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手裡有了足夠的銀錢,也有了分家的可能性,該準備的就要準備起來了。
三天後,孟氏和小孟氏帶著大房兒女回娘家參加抓周禮去了。
秦禛借口買胭脂水粉,帶著琉璃出了門。
三彩街在京城東南,儘管不如西城繁華,但商品種類也算豐富,作為一條商業街是非常合格的。
秦禛記得這條街的最東頭有個小飯館正在出租,她打算去談談,隻要價格合適,就馬上租下來。
倒也不是她心急,而是京城的鋪子太緊俏,有合適的就必須馬上下手,不然就“黃花菜也涼了”。
路程不遠,主仆二人八點乘車出發,走不到一刻鐘就到了。
下車後,車夫在街口等,秦禛帶著琉璃從西往東溜達。
酒樓、客棧、綢緞莊、繡坊、瓷器行、木器行、小酒館……一一看過去。
餐飲太累,不親自把關食材,很容易出問題,開連鎖的話很難照應全局。
絲綢不太懂,瓷器、木器都是技術活,客棧找不到夠大的地方,雜貨鋪開得太多,再開就是不良競爭了。
思來想去,秦禛還是覺得做胭脂水粉更好些,受眾廣,延展性強。
她記憶力極好,素來有“小電腦”之稱,知識體係零碎且駁雜,對菜譜、各種手工化妝品配方、植物習性、地理知識,以及野外生存技能等,都有極為詳儘的了解。
都說賺女人的錢最容易。
作為女人,秦禛也這麼覺得,化妝品這玩意隻要打響了名氣,不愁賣。
快到出兌的小飯館時,琉璃指著街對麵,興奮地說道:“姑娘,是不是銀樓降價了?”
玉福銀樓外圍了好些人,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秦禛也看見了,“有兩個捕快,應該是出事了。”那兩個捕快都在大長公主府露過臉,她認得。
琉璃頓時想起在大長公主府的不愉快經曆,腳下快了幾分,“姑娘走快些,萬一租出去了,脂粉鋪子就開不成了。”
她不說秦禛也沒想過去,管閒事也要適度,不是什麼事都能伸一手的。
“到了到了。”琉璃在小飯館前站定,“呃……好像已經租出去了。”
小飯館已經不是小飯館,裡麵的桌椅已被清空了,四個瓦匠正在裡麵刷牆。
還是來晚了。
秦禛略惆悵地想到。
鋪子沒了就該回家了。
路過玉福銀樓時,圍觀者又少了許多。
秦禛聽到一些話音,大意是銀樓被盜,東家損失慘重之類的。
這個時候沒有監控,盜竊案一旦找不到突破口,還是很難偵辦的。
秦禛一邊走一邊在心裡琢磨著,走到茶樓時,茶客大聲交談的聲音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略一駐足,朝門口走了過去,“進去坐坐。”
琉璃道:“姑娘渴了?”
秦禛搖頭,她不渴,就是想在市井中熏一熏人氣,聽一聽八卦。
她在現代時,畢業就做刑警,乾了整三年,正要提乾時出了意外,左腿終身殘疾,沒奈何辭了職,考到律師資格證,專門處理離婚訴訟,處理婚外情案件格外拿手。
婚外情大多意味著八卦,偶爾聽一聽提神醒腦,不但可以忘記自身的窘困,還有以此為鑒、振奮人心,增加自身免疫力等神奇作用。
二人進了客棧,選靠窗的一張桌子坐下,點了一壺鐵觀音,一疊果脯和一盤綠豆糕。
小夥計手腳麻利,很快就把三樣東西送了上來,一一擺好,笑道:“老客慢用。”
秦禛道:“小哥彆忙著走,我有件事想問問你。”
小夥計道:“姑娘儘管問。”
秦禛問:“小哥兒知道這條街上哪家鋪子要出租或者出兌嗎?”
小夥計道:“姑娘來晚了幾日,東頭的小飯館剛兌出去,眼下沒……誒喲,有有有,玉福銀樓的東家就在那邊呢。”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壓低聲音道,“他可能要兌,剛才還跟我家東家說過呢。”
琉璃道:“不過是遭了賊,咋還連鋪子都不要了呢?”
“嘖……”小夥計咋舌一聲,“可了不得,聽說丟了不老少呢。本來就乾不過金玉滿堂,這下更是雪上加霜。”
原來如此。
秦禛朝南邊角落裡的那桌掃了一眼。
桌旁坐了四個人。一個中年人和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坐一頭,另一頭是兩個穿裋褐掛腰刀的男子,看不見正臉,估計是捕快。
中年人連連搖頭,似乎一問三不知,兩個捕快很快就起了身。
這二位是老手,一邊往外走一邊飛快地打量了一遍大堂裡的人,其中一個蓄著短須的年輕男子很快就把目光鎖在了秦禛身上。
他快步走了過來,長揖一禮,“秦二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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