粱顯佩服地說道:“小貓雖然是新人,但辦案比有些老人還要老道。”
秦禛道:“平時喜歡動腦子,難免多想一些。”
大趙手一伸,要攀秦禛的肩膀,周智伸手一扒拉,把他擋了回去,“大趙也來好幾個月了吧,多學著點兒。”
大趙笑嘻嘻,“比起那些乾幾天就跑了的,兄弟已經很不錯了。”
月半彎和明月離得不遠,一射之地,是家小繡坊,坊裡的確有一個高娘子。
但高娘子不在坊裡做活,而是領活計回家去做。
管事翻出高娘子的賬本,找到男子外衫的賬目--料子不是在繡坊買的,製衣單價一兩,登記日期七月十一,取貨日期在八月十日。
這是一個多月以前的事,繡坊生意不錯,負責接待的小丫頭對定製衣裳的人沒有任何印象。
秦禛舊話重提,再次問及前麵提出的問題,這裡的繡娘給出的答案與明月繡坊一模一樣。
但關於琴師,他們有不同的答案。
他們這裡有三個琴師是常客。
其中三月畫舫上的琴師李子昂,外衫尺寸和男衫的身量差不多。
於是一乾人又趕到北城的高娘子家。
他們運氣不錯,高娘子在家。
周智怕人家忌諱,沒敢進門,就在大門口把事情說了一下。
高娘子沒那麼講究,認真看了兩件衣裳,“這兩件都是我做的,女衫沒走繡坊,所以錢都給我了……”
她說,定製衣裳的是個十五六的小丫頭,葵州口音,長得很一般,臉型較長,五官沒有明顯特點,扔人堆裡找不著的那種,尺寸是她拿過來的,高娘子沒見過兩件衣裳的主人。
周智道:“你不是在月半彎接活嗎?她是怎麼找到你的?”
高娘子道:“小丫頭挺精明,在鋪子外麵等奴家來著。”
大趙問:“她認識你?”
高娘子搖頭,“那就不知道了,但她就算不認識奴家,也認識自家包料子的包袱。直接找奴家,就省了繡坊分去的銀錢,她自己能得點兒,奴家也能多賺點兒。”
秦禛道:“聽說你隻給才子佳人繡寶相花紋,是這樣嗎?”
高娘子笑了,“大概是這樣,有時也看時間,要得緊就沒有,時間寬裕我就繡繡。”
“哦……”秦禛又問,“這件女子的衣裳為何沒有繡,隻給男子繡了呢,你知道他們的身份?”
高娘子道:“那丫頭找我就是為了繡寶相花,女衫也讓繡了,但奴家當時手頭另有兩件衣裳正在做,有點趕,奴家就拒絕了。”
周智插了一句,“你不是說給才子佳人繡嗎?”
高娘子“嘖”了一聲,“一開始奴家是那麼想的,後來隻要有時間就都繡了,也算搏個名頭。”
秦禛問:“你覺得那丫頭可能是船上的婢女嗎?”
高娘子想了一會兒,“不好說。但在月半彎做衣裳的一般都是畫舫上的姑娘。”
秦禛又問:“以那丫頭的身量,能穿得上這件女衫嗎?”
高娘子道:“隻怕不能,那丫頭瘦得很,撐不起來這件衣裳。”
……
從高娘子家出來就已經是中午了。
周智在附近找一家小酒館,叫上幾個小菜,歡迎秦禛和房慈加入他的隊伍。
一番推杯換盞後,大家完成了自我介紹、以及對本職工作的唾罵,又重新回到了案情上。
大趙道:“問了半天,有用的消息幾乎沒有,接下來怎麼辦?”
周智夾了顆花生米,“怎會沒有有用的消息呢?幾個贖身了的妓子,葵州口音的女子,李琴師,這些不都可以繼續往下查嗎?”
“啊?”大趙有些傻眼,“葵州口音的丫鬟可多了,前幾年葵州總發水,被發賣的小丫頭不少呢。”
粱顯道:“挨家牙行打聽,看看有沒有賣到畫舫的,根據年齡,身形查,怎麼著也能問出個一二來。”
秦禛捏著小酒盅,“人大多有自己的特征,一時讓人想不起來長什麼樣的姑娘隻怕也不多。”
“小貓這話沒錯。”房慈在秦禛的杯子上撞了一下,“比如我,一般人都知道我長了一雙小眼睛,大趙眉毛上長了一顆痣,梁哥就是不大起眼那種,不好形容。”
周智偷偷看了秦禛一眼,見她對外號無動於衷,神色一鬆,說道:“下午咱們分開走,我去找琴師,你們分頭去牙行,務必把葵州口音的丫鬟捋一遍。”
“好嘞。”大趙痛快地應下來,又問,“小貓不是說死者可能是贖身的妓子嗎,什麼時候查他們?”
“這……”周智思索著,“最近的一對也過去一個月了,不好找,還要去畫舫問一問。”
“真的?”大趙美了,“我去我去。”
周智道:“明天下午吧,大家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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