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0 章(2 / 2)

這幾天六皇子也沒閒著,他讓蘇予汐端掉了北遼埋在這邊的一個暗樁,還悄悄把敬國公私挖的一個銀礦給冒了頭。

最近敬國公府忙的團團轉,都是在為這件事的後續擦屁股。

葉斐然還天真的覺得是蘇府背後的那個貴人在幫忙,喜滋滋的碎碎念:【有那位小貴人在,我就可以躺平混吃當小少爺嘍!】

每天吃吃瓜看看戲,小日子過的彆提多舒服了。

他這幾天在關注柳家那條線,柳杏林由於工作儘職儘責,被升了品,把那個從字去掉了。

但是柳懸壺卻闖了個大禍,在看守重要嫌犯的時候喝酒瀆職,讓嫌犯跑了。

柳杏林勒令他辭官在家休息,不想讀書也可以,隻要待在家裡麵避思過就可以了。

就這柳懸壺都不乾,悄悄翻牆出去和他那些狐朋狗黨鬼混。

倒是太子太傅兩口子最近和柳家處的關係挺好,三人經常聚到一堆喝酒。

遲鏡洲泡了一個多月的溫泉,身子果然好了很多,最近入秋降溫,也沒有像從前一樣咳的不能自控。

再吃著柳杏林給他開的藥,竟能每日出去散散步走走了,可高興壞了趙昱。

翰林院一直想讓遲鏡洲去參與修書,如今他身子大好,如果年後仍然能維持,翰林院的差事也能領了。

眼看著未來一片大好,趙昱就帶著遲鏡洲帶著大禮來柳家道謝。

() 卻恰好遇到柳杏林正在教訓弟弟,遲鏡洲和趙昱也是沒想到,這柳大人平日裡看上去溫文隨和,拿鞭子抽起弟弟來可是一點兒都不含糊。

那鞭子也不知道是什麼做的,抽上去就是一片紅痕,不破皮不流血,更不會傷筋動骨。

但聽柳懸壺那動靜就知道,肯定疼的不得了。

遲鏡洲和趙昱還未進門就聽到院子裡嗷嗷的叫喚聲,連帶著柳杏林的質問聲一並傳來:“你說你知道錯了嗎?知道錯了嗎?”

柳懸壺:“啊啊啊嗚嗚嗚哥哥,我知道錯了,我這回真的知錯了。”

柳杏林:“好,那你且說說,自己錯在哪兒了?”

柳懸壺:“我……我不該不聽哥哥的話,偷偷翻牆出去喝花酒賭錢狎妓。”

柳杏林聽著更生氣了,鞭子啪啪的照著柳懸壺的光背上用力抽著:“你……你個小王八羔子!看我今日不把你的腿打斷!柳家家規是怎麼說的?你來京城不到半年,竟連吃喝嫖賭全都學了去!還有,你當值之時去閒逛,讓那作奸犯科的賊人跑了!你吃著皇糧拿著餉銀,就是這麼敗壞百姓對朝廷的口碑的嗎?我本就不同意你去領這個差事,如今你仗著你姐姐的威風,在外麵作威作福不說,還犯了這麼大的錯!犯了錯不說,還不知悔改!我看你也彆活著了,今日我就送你去見我柳氏列祖列宗!”

柳懸壺嚇傻了,當即跪到哥哥麵前抱著他的大腿喊道:“哥,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求你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哥!姐姐,姐姐快來救我啊啊啊!”

他這一嗓子沒喊來姐姐,倒是喊來了兩個男人。

趙昱手裡拎著大包小包,遲鏡洲朝柳懸壺拱了拱手,輕聲道:“似乎……我們倆來的不是時候?”

柳杏林瞬間泄了氣,把手裡的鞭子一扔,歎氣道:“讓二位見笑了,在下正在教訓不爭氣的弟弟。近日他連連闖禍,柳某也是沒辦法了才會把家法搬出來。”

趙昱和遲鏡洲也有幾分故意的意思,要是他倆不打算管彆人的家事,剛剛在院子外麵聽到動靜的時候就走了。

他是怕柳杏林一生氣,再真失手把這個弟弟給打死了。

雖然依著趙昱的脾氣,要是有個這樣的弟弟,估計早打死了。

遲鏡洲向來是個脾氣好的,他上前道:“弟弟還是要慢慢教的,可能他初來京城還不太適應,柳大人彆氣壞了自己的身子。不如一起來嘗嘗這京城赫赫有名的梨花白,三年一開窖,今日恰巧被我們趕上了。”

有客到,柳杏林自然要好好招呼著,便吩咐管家:“把這個不孝逆弟給我關進祠堂裡閉門思過!沒想明白就彆出來!也不許給他飯菜!”

說完又轉向遲鏡洲和趙昱,朝他們做了個請的手勢:“二位這邊請,花椒,白芷,備上好的酒菜。”

遲鏡洲很喜歡柳家人取名字的風格,說道:“柳杏林,柳懸壺,聽說柳貴人乳名半夏。今日又聽到了花椒和白芷,看來柳大人府上的名字都和醫藥有關啊?”

柳杏林不好意思的笑笑:“正是,柳家不設家仆,隻有弟子。哪怕是買來的,隻要入了柳家,便是柳家醫術的傳人。家主也必須要賜名,且必須與醫藥相關。”

這邊柳杏林招呼著遲鏡洲和趙昱入了席,那邊柳懸壺已經翻窗逃了。

他必須得想辦法見一見姐姐,否則這次他肯定要死在哥哥手上。

姐姐他向來疼我,一定不會坐視不管的!

於是他發了瘋般的朝皇宮的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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