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氏顫抖著抓緊蘇悠的袖子,眼角的淚滑落而下:“蘇姑娘,三郎……他過的很苦,我好想再見見他。”
又怎能不想呢,許氏什麼都不說,隻是將擔心都藏在了心裡,若不然也不會發生今日的情況。
蘇悠見過許氏後一刻也不敢耽誤,直奔青雲樓。
剛至酉時,青雲樓茶客漸散,蘇悠尋了掌櫃直言要找予良。
掌櫃識得蘇悠,見她神色慌張,心知是要緊事,便立馬派人去通知,一邊又問:“蘇姑娘可是出什麼事了?”
蘇悠道:“麻煩你們了,我真的需要太醫救命!”
在很久以前蘇悠就知道青雲樓是周沅,也知道裡麵的掌櫃管事都是他身邊的人,眼下除了周沅,她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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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尋來時,予良正好在宮外當值辦事,聽見有人來稟說蘇悠要求太醫,也馬不停蹄趕回了宮裡。
東宮,周沅與內閣首輔陳遂年、京兆府的曲任平正在商議香典司近幾月香料短缺一事。
那日壽辰宴之後,聖上便把香典司一事教給了太子處理,畢竟四年的軍功換一個不太要緊的雜事,是君王求之不得的。
不過今日商議了一下午,正事沒說幾句,全是的題外話。
陳遂年泰然而坐,對太子之言並不放心上,隻道:“殿下賢德乃百姓之福,隻是香典司一事實在不足殿下勞心,臣一定親自去處理,還請殿下寬心。”
一旁的曲仁平則態度曖昧,兩方都不打算得罪,當了個緩和氣氛的:“香典司年年都有短缺之季,殿下許久未回京想必不知。今年也確實比以往時限長了些,隻需稍加安撫便可,倒也不是什麼大事。”
周沅見兩人態度如此,也不多詰問,但掐著關宮門的時辰才將人放走。
予良在一旁等的都被火燎了似的,見自家殿下終於停下來了,急回稟道:“殿下,蘇姑娘找您,要尋太醫救命!”
原本還在書案前翻閱案卷的人聽聞此言,手一鬆,眉宇一緊:“誰要太醫?”
“蘇姑娘,說是有人難產急需太醫!”
周沅沒有耽誤,“拿孤的手諭去太醫院。”
昨日吳仁清家中失火,一早便傳到了東宮,予良今日出宮也是去查及此事,眼下聽見吳仁清的妻子命在旦夕蘇悠又為其奔波,周沅也擱下手中的事,命人備馬車出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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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後,太醫被予良帶到了蘇悠的院子裡。許氏情況沒有好轉,寧遠侯府的大夫束手無策,見太醫來了便似看見救星一般,趕緊稟了情況,希望能幫許氏度過這鬼門關。
蘇悠的心也繃的緊緊的,她站在門口,不敢進去,卻見血水一盆盆的往外端。
她顫了顫,轉了身。
許媽過來安慰了她幾句,大門外忽然有人來尋,那人神色急匆匆說是京兆府衙副使遣來的,讓去探監吳仁清了。
“蘇姑娘,張大人還在府衙等著您。”
許氏這有太醫在,而吳仁清的情況卻未可知,蘇悠沒有糾結直接跟著人出去了。等趕至府衙,卻並未將人往牢房帶,而是領到了吏舍處。
除了張裕徳,周沅也在。
蘇悠倒不意外,走上前施了禮,張裕德便道:“人還有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