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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周沅完全不知情,秦昭儀一臉擔憂:“怎麼進來的無關緊要了,眼下要緊的是太後已經去東宮了!”
周沅匆忙作揖,步履生風,一刻不敢耽擱。
蘇悠不知道外頭發生了何事,呂公公這一走竟然把她給忘了。
她走時明明也提醒了許媽去青雲樓,若青雲樓的掌櫃得知她被人帶進了宮,應該會立馬就告知周沅,可不曾想,她一等便直接等到了晚上。
好在這東宮內也夠冷清,太子一走,無人來這書房,甚至連個掌燈的的宮人都沒有。房裡黑漆漆的,她縮在裡間的書架邊上一直沒敢出去。
也所幸是在周沅這,若在燕貴妃那,有沒有命活著都未可知。
不管是為了給魏氏做主出氣,還是因為香典司的案子極有可能會牽扯到五皇子,燕貴妃絕對不可能輕饒了她。
就在蘇優想起身活動一下時,外麵忽然有腳步聲匆匆走來,很快門被推開,有人來把的房內的燈盞都給點亮了。
隨之蘇悠便聽見了太後的聲音:“這太子也太不像話了,宮裡沒人伺候,連燈也沒人點,這哪裡像個太子的宮殿!”
旁邊的嬤嬤道:“殿下剛從邊關回來有許多朝政上的事要處理,身邊又一直沒有個可心地人照顧著,下人也自然會疏忽偷懶。”
書房裡十分亮堂,蘇悠又輕手輕腳挪了回了角落裡,大氣不敢喘,生怕被發現了。
剛才她還在慶幸周沅這安全,下一刻竟然來了一個生死躲藏。
太後就這麼坐在書房,與嬤嬤說著要給太子這添幾個得力的宮女太監。
周沅回來時,見東宮各處都被太後的人點了燈,先吩咐了予良去找人,然後邁步子走向了書房:“皇祖母這麼晚了,怎麼不去歇著?”
太後扶著額頭:“你叫我怎麼歇著安心!從前我不來便罷了,今日一來倒是讓我瞧見,你這堂堂太子的宮殿裡,如此冷清,連個掌燈的人都沒有!”
何止是冷清,各宮妃嬪都二三十個宮人伺候著,在這東宮卻連個下人的影子都沒有,太後實在氣得不輕。
周沅道:“這幾年在邊關習慣了,用不著太多人伺候。”
太後一聽此言,鼻尖一酸,可還是厲聲反駁道:“邊關是邊關,你如今還是太子,未來的儲君,怎麼能如此馬虎了事!”
“如今你父皇的身子越來越差,你便是再有孝心守著他又有什麼用!你既為太子,便也要多為自己想想,早日娶妻納妾,綿延子嗣才是最緊要的正經事!”
太後對於朝政之事不了解,但卻知道嘉惠帝一直意屬於庶出的五皇子,絲毫不顧太子這個嫡子的臉麵。
加上嘉惠帝這兩日的病來得急,她是真的擔心萬一哪天他就這麼去了,太子卻連個背後的靠山都沒有!
“從前在邊關邊也罷了,眼下回了京,婚事便不可再耽擱,等你父皇身子好了,皇祖母便讓他給你著手準備婚事,替你好好相看相看!”
周沅沒心思與太後說這些:“皇祖母不必替我憂慮了,我並沒有娶妃的打算。”
太後氣得腦袋暈:“你怎麼就著這麼固執!難不成就非蘇悠不娶了嗎!?”
她雖然一直在宮裡,但對太子的事她也是知道的,先前無端給蘇悠的鋪子做保人,眼下又對吳仁清的案子如此上心,說到底還不都是為了蘇悠。
“她如今隻是罪臣之女!淪落市井拋頭露麵,還哪裡有大家閨秀的模樣!怎麼就值得你這般留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