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來,一提到這事,楊軍就打退堂鼓。
“對了,老楊,我想求你件事。”
聊到這兒,紅姐突然一本正經起來。
“說。”
楊軍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這麼多年來,一直靠空間喝酒,搞得他酒量有些退步,這不三杯酒下肚,就感到暈乎乎的了。
“嗯,我兒子想開一家音像廳,想讓你給半個執照。”
“行,沒問題……”
楊軍愣了一下:“紅姐,你有兒子?”
說完,楊軍一臉怪異的眼神上下打量著紅姐。
紅姐老臉一紅,嗔笑道:“哎呀,你什麼意思?合著像我這樣的女人不該有孩子?”
楊軍連忙否認:“沒有,就是猛地一聽挺意外的,平時你都沒提過。”
還彆說,楊軍確實挺意外的。
和紅姐認識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聽說她有兒子的。
平時見她一直在王國正那個院子裡,以為她是孤家寡人的,沒想到人家還有個兒子。
紅姐聞言,也沒計較。
而是解釋了起來。
“哎,年輕那會兒,不小心懷了他,正好那時候政策變動,一下子就失去了工作,沒辦法,就跟著王少了,你也知道的,我們這種女人沒有一技之長,隻能重操舊業,這些年來就是靠著這個賺錢才養活了兒子。”
“這輩子,也沒什麼遺憾的了,想我們這種女人老了老了還能有個人給養老,已經很知足了。”
“這麼多年,我一直不敢承認有這個兒子,就是怕給兒子帶來負麵影響,可是現在兒子長大了,也想做一番事業,現在想開一家音像廳,可是手續太嚴,沒辦法,我隻能求到您這兒了。”
說完,紅姐有些不好意思道,
“楊先生,我也不認識彆的有本事的人,就隻能求您了。”
紅姐以前跟著王國正的時候,確實認識很多有本事的人,可自從王國正死後,那些人為了撇清關係,彆說幫她忙了,就是見上一麵都不可能。
沒辦法,隻能求到楊軍這兒了。
楊軍聞言,點了點頭。
他深深感到紅姐的生活不易,彆看她每天笑著臉迎來送往的,可是誰又知道她背後的心酸呢。
尤其像她這樣的女人,被人指指點點是避免不了的事,活著已經不易,要是能有尊嚴的活著,誰願意卑躬屈膝呢。
“辦執照的事是小事,回頭我打個招呼,讓你兒子去辦就行。”
楊軍辦這樣的事也得求人。
原因無他,就因為他官太大,自然不會親自和下麵的人打招呼,他最多就是讓下麵的人跟人打招呼,所以說,他也是要求人的。
但是紅姐不是彆人,不看僧麵看佛麵,就衝她這麼多年帶著孩子不容易的份上,這個忙他也得幫了。
“哎呀,楊先生,您真是我的貴人呢。”
紅姐一聽,高興地手舞足蹈
端起酒杯:“楊先生,我敬您一杯。”
楊軍笑眯眯的端起酒杯,眯著眼笑道:“紅姐,你就這麼感謝我的?”
紅姐聞言,臉一下紅了,扭捏道:“楊先生,您開玩笑了,我有心想以身相許,您也看不上我啊。”
“那可不一定哦。”
楊軍笑道:“說不定哪天我把你就地正法了。”
“我可當真了,那我就等著那一天。”紅姐笑道。
“哈哈!”
兩人哈哈大笑。
楊軍隻是開玩笑,讓他把紅姐就地正法,他肯定下不去那個手。
紅姐都快六十的人了,楊軍胃口得多重才下得去手啊。
他嫩嫩的小白菜不吃,非得去啃老菜幫子?
吃完飯後,楊軍又去小白菜房間吃了頓夜宵,直到後半夜才回去。
第二天快到中午的時候,楊軍才懶洋洋的起床。
吃過……午飯後,就端著茶杯來到河邊。
老遠就看見楊成道和楊槐這叔侄倆早就在那兒紮好馬步了。
不過,兩人似乎激烈的爭論著什麼,因為楊軍的到來,停止了爭論。
“你倆都吃好了?”
楊軍把茶杯放在矮桌上,然後在他的寶座上躺了下來。
“大哥,你也不看看幾點了,這個點除了你,還有彆人不吃飯的嗎?”楊槐道。
他和楊軍是親兄弟關係,相對於楊成道,他多了幾分說話的資格。
“嗯,你說得不錯。”
楊軍眯著眼睛道:“賞你半個小時的站樁。”
“大哥……”
楊槐苦著臉看著楊軍。
所謂的賞,就是加罰的意思。
楊軍的話,你得倒過來聽才行。
“噗嗤!”
楊成道在那邊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叔侄倆有難同當,也賞你半個小時。”楊軍幽幽道。
楊成道小臉一苦。
“嘿嘿!”
這次輪到楊槐笑了。
他衝楊成道擠眉弄眼的,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不過,楊槐也懶得搭理他。
兩個半小時他能堅持下來,就不知道你能不能堅持下來,他就喜歡看楊槐堅持不下來後被楊軍抽的樣子。
每次都跟狗似的,被楊軍抽的嗷嗷叫。
“你倆剛才討論啥呢?”楊軍好奇道。
“沒……啥。”
楊槐緊張道。
“嘎嘎!”
這次輪到楊槐得意了,隻見他嘴一咧。
“大哥,剛才我們在討論女人呢。”
“小叔,你不要害我。”楊成道欲哭無淚。
“哈哈,正好大哥來了,讓他給咱們評評理。”
楊軍一聽,眉頭一皺。
這個老五真是欠抽了,楊成道都被他帶壞了。
“哦,說說,我來給你們評理。”
楊軍壓下心頭的不快,佯裝無事的樣子。
“嘿嘿,大哥,是這樣的。”
楊槐壞笑道:“剛才我跟成道討論什麼樣的女人最適合做媳婦,我說……”
楊槐本來唾沫橫飛的說著,但是看到楊軍那張陰沉著臉的時候,立馬意思到不妙。
連忙住口不語。
“你說啊,你覺得什麼樣的女人適合做媳婦?”楊軍沉著臉道。
“當然是……我媳婦那樣的。”
楊槐跟貓見老鼠似的,說話聲音越來越小。
“是嗎?”
楊軍回頭問楊懷道:“你小叔剛才是這樣說的嗎?”
“不是。”
楊槐暗中高興,本以為有了拿捏楊槐的機會,但是猛地一抬頭,看到楊軍那個犀利的眼神,立馬改口道,
“是,剛才小叔是這麼說得。”
現在顧不上告狀,隻能先自保,你沒看楊軍都生氣了嗎。
“嗬嗬,一個個能耐了,竟然討論起女人來了,你們的毛長齊了嗎?”
楊軍騰的一下從藤椅上站起來,接過警衛員遞過來的小樹條,抽了起來。
“你毛長齊了嗎?”
抽了楊槐一鞭子,然後又抽楊成道一鞭子。
“沒斷奶的孩子,竟然還談論女人了。”
楊軍越想越氣,下手那叫一個狠。
兩人被抽的哇哇叫。
兩人雖然被抽的哇哇叫,可誰也不敢多。
要是敢跑,被警衛員抓回來按在地上磨蹭比現在難受多了。
“一個個的不學好……”楊軍回頭又抽了楊槐一鞭子:“尤其是你,有沒有一點做長輩的樣子,有你這麼教侄子的嗎?”
“哎呀,大哥,我錯了還不成嗎。”
楊軍疼的原地亂跳,抱著楊軍的胳膊不鬆開。
楊軍一個膝頂,楊槐立馬想大蝦一樣蜷縮在地上。
“我讓你不學好。”
“……”
楊軍那是一鞭子一鞭子的抽,下手那叫一個狠啊。
在兒子和弟弟之間,他選擇了兒子。
為了兒子,他恨不得打死楊槐。
最近幾年,他看楊槐越來越不順眼了,以前是懶得管他,現在竟然把兒子往壞裡帶,楊軍怎麼能不生氣呢。
“你站那麼遠乾什麼?”
正當楊軍教育楊槐和楊成道的時候,就遠遠地看見楊成五站在那兒,一副想過來又不敢過來的樣子。
楊成五聞言,嚇得脖子一縮。
暗道:“今天出門沒看黃曆,竟然碰上楊軍心情暴躁的一天,倒血黴了。”
他轉身想要走,但是看見楊軍死死地盯著他。
他心一噓,立馬笑嗬嗬的跑了過來。
“喲,乾爹,您這是鍛煉身體呢。”
小五把楊軍打人叫鍛煉身體,真虧他能想得出來。
這既不惹惱楊軍,又照顧了楊槐和楊成道的麵子。
“嗬嗬,你說得沒錯,我正鍛煉身體呢。”
楊軍突然想起他讓那個匡書記在自己家的茶樓蹭吃蹭喝,他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正想讓人找他呢,沒想到他自己送上門來。
“你也給我站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