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摸，竟然黏糊糊的。
低頭一看，還好不是鼻血，是鼻屎。
“誰要是攤上這娘們，保管活不過一個星期。”楊軍喃喃自語。
這娘們太廢男人了。
“什麼活不過一個星期。”
身後突然聲音響起，王二娃突然出現在楊軍身後。
楊軍皺了皺眉，把眼前那張娃娃臉推開。
“你怎麼來了？”
王二娃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往小板凳上一坐，催問道，
“你還沒告訴我，什麼娘們這麼厲害？還活不過一個星期。”
楊軍聞言，無語地看著他。
王小翠走了才一個多月，你就安耐不住春心蕩漾了？
“琳達。”
楊軍沒好氣道：“說了你也不認識。”
“嗐，你要是說彆人我真不認識，不過你要說琳達……”
王二娃一臉的春心蕩漾：“這女人我見過，嘖嘖，帶勁。”
“你認識她？”楊軍翻了翻白眼。
“認識談不上，一麵之緣。”
王二娃白眼珠子上翻，似乎從記憶中回想著琳達的音容相貌。
“上次弟妹來醫院看望小翠，那個琳達也跟著一起過來，那時候，我們就見了一麵。”
楊軍聞言，無語地搖了搖頭。
這世界真是太小了。
上次王小翠生病住院的時候，正好琳達也生病住院，後來伊秋水探望王小翠，就順便帶著她去探望王小翠，沒想到彆王二娃這個LSP看上了。
“我告訴你啊，你小子甭打她主意。”楊軍道。
“怎麼，你已經先下手了？”
“那倒沒有，不過，這女人可是帶刺的玫瑰，而且……”
楊軍本想說她作風不正的問題，但是想想還是算了。
背後說女人的壞話，不是男人應有的品質。
“嗬嗬，你老楊就是不說，我也猜得出來那個女人也不安分。”
王二娃擺擺手道：“我是在乎那方麵的人嗎？我又不娶她，乾嘛在乎那方麵。”
“要不然，怎麼說你才是隔壁老王呢。”
楊軍感歎道，王二娃不挑食，這家夥胃口好。
“那是，你不看看我是誰，我可是隔壁老王。”
王二娃臭屁道。
楊軍聞言，直翻白眼。
“還真是，人至賤，則無敵。”
“少扯犢子，我問你，這娘們現在何處，我準備把她收了。”王二娃道。
“你認真的？”
“不然呢。”
楊軍聞言，直翻白眼。
王小翠才走一個月，你這貨就耐不住了？
“等會她出來，你自己跟她說。”
楊軍用手指了指老宅子。
“哈哈，謝了，老楊。”
楊軍無語地搖了搖頭。
“你小子這麼閒啊，有空找我聊天？”楊軍問道。
“哎，你也是從這個位置過來的，你那時候不也是天天躲家裡釣魚嗎？”
楊軍想了想，還真是。
他那時候也是十天半個月不去單位一次，每天都躲家裡釣魚喝茶，有事秘書會替他處理的。
“工作上的上還順利嗎，要不要我幫忙？”
現在單位裡的那些人，原先都是楊軍的班底，王二娃接手後，沒廢多大功夫，就掌控了全局，要不然，他能像現在這樣躲清閒嗎？
“草，我是誰啊，我是隔壁老王，我用的你幫忙？”
“你大爺的。”
楊軍忍不住爆粗口。
“嘿嘿。”
兩人一會吹牛，一會炫耀，一會兒互相懟。
“對了，以後多準備一根釣竿，我陪你一塊釣魚。”
“滾！”
“你說琳娜的磨盤多大的尺寸。”
“滾！”
“……”
兩人聊了一下午，當天晚上，王二娃在楊軍家吃完飯。
隻因為琳達也留下來吃飯了。
兩人是相見恨晚，當著楊軍和伊秋水的麵眉來眼去，特彆的辣眼睛。
王二娃饞琳達的身子，琳達羨慕王二娃的身份，兩人一拍即合，很快勾搭在一開。
“這飯沒法吃了。”
楊軍把碗筷一撂，就準備拉著伊秋水回後院。
“這飯確實沒法吃，豬都不出。”
王二娃對琳達道：“走，跟我回家，我帶你吃好的。”
兩人不顧楊軍和伊秋水的感受，竟然扭捏的摟著離開了。
“畜生啊，畜生。”
看著她們兩個背影，楊軍氣得直拍桌子。
伊秋水見狀，抿著嘴笑道：“行了，有什麼好生氣的，人家一個願意打，一個願意挨，你情我願的，有什麼不好。”
“二娃現在喪偶，琳達又是單身，就算他們最後走到一起，那也是挑不出什麼理。”
“再說了，琳達那樣的女人，哪個男的不喜歡，你說是不是？”
說完，伊秋水用胳膊碰了他一下，一臉粗醋意的看著他。
楊軍聞言，尷尬的笑了。
“琳達有什麼好的？我看就很一般嘛。”
“是嗎？”
“肯定啊。”
在伊秋水麵前，他肯定不能誇彆的女人，要不然今晚上他肯定變成木乃伊。
“我看你就很喜歡。”
“沒有的事……”
……
琳達和王二娃勾搭在一起，她想要做生意自然不需要伊秋水幫忙了。
王二娃那是誰啊，隨便從指頭縫裡露出一點東西都夠她吃撐的，琳達沒有舍近求遠的道理。
這段時間，楊軍一直注意父親楊堂和奶奶那邊的事。
父親提前半年複員了，複員後第一件事就是向母親提親，母親高明月看中了他退伍軍人的身份，立馬同意了這門親事，雙方商定，開年就舉行婚禮。
至於奶奶……她的病情一直在惡化，據醫生說，馬上就從肝硬化轉為肝癌了。
這誰都沒辦法，在病魔麵前大家都是平等的。
當然，也並不是完全平等的。
最起碼，在醫療資源保障的前提下，奶奶比原先能多活幾個月，能親眼看到父母結婚。
楊堂複員後，楊軍把他安排在當地公社任專員，他準備先磨煉他一兩年，然後再給他提乾。
老家那方麵沒什麼好擔心的，倒是最近楊槐又有點犯病的苗頭了。
據知情人消息，楊槐經常盯著車間裡的女職工看，把人家盯的不好意思抬頭，礙於他是軋鋼廠廠長楊榆的親弟弟，職工們也沒有太過為難他。
楊軍聽到這消息後，也是頭疼。
車間裡的女職工個個彪悍，就那樣的人楊槐也能看上，試想一下楊槐眼瞎成什麼樣。
沒辦法，楊軍隻能找琳達幫忙。
琳達也是一臉的問難，麵對楊軍的時候，吞吞吐吐，話裡話外的意思是，她現在是王二娃的女人了，有些病不方便治療了。
楊軍聞言，也是一臉的苦澀。
他是知道琳達治病的手段的，她現在是王二娃的女人，確實不適合在用那樣的方式給楊槐治病了。
楊軍沒辦法，隻能悻悻地回去。
他是真的不希望楊槐犯病，楊槐還不容易願意改過自新，下車間接受鍛煉，弟弟想著浪子回頭，他也不想之前做的所有努力半途而廢啊。
隻是，心病這玩意，它不是病，它比病更折磨人，楊軍也沒辦法。
這天，楊軍突然出現在軋鋼廠，想去看看弟弟。
剛到軋鋼廠，就看見門口到處飄著彩旗，牆上貼著標語。
“歡迎上級領導蒞臨檢查。”
“歡迎工作組知道工作。”
楊軍愣了一下，然後把站在門口接待領導的楊榆叫了過來。
“大哥，怎麼是你？”
透過窗戶，楊榆看到楊軍坐在車裡，撅著小嘴道：“要知道是您要來，就沒必要搞這麼大場麵了。”
“怎麼？我來就不歡迎了？”
楊軍記得，他來軋鋼廠是突然間心血來潮，並沒有讓秘書通知任何人啊。
很顯然，軋鋼廠這次歡迎的不是自己，而是另有其人。
“不是了，大哥，你說你不好好在家釣魚，瞎跑什麼？”
“咦，楊老四，我看你蹬鼻子上臉了，不拿豆包當乾糧，我來就不行了？”
“大哥……”
“行了。”
楊軍擺擺手道：“不是我要來檢查工作，是另有其人。”
“你繼續等著吧，我先進去了，彆讓人跟著我。”
“啊？不是你？”楊榆愣了一下，然後回頭看了看身後的廠領導。
“不是我。”
楊軍翻了翻白眼道：“我是來看老五的，再說我也沒通知任何人。”
說完，直接搖上窗戶，吩咐司機直接把車開進去。
門口那些迎接上級領導的廠乾部見楊軍的車進去了，也要跟著進去，卻被楊榆攔了下來。
“大家不要管剛才那幾輛車，上麵的工作組還沒到，咱們繼續等。”
說完，楊榆讓門衛把大門關上，不讓廠裡的乾部進廠。
眾人聞言，麵麵相覷。
剛才那幾輛紅旗轎車明明是大領導的，為何廠長不讓他們管呢？
不過，對於楊榆的話，他們也不敢違抗，隻好站在那兒繼續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