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天玄宗的首席眉頭微皺,緩和道:“四宗同氣連枝,大家都是師兄弟,沒必要這樣說。”
林師兄輕哼一聲,“隻怕伏天師弟看不上我們這些師兄。”
邊緣處,莫青令眉頭不自覺皺起,眼中紅色光圈迅速閃過,他盯著林師兄,在識海中詢問陌生的‘魔’:“前輩,那個人適合你奪舍嗎?”
‘魔’笑道:“小子,你倒是會活學活用,不過很可惜,他的體質並不適合我。”
莫青令靜默了片刻,又道:“那前輩有沒有什麼方法能對付他?秘境中寬闊無比,就算隕落也不是不可能。”
他說這些的時候,並沒有意識到這根本不是他平常會說出的話,至少不會因為幾句口舌就想置人於死地。
那‘魔’卻大笑了幾聲,有些揶揄:“小子,你倒是很崇敬你那師兄。”
莫青令並未覺得有什麼不對,他認真道:“是師兄提醒才讓隊伍免受損失,他非但不感激師兄,還想趁師兄受傷欺辱,他該死。”
“可你那師兄性子確實張狂。”
“不是的!”莫青令聲音陡然拔高:“師兄是個很溫柔的人,都是他不識好歹!”
‘魔’似乎也沒想到他反應會這麼大,靜默了一瞬才笑道:“我如今隻是魂靈,想要無聲無息坑害一位仙門首席可不是容易的事,便是熟知秘境也難以做到,你又隻是個外門弟子,還是放棄這個想法吧。”
莫青令有些不甘,“至少要給他一個教訓。”
他眸光微壓,卻死死盯著林師兄,眼裡的陰暗迅速彌漫。
正在與伏天臨言語交鋒的林師兄突得眉頭一皺,有種涼意襲上心頭,環顧一周卻什麼也沒發現,隻能暫且壓下這股奇怪感覺,繼續看向麵前的伏天臨。
伏天臨並不知道自己一瞬間多了一個‘全自動打擊仇敵’小弟,見林師兄看他,他微抬下巴,十分桀驁道:“其他人不說,你我確實看不上。”
付甜甜之所以沒有換一個功法,是因為後半部類似於采陽補陰的秘術,就算哪天不幸實現,也是她占江聽玄的便宜。
有便宜占就是好事,至於秘術之外的遺留問題都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
隻是她沒想到,這‘不幸’短短一刻之後就真實發生。
萬俟仙王竟然想奪舍她!
沒有猶豫,付甜甜立刻撲向了坐在石碑麵前的江聽玄。
她的靠近打破了萬俟仙王之前設下的陣法,江聽玄眉間微皺,陡然睜開眼。
他看見付甜甜急速靠近的麵孔,她直接撲到了他身上,一口咬在了他肩頭,還口齒清晰道:“江聽玄,助我修行。”
血跡滲透白衣,係統在她腦海裡都看呆了。
它知道宿主一向不拘小節心懷大業,但沒想到她這麼凶殘。
江聽玄自然不願,他與付甜甜的關係也沒有好到這種程度,頃刻間,係統便看見他掌心冒出冰藍色的光,仿佛下一瞬就要一冰淩子捅死她。
付甜甜不慌不忙,一邊忍著腦海中的脹痛感,一邊運轉月靈之力,這一刻,她感覺到了江聽玄身上無與倫比的吸引力——這是源自同宗功法秘術。
江聽玄亦然。
他冷漠俊美的麵容突然升起濃重赤色,仿佛渾身火氣上湧,掌心冰淩迅速消融,冰係力量與淡色星力交織其中,有種瑰麗的美。
付甜甜這才鬆開牙齒,她麵容改變,顯出一絲柔弱,飛快從芥子戒中拿出一枚玉簡貼在他眉心,靈力湧入,她急切道:“前輩要奪舍我,幫我!”
如果按照正常情況,就算萬俟仙王要奪舍她,江聽玄大約也不會有所動容,畢竟他們隻是萍水相逢,能提醒幾句已是他良善。
但現在情況不同。
功法相吸,加上付甜甜主動,他不能說毫無抵抗之力,但也難以再那樣抗拒,畢竟身體的感覺是最真實的。
江聽玄麵色赤紅,隻覺得麵前女子親近無比,有種肌膚相貼的渴望油然而生,身體與思維如同分離。
而付甜甜本就主動,在功法的催動之下更甚,加之腦海中靈識混沌,仿佛燃起一團火,而麵前的江聽玄就是那一汪清泉。
她有些痛苦地咬著牙,乾脆直接動手撕衣服,一邊撕還一邊抱怨:“你包這麼嚴實乾嘛?這什麼衣服,扯都扯不開。”
混沌中她已經忘了江聽玄身上的白衣也是一件赫赫有名的法袍,名為‘飄雲’,與她的萬縱雲袍一樣。
但無論如何,她憑借著功法中主動位置和一股凶殘勁兒成功把江聽玄壓倒在大殿中,兩個人如同撕咬,星力與月靈自周身升起、縱橫交錯,逐漸編織出一張細密大網,大網合攏,像一顆繭般將兩人密閉起來,封印之力在繭中彌漫。
後麵的畫麵有些‘殘暴’,係統直接屏蔽了,它不想看宿主和反派的活春-宮。
總之很久很久之後,大殿中躁動的氣息消失,係統這才從屏蔽中放開自己,然後便見身著單衣的宿主坐在破了一個口子的大繭中,肩頭披著一件外袍,脖頸處還有可疑紅痕。她神色懨懨,嘴裡叼了個靈果慢慢吃著,似乎在補充‘打架’過後的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