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是剛才我本打算去找梁兄問問他什麼時候離開涿城,走之前好跟他打個招呼,畢竟……畢竟他們剛來的時候,我還順走了人家東西,雖然梁兄心胸寬廣,不再與我過多計較,但既是成了朋友,那也該臨彆送行不是?”
“誰知我去了梁兄居住的小院,卻發現他人不在了,然後我又去看了眼他們的馬車,馬車和行李還都在,於是我就又去找了門內的師兄弟詢問,這才得知,梁兄和他的老仆,都被藍伯伯抓起來關進柴房了,”
“小柔姐,梁兄怎麼了,為什麼藍伯伯要把他們關起來?”
藍柔明顯是有什麼東西不想讓司小空看到,亦或者說,可能是不希望讓司小空發覺她們一家要離開涿城。
本來也是在這次的“出行計劃”裡,藍玉川和藍柔父女二人,壓根就沒把司小空算在裡麵。
司小空的輕功不錯,偷東西也確實是傳承了那位神偷師尊的精髓,但這又有何可利用之處呢?畢竟他們以後的生活,根本不需要靠偷東西來維持生計,帶著這麼個拖油瓶,無利可圖還多一張嘴吃飯,豈不是得不償失?
更遑論,這麼多年相處下來,司小空的脾氣秉性,藍玉川和藍柔簡直再清楚不過了。
如果被司小空得知,他們父女二人下套陷害沈涼,那司小空肯定會為沈涼打抱不平的。
藍玉川和藍柔看似是把司小空當成了親兒子、親弟弟,實則在他們父女二人唯利是圖的心裡,司小空的存在根本就沒那麼重要。
當然,非必要的話,他們也不會嗜殺到無故殺了司小空,大家就此相忘於江湖,那就是最好。
思緒閃過,藍柔便是想著趕緊把司小空搪塞走,依照她爹藍玉川的態度,估計明天就誰也見不到誰了。
也可能是永遠不再相見。
“這件事說來話長,不過你放心,我們隻是隨便給他一點小教訓而已,你可以當成是我爹代替他爹,幫他爹管教管教他,等他知道錯了,我們就會放了他的。”
“知錯?梁兄犯了什麼錯嗎?”
也許是司小空來得急,沒顧上詢問青竹派弟子們沈涼被關起來的確切原因,由此才對藍柔發出這般疑問。
藍柔皺起眉頭,有些不耐煩了,但看著司小空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態勢,便隻好儘可能耐著性子解釋道:
“就是昨晚我和我爹來找他喝酒,席間他喝的有點多了,對我動手動腳,我爹一生氣,就把他給關起來了,這下明白了?”
司小空聞言瞪眼,連忙上前關切。
“啊?梁兄居然如此行事?那小柔姐你沒傷著吧?”
司小空的突然上前,令剛穩定下來情緒的藍柔,又變得慌張起來,她乾脆都坐到床上了,一雙手背在身後,儘全力不讓司小空看到她身後藏的東西。
而她又一次的藏藏掖掖,也是勾起了司小空的好奇心,於是還不待藍柔回話,司小空便踮了踮腳,往藍柔身後看去。
“小柔姐,你藏了啥東西,我不能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