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沅沒拆開,卻是忽然問了句:“明日榮國公壽辰?”
予良答:“是,榮國公六十大壽,陛下今日在還親自寫幾幅字帖送去了榮國公府。”
“去備份禮,孤明天親自去賀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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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魏明砸鋪子的事情鬨開了,五皇子得知後在早朝前責問了榮國公一番。
“葉氏香鋪如今名聲正旺著,它關係著何人,國公也不會不清楚,收斂些,否則彆怪本宮無情!”
榮國公有口難言,低頭哈腰受了一肚子氣。
原本太子回來他們之間的關係就日漸轉下,如今又出這等丟失顏麵之事,氣得榮國公火冒三丈,散了朝便把魏氏喊去訓話。
偏偏魏氏不知其中關係,隻聽見要魏明從此不要插手沁香閣,便百般相護。榮國公斥責她不分輕重,罰她跪在祠堂。
一個時辰後,王語然見魏氏紅著眼眶回來,心疼又氣惱:“舅舅也太糊塗了,怎麼敢去砸蘇悠的鋪子!”
如今蘇悠巴結著寧遠侯府風頭盛著,且那鋪子又是太子作保,這其中關係她都知道,她那糊塗舅舅竟然都掂量不清!
“這也不賴你舅舅,他是被蘇悠給擺了一道。”到底是肚子裡沒墨水,才會被一個女子給耍了計謀,魏氏擦了擦眼角,眸色變得淩厲,“不過無妨,她始終是蘇家的人,隻要她蘇家還想攀了這門親事,自然會有蘇家收拾她。”
王語然聽完,撇撇嘴:“可舅舅若不去找蘇悠麻煩,祖父也不至於生氣。”
魏氏看了一眼自家的女兒,“你今日吃錯東西了不成,怎麼淨幫著那賤蹄子說話。”
王語然坐在那沒吭聲,魏氏又道:“行了,今日你祖父壽辰,你且好生打扮一番,莫要讓人看了笑話。”
榮國公壽辰宴十分隆重,除了聖上賜福壽帖,太後也賜了一對南海紅珊瑚,諸位皇子及公卿大臣也紛紛前來賀壽,排場十足。
不最讓人意外的莫過於,太子也親自來賀壽了。
在場的朝員皆知榮國公的孫女曾與太子議過親,也就是後來太子去了邊關榮國公又成了五皇子一黨,這婚事才作罷。
可太子突然出現在這壽辰宴,就難免讓人猜測,太子這是想重拾舊好。
榮國公一時尷尬,卻又不能不迎失了體統,趕緊安排了上座。
魏氏向來精明,知道五皇子無意娶自己的女兒心裡也一直不痛快,得知見太子前來,便讓王語然前去見禮伺候。
原是想激一下五皇子,卻沒想太子竟然也沒拒絕,這番態度倒讓魏氏有些意外。
榮國公也假裝沒看見,繼續與諸位大臣們寒暄談笑。
五皇子眯了眯眸,眼底一抹冷色,雖然不喜王語然,但眼下對榮國府這態度可是十分不滿。
端起酒杯欲要敬之:“皇兄難得賞臉,臣弟必要敬上一杯。”
周沅沒接過,隻向榮國公告辭:“今日孤還有事,不久留了。”
說完便起身往外走,都不曾給五皇子一個正臉。
眾人看著心都提了起來,心道這五皇子與太子之間的關係竟已經這般水深火熱。
蘇悠這邊也沒消停,昨日魏明來這一鬨,三夫人今日便帶著人讓她回蘇府。
原本蘇悠不想理,可三夫人卻道:“老太太已經命人把靜慈庵的牌位都接回蘇府了,你若不回,豈不是大逆不道?”
蘇府,蘇老夫人拄著杖坐在堂前,看著蘇悠站在那連一句問安的話都沒有,直接問:“蘇老夫人,我爹娘的靈位不勞你們費心,不必假惺惺地請回來。”
“出去這麼些年,竟然變得如此不知禮數!”蘇老夫人沉著臉在地麵上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