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葡萄酒自古就很受習武之人的喜愛。
蘇予汐一邊舞著劍一邊飲下一杯酒,周圍的兒郎們起著哄,簡直是……兩岸猿聲啼不住,好不快活。
這個時候卻有一個人一直站在蘇家的院門外,久久不敢進來,隻是聽著院內那一陣高過一陣的歡笑聲心裡有些落寞。
旁邊的小太監問道:“四殿下,您……不進去瞧瞧嗎?”
四皇子卻搖了搖頭:“我怕我見了他,就永遠都舍不得讓他出皇宮了。小福子,你……算了,你是個小太監,能懂什麼?”
小福子笑了笑:“殿下您嘲笑奴才?奴才確實什麼都不懂,但是殿下如果真的和蘇二公子感情好,就好好的和他道個彆。如果以後真的見不到了,至少還有個念想不是?”
四皇子竟然就這樣被說動了,頓住了要離開的腳步,開口道:“你說的對,倒是我優柔寡斷了。就算他去了軍營,難不成這輩子還能不見麵了?走吧小福子,陪我去和予汐道個彆。”
說完他抬起腿,跨過了蘇家後院的門檻,徑直來到了一行慶功的少年麵前。
便看到蘇予汐已經有些微熏,正舞著他送給他的玄鐵寶劍。
劍柄上鑲嵌的寶石,是他從自己的帽簷上摳下來的,那可是難得一見的赤焰寶石,他莫
名覺得赤焰很襯蘇予汐的氣質,所以也給這把劍取名為赤焰。
蘇予汐舞著劍花,後空翻的時候看到了笑眼看著他的四皇子,當即叭即一聲從半空摔了下來。
四皇子嚇的趕緊上前去扶他,好在蘇予汐皮糙肉厚,摔幾個屁蹲兒也沒什麼。
幾名伴讀見四皇子來了,當即紛紛朝他行禮,四皇子讓他們不用顧及自己,他隻是來找蘇予汐說幾句話的。
伴讀們一個個都露出了豔羨的表情,見兩人去了假山後麵,便有人道:“四皇子真的很偏愛蘇二公子啊!都不顧蘇家和王家的交惡關係,還明目張膽的上門來找他。”
另一名伴讀道:“這你就不懂了,蘇二哥一身好武藝,四皇子又是文中翹楚,他倆其實還挺登對。”
第二名伴讀嚇的瑟瑟發抖:“你快閉嘴吧!兩個男的能這麼形容嗎?小心被有心之人聽去了,少不了打你板子。”
這邊議論紛紛,那邊蘇夫人也抱著葉斐然去見了前來拜會的柳杏林。
柳杏林一見蘇夫人便起身給她行了個禮:“下官拜會一品皓命夫人。”
蘇夫人意外的好相處,朝他笑了笑說道:“柳大人不必多禮,快坐吧!上次的事真的不好意思,那天蘇家的人太多了,我沒能顧上柳大人。怠慢之處,還請柳大人海涵。哦,這又遇上我那侄兒武科舉,一直沒能抽出身來。今日還要煩請柳大人親自上門,您不要見怪才是。”
有了蘇夫人這一番話,柳杏林終於放鬆了下來。
他坐回了椅子上,說道:“蘇夫人您言重了,知道蘇家事多,這才冒昧上門打擾的。下官隻是想見見六皇子,不瞞夫人,柳家世代行醫,聽說六皇子身體有恙,下官便想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
蘇夫人若有所思,點頭道:“原來如此,那柳大人先坐一會兒,我這便去請六皇子過來。”
說著她轉身欲離開,看著懷裡的小兒子,又交到了依紅的手上,獨自去叫蕭琮了。
葉斐然和柳杏林大眼瞪小眼,他一見到新人便犯了職業病,開始扒拉柳家的瓜,一扒拉便了解道:【咦?柳懸壺竟然一個人跑去宮裡見柳貴人了?怎麼兩兄弟沒一起去?】
葉斐然這心聲很低,柳杏林初次聽到,也覺得自己是聽岔了,隻道外麵有人知道了柳家的事在議論。
【柳貴人還挺會洗腦啊!這麼快就給弟弟在刑部謀了份差事,雖然隻是個從九品的刑部司獄,但這相當於你一個十八歲的少年當上了看守所所長,相當於副處級。唉,還真是上邊兒有人兒好辦事兒,宮裡有個姐姐做起官來也簡單啊!】
聽了葉斐然的心聲後,柳懸壺有些坐不住了,他心想半夏真是胡鬨,三弟才十八歲,就給他謀了份那麼大的差事,他怎麼可能做得來?
這小子生性魯莽,萬一闖了什麼禍,這可怎麼得了?
不行,等他回去,一定得讓他拒了這份差事。
卻又聽葉斐然的心聲傳來:【奇怪,柳貴人怎麼見自家親弟弟還戴著麵紗掛著珠簾?哦……借口是染了風寒,……還倒了嗓子。這不太對勁啊!柳貴人……等等,柳貴人的新瓜解鎖了。】
葉斐然興衝衝的開始扒拉柳貴人的新瓜,不扒拉不知道,一扒拉還真把他嚇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