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軍臉上露出一絲歉意:“行,我儘量早點回來。”
“哥,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楊軍‘嗯’了一聲,轉身就出去了。
二十分鐘後,楊軍出現在納蘭至理的家。
剛下車,楊軍就皺起了眉頭。
按理說,納五爺要是死了的話,門口早該升幡了。
可目前這個樣子,哪像是辦喪事的樣子。
楊軍心存疑慮,抬腳跨進院子。
剛進去,就聽見院子裡嘈雜聲,一群人在那裡大吵大鬨。
楊軍掃視一眼。
這些吵鬨的人有一半他都認識,竟然都是納蘭至理的子孫。
全家老小上百口子幾乎都到齊了。
除了納蘭至理的幾個兒子孫子在爭奪家產外,納蘭至理的那些妾室全都齊刷刷的跪在正堂前。
她們是妾室,身份低下,沒有爭奪家產的資格。
楊軍再掃視一眼,發現納蘭清夢孤零零的跪在正堂一角,雙眸含淚,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
“我是嫡長子,老爺子的家產必須由我繼承,你們都沒有資格。”
這時,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子衝著一幫人吼道。
他雙手叉腰,一副嫡長子身份自居,他那模樣,似乎沒把那些人放在眼裡。
這時,人群中突然走出一個和他年齡差不多的男子。
楊軍認識這名男子,對他印象也非常深刻。
他叫納蘭清,是納五爺的次子,也是納蘭清夢的父親。
隻見納蘭清越國人群,指著原先說話的那個人道,
“我說納蘭措,這都什麼年代了,你還搞嫡庶那一套。”
“要說誰最有資格繼承老爺子的遺產,那肯定是我納蘭清了,大家都知道,老爺子最疼愛清夢了,他的遺產是留給清夢的,清夢又是我閨女,那麼她的東西不就是我的嗎?”
這時,人群中又跳出一個中年男子,指著納蘭清的鼻子罵道,
“我說二哥,能不能要點臉,你要是養過清夢一天,我們就不說什麼了,你看看你這麼多年都乾了些什麼,對清夢不管不顧,你好意思說你們是父女關係嗎?”
“老五,你怎麼說話呢,好歹我也是你二哥,咱爹平時教你的禮義廉恥、忠義孝悌全都喂狗了?”納蘭清氣得須發皆張。
“你也好不到哪去,你要是記得咱爹教的,何至於拋妻棄子……”
“老五,我看你皮癢癢了,敢這麼跟我說話。。”
納蘭清作為兄長,他的威信不容挑釁,上前一步,就要打老五。
那個老五也不是吃素的,仗著年輕,一點都不怵他,擼著袖子就要跟他乾。
“二哥,彆以為你是兄長,我就不敢打你。”
可他畢竟太年輕了,人家納蘭清好歹還有四個兒子三個閨女,在加上十幾個孫子,眼見老五要衝上來打他爹,那些子孫怎能讓他得逞呢。
一窩蜂的圍了上來。
“老二,你不講武德……”
還沒說完,老五的聲音就湮沒在納蘭清一家人的拳腳中。
不一會兒,眾人全都分開,隻見老五蜷縮著身子躺在地上直哼哼。
老二納蘭清以一副勝利者的姿態想其他人耀武揚威道,
“還有誰不服,現在就站出來。”
其他人一聽,哪敢吭聲啊。
納蘭老爺子五子四女,也就老大老二那兩房的人馬多,下麵幾個都還沒成年,根本沒有資本和老二抗衡。
老二納蘭清仗著自己家人多,看樣子是準備要暴力爭奪家產了。
見老二這麼豪橫,其他三房的人全都被嚇得低下了頭,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這時,老大納蘭措站了出來,指著納蘭清的鼻子道,
“老二,彆人怕你,我可不怕你,老爺子的家產必須由我這個嫡長子繼承。”
老大納蘭措根本不怵他。
作為嫡長子,他這房的人馬並不比老二的少。
他是三子二女,再加上十幾個孫子孫女,這實力完全可以和老二抗衡了。
老二納蘭清聞言,眉頭皺的很深。
其他人好辦,不服就打,可這個老大是個麻煩,要是發生衝突,自家人討不了便宜,很有可能兩虎相爭,便宜了其他幾房的人。
他沉思一下,經過權衡考慮之後,對老大納蘭措道,
“大哥,何必呢,咱倆是一個娘生的,按理說咱倆最親近,要是咱們起了內訌,隻能便宜了外人。”
納蘭清說到這裡,瞟了一眼院子裡其他所謂的‘外人’,然後接著說道,
“我看不如這樣吧,不管咱爹留下多少遺產,咱倆對半分怎麼樣?”
納蘭措聞言,低頭沉思了一下。
他心裡明白,自己並沒有必勝的把握,要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便宜了其他幾房的人,那就得不償失了。
“行,老二,就按你說得辦,咱爹的遺產,我們兄弟倆平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