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這些天她所接觸的意大利女孩在愛情方麵似乎和男人有一樣的認知,可以平等的愛著每一個令她心動的男人。
雲朵蛋糕的快樂持續到了第二天早上,漫純在背包裡裝上早餐麵包,準備到繆斯Nine咖啡館門口喂鴿子和兔子,卻看見卡羅拉靠在門口的羅馬柱上。
那真是一個精致到每一根頭發絲都閃閃發光的女人,無論何時何地出現在彆人麵前,妝容都無可挑剔。今天的她慵懶之中帶著一絲冷豔,優雅高貴宛若希臘女神。
漫純忍住想掉頭離開的衝動走上前去,直覺上又是一場不輕鬆的會麵,甚至連剛從咖啡館裡走出來的伊芙和蘿拉看到這情形也是當場愣住。
作為Leo的資深迷妹和社牛症患者,伊芙熱情地向兩人打招呼,同時挽住漫純的手臂作親密狀:“阿蘭娜,今天我們要一起上建築課,快點走吧!”
漫純感激地點頭,正準備撤離,卡羅拉果然叫住她:“阿蘭娜,我想我們之間有一個共同的話題需要好好談一談。”
“什麼話題?”漫純強自淡定。
卡羅拉收回抵在廊柱上的高跟鞋,盯著她:“關於Leo,你可不可以答應我,不會做他的女朋友?”說著走過來,挑釁地說:“我不管你們是否有過親密關係,是否每天夜裡都在尋歡作樂,請牢記他屬於我。總有一天我們會舉行盛大的婚禮,我將成為他唯一的伴侶,你聽明白了嗎?”
伊芙皺著眉提醒漫純:“阿蘭娜,如果你想在羅馬待下去的話,就快點答應她,然後信守承諾。你自己也說和Leo並不是男女朋友是不是?所以沒必要得罪她!”
雖然領悟到了伊芙的善意,可漫純說出口的話卻是:“我有必要一定答應你嗎?”
儘管麵前站著不可一世的女王,可想不想和Leo成為男女朋友似乎不該由彆人決定。
蘿拉暗叫一聲糟糕閉上眼,連伊芙也是一臉驚慌,不自覺鬆開了她的手。
片刻震驚之後,卡羅拉發出一聲冷笑,紅唇分外妖嬈:“你以為我是在求你嗎,低賤的中國女孩!”
麵對這樣的身份攻擊,漫純毫不猶豫冷漠回應:“高貴如你,不是也同樣配不上Leo?”
這簡直是硝煙彌漫的節奏,伊芙歎了口氣認真地說:“阿蘭娜,雖然我一直都想和你成為好朋友,可你不應該攻擊卡羅拉。從今天起,我們沒辦法做朋友了,你多保重。”說完拉著蘿拉的手站在了卡洛琳身後。
羅馬大學無冕女王,得罪她等於得罪了整個羅馬大學。
漫純對自己初生牛犢不畏虎的做法雖然有些驚懼,卻絕對談不上後悔,她一直單純而莽撞。
卡羅拉一臉輕蔑地說:“所以,你是在向我宣戰嗎?愚蠢的女人,你知道天後赫拉嗎?作我的對手遠比你想象的要殘酷許多!”
一些出身占星家族的人很重視自己的星盤,而卡羅拉是踩著天後赫拉的星座降生的。作為女性的主宰者,天後赫拉迫害情敵的手段豈止是一個“殘酷”能夠形容的?
漫純回以冷笑:“那你應該去管好你的神王宙斯,而不是糾纏光明之神阿波羅。”
不管怎麼說天後赫拉這個比喻確實不妥,畢竟伊芙他們都知道Leo的命運之星是阿波羅,不止不般配,還差了輩分。
卡羅拉死死盯了她一會兒,冷酷地說:“你最好記住今天說過的話,我不是那種隨意忍受冒犯的女人!”說完轉身離去。
伊芙歎息著跟上去,蘿拉猶豫一下,過來說了一句:“阿蘭娜,我很佩服你的勇氣,但是這不明智。在羅馬,女人之間的愛情戰爭會像騎士決鬥一樣殘酷,以表示她們對愛情的忠貞與犧牲。在整個過程裡,男人是不可以參與其中的,所以就算Leo愛著你,他也無法保護你,這是規則。從現在開始你必須時刻小心,這個地方沒有一個人將會是你的朋友,甚至貝拉,她最多隻能像Leo一樣保持中立,你必須依靠你自己打贏這場仗。雖然希望渺茫,但是我要告訴你,”她上前貼著漫純的耳朵低聲說:“我希望你可以贏!”
“謝謝,這真的很有愛!”在漫純看來蘿拉雖然也很活潑,但是那種很可愛乖巧的樣子,而且才華橫溢。
然而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不過是談場戀愛而已,為什麼要上升到騎士為愛決鬥這樣的難度,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嗎?漫純淚奔,側頭卻看見Leo站在不遠處看著她,臉上的表情似乎已經知道了什麼。
古典建築課,卡羅拉依舊沒有來。
漫純不帶猶豫地坐在那個屬於女王的空位上,Leo表情平靜地進入教授狀態,又開始講解那些好玩又高深的內容:“塞利奧是第一個用‘柱式’這一術語描述圓柱的作家,他把柱式分為五種:托斯卡納式、多立克式、愛奧尼亞式、科林斯式和混合式……”
關於羅馬柱的樣式,漫純提不起多少興致,不過也從書中看到了好玩的故事:傳說在科林斯有個小女孩不幸夭折,她的奶媽在她的墳上放了一隻籃子,裡麵盛滿她生前的玩具。當春天來臨,籃子底下的莨苕開始發芽,迸出新枝,形成了優美的渦卷形狀。恰巧雕塑家卡裡馬庫斯途經此地,受到這花籃造型的啟發,創造了科林斯柱頭。
下課後漫純抱著課本離開,不理會背後朝她指指點點的人,都已經宣戰了嘛,就算她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何必再畏首畏尾?
第二節古希臘雕塑課,阿爾弗雷德教授繼續講述著被海蛇纏身的拉奧孔,漫純在速寫本子上畫著科林斯柱式的圖樣。
畫到一半教授突然走下來把她的畫紙抽走,用意式英語冷笑著說:“洛倫佐教授的課是不是很有趣?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