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2 / 2)

“老太爺!”秦老夫人不依地叫了一聲,“咱家的姑娘還一個都沒嫁呢。”

秦越山喜歡和睦的家庭關係,很少和秦老夫人較真。

秦禛不想他和老太太杠上,遂道:“祖母有補救的法子嗎?”

秦老夫人被這一句問懵了,按照她的預期,秦禛應該下跪認錯才是。

至於補救,覆水難收,她要是有法子就不會問老太爺了。

小孟氏剜了二房夫婦一眼,“已然如此,補救是不可能了,除非……”

秦禛不知她停頓後的深意,但程氏似乎懂了,臉色也變得蒼白了起來,還湊到秦簡言耳邊小聲說了一句什麼。

秦簡言慌了,目光在屋子裡掃一圈,又低下了頭。

程氏輕歎一聲,到底沒有開口。

小孟氏與自家男人對視一眼,閉上了嘴巴。

秦禛雖口不擇言,但到底救了秦禕,秦禕又受了重傷,而且,秦越山力挺二房,秦老夫人不好太過分,一家人很快就散了。

秦簡言夫婦帶著秦禛去外院探望秦禕。

大夫開了藥,銅錢正在煎煮。

秦禕剛沐浴完,躺在床上昏昏欲睡,見三人聯袂而來,趕緊下了床,“爹,娘,祖母說珍珍了吧。”

秦禛道:“說幾句無妨,二哥隻管養傷便是。”

秦禕笑了笑,“哪有那麼簡單,祖母和大伯母最重麵子,三嬸斤斤計較,都不是省油的燈。現在不說,隻是因為我還傷著,不好鬨起來罷了。”

秦簡言的腦袋又耷拉了幾分。

程氏把秦禕押回床上躺下,自己也在床邊坐下了,“沒法子,你們兄妹的婚事還沒有著落,暫時忍幾天。”

秦禛福至心靈,“母親的意思是……分家?”

程氏道:“咱們二房早就是大房三房的眼中釘肉中刺了,分了也好。”

“哦……”秦禛若有所思。

父母健在,一般來說不分家,隻要秦老太爺活著,二房就可以繼續在將軍府吃公飯。

但總這樣憋屈著,生活質量未免太低,沒什麼意思。

秦禕說道:“珍珍不會真的想分家吧,我告訴你,想都彆想。咱爹也是祖父的兒子,留下來理直氣壯。”

秦禛反問:“二哥不是說都聽妹妹的嗎?再說了,二哥這般聰明,為何不能支棱起來,習文習武,經商務農,頂門立柱?”

秦禕啞口無言。

秦禛對程氏說道:“母親,分家吧。隻要分了家,父親就有事可乾了。至於婚事,女兒已然如此,不必多慮。我二哥也不怕,好男兒何患無妻?”

秦禕還是不讚同,“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妹妹想當然了。”

秦禛嗤之以鼻,“路是走出來的,好逸惡勞才是想當然。”她在現代時,大學時期就開始打工,畢業就進了警察局,一直自己養活自己。

秦簡言看向程氏,眼裡有了幾分神采。

“今日這事,確實由咱家而起,也的確連累了他們。”程氏閉了閉眼,“老爺,分吧。何必為難彆人、為難自己呢。”

秦簡言一下子站了起來,呆立片刻,又一屁股坐回去了。

秦禛看得出來,他對分家一事有所意動,便想推他一把,“父親放心,我和二哥會幫你的,咱二房人不比他們差。”

秦簡言搖搖頭,“還是不妥。你二哥倒也罷了,你是女孩家,成親就像第二次投胎,絲毫馬虎不得,既然名聲已然壞了,就更要依托將軍府才行,哪怕找個小門小戶,也比分了家再找強一些。”

程氏道:“老爺所言極是,再忍兩天,我們從長計議。”

秦禕慚愧至極,“兒子不孝。”

程氏拍拍他的手,“先養傷,好了再說。”

……

大老爺秦簡易,和小孟氏一起回了芳草園,二人在起居室裡落了座。

秦簡易道:“表妹,你那會兒想說什麼,‘除非’什麼?”

小孟氏和秦老夫人是姑侄關係,他們夫妻也是表兄妹。

小孟氏道:“除非分家唄,眼下這種情形還有什麼法子好想?”

“這不妥吧。”秦簡易連連搖頭,“珍珍到底說了什麼?”

秦老夫人和小孟氏回來沒多久,他又是後來的,對整件事知之不詳。

小孟氏就把秦禛破案時的言語添油加醋說了一遍,聽得秦簡易倒吸一口涼氣,“她這都是從哪兒聽來的?彆說她一個小姑娘家,就是我們兵部這些大老爺們兒,這些話也不好隨意宣講。”

“誰知道呢?”小孟氏也納悶,“那孩子一個人躲在偏院裡,不知道讀的都是什麼書,簡直不知所謂。老爺,分家吧,隻要老夫人和三房向著咱們,這件事就有門兒。”

秦簡易道:“這……萬一珍珍嫁了昭王,咱們豈不是虧大了?”

“哈~”小孟氏輕蔑地笑了一聲,“老爺是沒瞧見昭王的臉色吧,她嫁給昭王?下輩子吧!”

“再說了,咱退一萬步講,她要真嫁了昭王,老太爺不得把家底搭進去大半啊,絕對使不得啊,老爺!”

秦簡易思謀良久,“這事先有著,等我去探探老太爺的口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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