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曇說清楚了有關於禦仙王的事,但那顆曇之種，付甜甜依然不知該如何處理，用又不好用,若還給現在的曇，她總覺得自己虧了。
沉吟半響，她才斟酌著開口：“畢竟不是此刻的你送給我的，若就這麼給了你,我覺得對不起萬年後的你，要不……你買？”
曇：“？”
大妖明顯被她的話震了一下,旋即苦笑道：“道友,我已經為你付過一份報酬了。”
給禦仙王的那份他還沒送過去，便是薅羊毛也沒有這麼薅的。
曇實在可憐萬年後的自己,深居簡出萬年,不知究竟遭遇了什麼。
“這倒也是……”
付甜甜終於想起這位大妖已經被她薅過一次了，她歎道：“那我先替你收著。”
曇不置可否,隻要付甜甜不送給彆人，反正他也沒想過拿回來，畢竟這是萬年後的自己送的,至於付甜甜想怎麼使用，就與他無關了。
“對了，你再幫我分析一件事。”
付甜甜拋下種子的事之後似乎又想到什麼。
“你說阿玉到底是什麼意思？”她將之前遇見萬俟仙王,兩個人交談、談崩，最後萬俟仙王把留聲石偷偷拋給禦仙王的事說了一遍,才道：“他萬年前喜歡這麼偷偷摸摸來嗎？我記得傳說中不是說他囂張跋扈,什麼都走明麵嗎？”
她說完這些才發現曇看她的目光有些詭異。
付甜甜皺眉：“乾嘛？我就問問而已,你不可能對他不了解吧？”
畢竟萬年之後的曇對仙魔兩族和他們的王者都很了解的樣子,她才不信萬年之前的他會是他表麵表現出來的那樣生疏。
曇微微搖頭。
“我隻是有些驚訝。”
“驚訝什麼？”
“在見到你第一麵那日,我一直覺得很多事情都是你編造的，便是有，也是往誇大了說，但如今看來，也許你並未編造什麼，縱然我有些無法想象，卻也該嘗試接受一些事實。”
說實話，這話付甜甜有點沒聽懂。
什麼意思啊？
前麵半截還好理解，後麵說的什麼？什麼接受不接受？她明明問的是有關於萬俟仙王的事。
許是見她神色不太友善，曇很快便開口解釋。
他神色看上去多了一絲笑意，和萬年後有些像。
“道友，不是每個人都能被魔國之主注目，哪怕他隻是對你有一些興趣。”
“興趣？”
付甜甜微微挑眉，卻有些不置可否，“我看他對禦哥的興趣更大，儘想著怎麼折騰仙族了，和我有什麼關係？他萬年後是和我有一些感情糾葛，可那是萬年後了，萬年後也算經曆不少，如今才認識幾天，如今的魔國之主正是最輝煌的時候，他哪兒看得上我這種小人物。”
“道友這麼說未免太謙虛了，就算魔國之主再如何無謂，他看你也總是與旁人不同的。”
曇言語從容、謙虛，卻仿佛看透了一切。
不論萬俟玉是否是這幾天生出了什麼想法，也或許他對萬年後的自己根本不在乎，儘管如此，付甜甜對他來說終究與旁人不同。
萬年之前也好，萬年之後也好，這因與果無人能逃。
既然本身便是特殊，當這特殊再有些特殊的時候，能被他關注到便也不算什麼稀罕事了，萬年之前他們經曆良多，產生感情，如今相識不過幾日，也許談不上感情，但說是一些興趣絕無問題。
付甜甜聽了他的話之後沉默了片刻，才道：“你是不是想說，一切興趣都是
愛情的開始？”
“我可沒這麼說，不過道友聰慧。”
“沒你聰慧。”
付甜甜朝他翻了個白眼。
“曇哥，你這麼聰明，既能幫我分析出禦哥的想法，又能幫我分析出阿玉的想法，那麼你呢？”她微勾唇角，笑容頓時多了種壞意的邪氣：“那你幫我分析一下，萬年之後的你是不是真喜歡我？很多事情畢竟是我自己察覺，萬一我想錯了呢。”
大妖溫和的眸光一頓，旋即有些無奈。
“道友，何必如此為難我？便是神算之人也從無算自己之能。”
“怎會？我隻是看你神思□□，簡直和萬年後一模一樣，所以想讓你揣度一下萬年後自己的想法罷了，這應該不難吧。”
“是曇多嘴了，道友便當我之前什麼也沒說過。”
“嗬嗬。”
付甜甜輕笑一聲，也用看穿的眸光瞥他，似笑非笑。
“曇哥，還是這麼喜歡看熱鬨啊，當心哪天把自己看進去。”
曇這麼儘心儘力地幫她分析講解，當然不是因為他喜歡她，至少萬年之前的曇絕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更多的可能還是因為萬俟仙王和禦仙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