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英白了她一眼:“你陪著你大哥聊天,看著他,彆讓他溜了。”
“媽,大哥都答應留下來吃飯了,他不會溜的。”楊柳抿著嘴笑道。
“讓你怎麼做就怎麼做,哪來那麼多廢話。”王玉英眼睛一瞪。
“好好好,聽您的。”
說完,楊柳就從屋子裡出來了。
出門一看,把她嚇了一跳,楊軍竟然憑空消失了。
她這才明白為何母親讓自己看著楊軍了。
好在楊軍並沒有真正的消失,看到楊軍轉身去了祠堂,她那顆懸著的心才放下。
話說,楊軍來到祠堂後,就開始給祖宗排位上香。
祠堂這邊有專人打理,這裡二十四小時蠟燭都亮著,桌椅板凳,供桌什麼的一塵不染。
從供桌上捏了三根香,在旁邊的蠟燭上點燃,楊軍衝著祖宗的牌位拜了拜,然後把香插在了香爐上。
雖然他不信鬼神,但是他也不是完全不信,祖宗保佑這種事他是寧可信其有的,他這麼多年仕途坦蕩平步青雲的,冥冥之中一定是祖宗保佑的,他當初建立祠堂,就是希望得到祖宗的庇護。
供桌上擺著兩個長生位,一個是楊氏列祖列宗靈位,另外一個就是他父親的靈位了。
父親的牌位一塵不染,每天都有人擦拭,楊軍把牌位往前麵挪了一下,看著排位道,
“爸,兒子來看您了。”
楊軍說完,不由自主的笑了。
他覺得對著一個排位說話挺傻的。
“您說說我是跟您牌位說話呢,還是去後麵親自找您談呢?”
見牌位不說話,楊軍聳聳肩又笑了。
他發現自己真的老了,越來越嘮叨了。
“哎,這次先這樣吧,下次來我再去後麵看您。”
說完,又把父親的牌位擺放回原先的位置,然後,再次鞠躬。
和父親嘮叨完之後,楊軍並沒有出去,而是在旁邊的太師椅上坐了下來。
祠堂很大,大到令人恐懼,黑布白簾的掛著,顯著陰森恐怖。
四周的窗戶開著,外麵的冷風吹進來,梁上的白布隨風飄動,又增加了幾分陰森之氣。
楊軍坐下後,摸了摸衣兜,發現煙沒了。
於是,他意念一動,手中竟然多了一包華子。
點上火,抽了起來。
這些年,他抽慣了華子,彆的煙他抽不慣,好在他空間中有足夠多的華子,他從來不為這些事發愁。
經過這麼多年的努力,他的複製空間也越發的完善了,空間中的物資也漸漸豐富起來,已經不再局限於物資食材金銀財寶什麼的了,有的是時候,他還把各種新的工業產品放進去複製,大到客輪,小到螺絲釘,甚至連女人的衛生巾都放進去複製。
他是用不上,主要是為了以防萬一。
自從有了空間之後,他就越發的沒有安全感了,總覺得有那些沒想到的地方,每天都惦記著補充點什麼好,就好像這個係統是為了世界末日準備的,說不定什麼時候用得上。
不過,這些年他算是白操心了,他所擔心的事並沒有發生。
隻是,他已經習慣了。
坐在祠堂裡,他覺得自己的內心從所未有的安靜,整個人就像放空了一眼,什麼事都不想,儘情的享受著這份安寧。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被外麵的聲音叫醒。
抬頭一看,楊梅出現在祠堂門口。
她沒有進來,而是站在那兒叫了一聲。
“大哥。”
“哦,梅子來了。”
楊軍衝他招了招手。
“快進來,給咱爸上柱香。”
祠堂裡就兩個牌位,其實就隻供著父親一個人。
楊梅聽了,走了進來,先是把手中的挎包遞給了楊軍,然後徑直走到供桌那兒。
點上香火,拜了三拜,然後插在香爐裡。
此時,楊軍那柱香早已燃儘。
“大哥。”
楊梅回過身,叫了一聲,然後就那麼靜靜的站在那兒看著他。
“怎麼了?”
見她一直看著自己,楊軍覺得她有事。
楊梅聞言,歎了口氣,徑直走到邊上的坐下。
“是不是和劉誌鬨矛盾了?”
楊軍隱約猜到了什麼。
最近,楊梅忙著清理家產,估計和劉誌脫不了關係。
“哎。”
楊梅歎口氣,然後整個人木然的呆坐在那兒。
“我本以為劉誌隻是偷偷摸摸的幫助家裡人,沒想到他隻是用我們的家產貼補他們的家人,而且還是不小的一筆數額。”
楊軍聞言,也沒當回事。
畢竟能用錢解決的事都不叫事。
他覺得劉誌即使偷偷貼補自己的家裡人,那也是理所應當的,沒有哪個子女不心裡向著家裡的,要是做人都沒了血性,那還有什麼意義。
“不就是錢的事嗎,就隨他去吧,以後你親自打理公司就是。”楊軍。
“哥,這不是錢的事,他……他……”
楊梅張了張嘴,最終沒能說出來。
楊軍見狀,意識到事情可能比想象中的更嚴重,看樣子,似乎傷了她們扶起來的感情了。
“他是不是欺負你了?”楊軍問道。
“欺負談不上,主要是他瞞著我……”
楊梅再次欲言又止。
“他在外麵找女人了?”楊軍挑眉道。
要是劉誌隻是偷偷的貼補自己的家人倒沒什麼,無非就是錢的事,可要是在外麵養女人,那可就不是錢的事了,這種事,他決不允許發生。
之前,楊柳的男人因為在外麵養女人,被楊軍閹了,如果劉誌敢這麼做的話,楊軍也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養女人他倒沒那個膽子,隻是……咱家的家產被他轉移一半給他那些兄弟姐妹了。”楊梅沉吟了一下,道出了實情。
“多少?”
楊軍聽了,大吃一驚。
楊梅有多少身家他可是清楚的,起初,他給了楊梅一百億,後來經過這麼多年的經營,現在少說也有二三千億吧,如果劉誌轉移一半的家產的話,那可是有上千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