可他又能怎麼辦呢?

他也隻是個四個月大的崽啊!

於是他翻了個身,屁股一撅,趴到六皇子的懷裡睡著了。

隔壁同樣睡的天昏地暗的還有洛親王和蘇予瀾,表舅和表外甥誰也沒把誰當外人兒,一個壓著另一個的大腿,另一個壓著這個的胳膊肘子。

直至睡到日上三杆,才終於在宿醉的頭痛裡緩緩蘇醒過來。

洛親王踹了表外甥的腿一腳,嗡聲嗡氣的問道:“大外甥,清醒了嗎?”

蘇予瀾攤在榻上,悶聲道:“王爺,彆動,讓我緩緩……”

洛親王抬頭,嘶了一聲道:“你挪個地方,彆壓著我。”

蘇予瀾昨天被灌的有點厲害,這輩子第一次醉成這樣,難怪娘親總說洛親王浪裡浪蕩沒個正形,灌起自己大外甥來也不手軟。

他實在懶得動了,擺手道:“不行,我要在榻上躺三天,動是不可能動的。”

洛親王無語道:“你小子至於嗎?不就是醉了場大酒嗎?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破身了。”

蘇予瀾:……

他從小規規矩矩,不似蘇家子弟般喜歡武刀弄槍,卻是一個讀書的

好苗子。

習君子六藝,講禮儀體統,連說話都是非禮勿言,誰料這表舅一句話就把他給整無語了。

蘇予瀾憋了半天才道:“王爺,您從小就是這般性子嗎?”

洛親王難得說回正經話:“那倒也不是,我說什麼也是出身蘇家,雖說喜歡以武服人,但咱們蘇家也不出紈絝啊!”

蘇予瀾納悶了:“那您現在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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