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柳貴人卻站了出來,恭恭敬敬道:“娘娘您既然不願意去,那便由我代勞吧?我去和緋玉公主說,這也是一樣的。”
皇後沒說什麼,隻是揮了揮手,讓王禎和柳貴人退下了。
王禎無奈道:“那就有勞柳貴人了,我妹妹這個脾氣,也是難為您了。”
柳貴人道:“為娘娘做事,我甘心情願。”
其實她早就想會會那個緋玉公主了,當初她殺死了自己所有的蠱蟲,以至於讓自己困在宮裡無法逃出去。
這七年來她做事畏首畏尾,如今終於找到機會可以和她正麵交涉了。
緋玉公主仍然住在柔福宮裡,隻是柔福宮更名和順居,宮裡也不再是百花爭豔,而是變成了一畝畝蔬菜藥田,全是銀燭和銀月她們種下的。
柳貴人一進來就嗅到一股子毒蟲的味道,這個女人公然在宮裡養毒蟲,皇帝還拿她當個寶貝一樣的寵著,真不知道皇帝哪隻眼睛瞎了還是耳朵聾了。
可怕的是這些毒蟲竟然十分聽緋玉公主的話,她吹著蘆笙,那些毒蝶便圍著她翩翩起舞。
京城裡有一幅十分出名的百蝶繞舞,畫的就是緋玉公主邊吹蘆笙邊跳舞,身邊有上百隻蝴蝶跟著她一起飛舞的畫麵。
柳貴人咽下了胸中的惡毒,十分禮貌的朝守門的銀燭和銀月說道:“勞駕二位通傳一下,就說柳貴人求見。”
銀燭銀月卻
沒有動,隻是把門打開道:“這位貴人直接進去吧!我家主人已經在廳內等侯了。”
柳貴人意外的看了一眼門內,心想這緋玉公主果然是站到四皇子身邊了嗎?
竟然已經料到自己會來找她?
柳貴人抬腳邁進了院門,院門卻在此時關閉了,她身後的兩名宮女被攔在了外麵。
銀月道:“閒雜人等,不得進入和順居,這位貴人還是自己去見我家主人吧!”
柳貴人不是普通人,見狀也沒什麼好怕的,自顧自進了和順居。
深宮裡人人道這和順居乃是皇帝每日必踏足的地方,可以說是寸土寸金,連花花草草都是這世間難得的珍品。
今日一見卻讓她大失所望,這哪裡是寸土寸金,分明村郭百姓家的田頭就是這副模樣。
竟然還有橫放著的破鋤頭,以及幾把開刃的鐮刀。
難不成這緋玉公主,還真和皇帝過起了普通平民百姓的生活?
她朝裡邁了幾步,便聽到殿內傳來吱嘎吱嘎的聲響,柳貴人探頭一看,竟然看到緋玉公主在織布。
她忍不住輕笑了一聲,這聲輕笑攪擾了織布的美人,機杼聲停了下來。
緋玉公主朝她這邊看了過來,問道:“柳貴人何故發笑?”
柳貴人道:“我笑公主好手段,皇上這輩子最向往的就是普通平民的生活。宮裡的貴人娘娘們,可使不出這樣的心機手段。難怪公主可以盛寵不衰,雖無皇後之名,卻比皇後得的聖寵多多了。”
緋玉公主起身,將剛剛織好的布拿了下來,竟是一匹十分普通的麻布。
牆上還掛著一件麻布衣,是男式的,這宮裡隻有一個男人,正是皇帝。
緋玉公主把布卷好,才對柳貴人說道:“聖寵罷了,隻要我想要,它就永遠是我的。可惜,皇帝的年紀還是太大了些。”
柳貴人的眼神中透出了幾分不屑,說道:“所以你就把心思打到了更年輕的四皇子身上?有一點我很好奇,這世界上不可能有生得一模一樣的兩個人。你是用了什麼蠱?不論什麼蠱都有其不穩定因素,難道你身邊有宗師級的蠱王?”
聽了柳貴人的話,緋玉公主忍不住嗤笑了一聲,說道:“既然知道我身邊有高人,就收起你那副高高在上的架勢。彆忘了,我們南詔的毒師,可是專克你們塞外奇域的蠱師的。”
柳貴人聽出了緋玉公主話語裡的威脅,不過她也並不在意,直接說明了來意:“你知道,我是皇後的人。本來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但是皇後如今有事需要我幫忙,我自然也是義無反顧。我對誰當太子這件事並不感興趣,可皇後娘娘感興趣啊!既然緋玉公主有意合作,不如拿出些誠意來。我們的目標是一樣的,總好過在這深宮裡老死。”
緋玉公主嗤笑一聲,說道:‘柳貴人,收起你那套說辭。我不是皇後,不會傻乎乎的把你當成智囊。不過,我和蕭恒確實有個交易。隻要他當上了皇儲,未來他會將南疆四城劃入我們南詔的領土範圍內。我很好奇,柳貴人出身塞外奇域,而所我所知,塞外奇域早就已經覆滅。你費儘心機甘為遼人的走狗,圖的什麼?”
這話說得不好聽,讓柳貴人的臉色變了變,不過隨即她就恢複了如常,冷哼一聲道:“我恨虛偽的寧人,更恨柳家!我要讓整個柳家死無葬身之地,更要讓整個大寧為他們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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