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葉斐然說的那樣,葉承澤的確要向那兩處北遼暗樁以及蘇家發難了。
他在前一天帶人奇襲了那兩處北遼暗樁,果然如他寶貝兒子葉其琛所說的那樣,暗樁內抓獲了四名暗探和一些探查到的機要。
雖然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但人人都知道,北遼對大寧虎視眈眈,這些年侵占了不少大寧國土。
如果被他們竊取到重要機密,那後果將會不堪設想。
他挖出北遼暗樁,等於是阻止了機要文件外泄,是天大的功勞。
今日一上早朝,葉承澤便第一個朝皇帝上奏:“臣近日在祖業商鋪中發現異樣,竟發現數名北遼暗探盤踞。因當時情況緊急,臣恐怕我大寧機密會落入北遼暗探手中,便自做主張帶領家仆數名將他們儘數捉拿。並繳獲了幾樣他們在我大寧獲得的情報,今日全都帶了過來,請皇上一一過目。”
皇帝一聽,當即難掩高興之色:“哦?葉愛卿竟立如此大功?快快把證物呈上來,讓朕看看。”
葉承澤應了一聲,招手讓門外侯著的葉府家丁抬上了一箱子東西,基本上都是些沒用的文書,有兩樣重要的,也不過是已經過了時的軍情奏報。
皇帝讓大太監一一給他過了目,緩緩點頭道:“的確,這些東西確實都是我大寧的重要情報,雖然已經過時了,但他們能弄到手,則說明在我大寧已經布下暗網。葉愛卿也抓到了暗探?可帶過來了?”
葉承澤高興道:“抓到了,皇上,正在宮外侯旨。”
皇帝大為讚賞,大手一揮道:“那還等什麼?快快押上來,朕要親自審審!”
很快,四名北遼暗探被押了上來,他們表麵上看上去都是普通的大寧朝百姓的模樣,穿著販夫走卒的衣衫。
皇帝問道:“可曾驗明正身?”
北遼暗探被塞住了嘴巴,葉承澤答道:“驗過了,他們的足底都刺有北遼暗探的標誌,我也驗證過他們的暗語,的確是北遼暗探。”
皇帝點頭,一臉威嚴的看向那幾名北遼暗探,沉聲問道:“你們的上峰是誰?早日招了,也免受皮肉之苦,朕向來寬大為懷,如果招供的信息足夠有用,說不定還能送你們回北遼。”
一名北遼暗探努力掙紮著吐掉了嘴裡的破布,啐了一聲道:“哼,狗皇帝,@#¥%……”
眾人:……
正在吃瓜的葉斐然:【那細作罵皇帝,還說了一句遼語,說什麼老子就算是死也不會背叛我大遼可汗。】
一旁偷聽的六皇子:……他還給人家翻譯出來了。
葉斐然心想這係統好,連遼語都給配字幕,真是個貼心的好統。
皇帝能聽懂一點遼語,聞言冷笑道:“你倒是忠心耿耿,隻是不知道,如今你忠於的可汗,是不是你真正想效忠的呢?你們的世子已經被他的兄弟處死,但幾方勢力仍然爭端不休。今天上位的是三王子,明天上位的是七王子,不知道這幾位王子誰能勝出啊!”
這個
消息戳到了北遼暗探的痛腳,他麵紅耳赤的瞪了皇帝一眼,不說話了。
皇帝知道,在朝堂上定是審不出什麼來了,便揮手道:“罷了,押進大理寺監牢,著大理寺卿細細審理。()”
像這種暗探,皇帝都會讓自己的暗衛介入,幸虧上萬名暗衛還在他自己手上,不至於真的眼盲心瞎。
北遼暗探被帶下去後,皇帝很是把葉承澤誇了一通:葉大人如此機警,確實是眾臣的楷模。你立此大功,朕也很是欣慰。看來蓉兒沒有選錯人,你確實是個值得托付終身的。▅()_[(()”
葉承澤心裡美了,趕忙上前跪到地上說道:“皇上謬讚,臣身為朝臣,自當為皇上鞠躬儘瘁死而後已。當然,臣身為蓉兒的丈夫,也定會好好待她的。”
皇帝緩緩點了點頭,說道:“葉大人立此大功,也確實該嘉獎一番了。朕要好好想想,該獎你些什麼好呢?”
葉承澤激動極了,嘴裡說著不圖嘉獎隻圖報國的話,心裡卻早就盼著把這從三品的從字去掉。
拔除北遼暗探可是件大事,這大功,怎麼也能讓他再晉一級。
不過,他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蘇家不倒,他這輩子永遠都要背負一個忘恩負義的罵名。
便跪在那裡不動,似是有話要說,卻又似有難言之隱。
皇帝見狀便問道:“葉愛卿這是怎麼了?是不是還有什麼彆的事?”
葉承澤清了清嗓子,聲音有些微啞道:“臣……是有一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皇帝問道:“哦?什麼事?有事你就說,自有朕為你做主。”
葉承澤一個頭嗑到了地上,朗聲道:“臣要告發蘇家軍通敵賣國,將重要情報出賣給北遼!”
滿朝文武一聽,當即在朝堂上議論起來:“這……蘇家軍通敵賣國?這不可能吧?蘇家軍那可是出了名的忠君愛國!”
“這件事我也不信,那蘇家可是葉大人的前嶽家,雖是和離了,但蘇夫人畢竟還帶著葉家嫡子,葉大家該不會尋釁報複才是?”
“這裡麵一定有什麼誤會……”
眾臣的議論,葉斐然吃瓜的時候也看在了眼裡:【看來還是有不少人站在葉家這邊的,但渣爹這個時候舉報蘇家,敬國公府不可能坐視不理,肯定會拿這件事大作文章吧?】
果然,一聽葉承澤這麼說,敬國公當即站了出來:“皇上,此事非同小可,不如把蘇將軍宣上殿來,當堂對質?”
皇帝聽了隻覺得荒謬,但也知道葉承澤不會毫無根據的這麼說,把蘇將軍叫來也好,讓他自證清白。
便揮手道:“那就宣蘇將軍上殿吧!如果有什麼誤會的地方,也好讓他解釋清楚。”
他打心裡是不相信蘇皓青判國的,就算他的兒子判國,蘇皓青也不會,那是蘇家軍的軍魂。
如果連蘇家軍都信不過了,他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