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接下來的兩天,加茂千夏的日子變得清閒了很多。
加茂家主變成這樣,無疑是在苟延殘喘,禪院家對她家也頗有微詞……前階段的友好拜訪硬生生地變成了結仇,估計一時半會是不會過來的了。
總而言之,因為自家亂糟糟地,也沒有心情關心其他事情,自然也沒有不長眼的人主動登門拜訪,以至於……加茂千夏眼下非常閒。
哪怕是登陸一天遊戲,也不會觸發臨時下線的那種。
為此,芙寧娜還有些意外:千夏,你看起來好閒,是沒有什麼事情可做了嗎?
她發誓。
她當時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相當沉默地看了一眼芙寧娜。
甚至是思索,芙寧娜在遊戲裡扮演[水神],還要在遊戲裡聽歌劇,處理各種各樣的事情,吃糕點,甚至是會在床上休息休息……這麼一看,芙寧娜比她更加“貪玩”哎!
誠然。
楓丹的糕點非常的好吃,軟軟甜甜的,讓人回味無窮。
不過,在這款遊戲裡,關於吃東西這方麵做得相當的,不同國家不同的口味,可每一種都是那麼的讓人流連忘返。
例如醃篤鮮,裡麵的脆筍脆脆的,天然帶著一絲清新、甜味,與其中的鮮肉火腿搭配起來,可以說是回味無窮。
最重要的是,裡麵的湯非常好喝。
讓人喝了一口,便再也不想去看其他的東西。
話說回來,關於吃的喝的,蒙德璃月吃得更多一些,稻妻的……喝了一些團子牛奶?但看NPC那邊開的店,上麵的菜色跟家裡相差不多,給人一種看了就飽腹的感覺。
須彌的東西也接觸的不多,倒是聞過很多香料,很多時候,納西妲甚至是不會主動靠近這些東西……倒是楓丹,短短幾天,芙寧娜就邀請她吃了好多好多的東西。
為此她有些擔憂。
畢竟請客這種事情,是要禮尚往來的。
誰知道,在她說出這種話以後,芙寧娜輕哼哼說道:“這可是我的專屬福利!而且,我們可是朋友!雖然隻是相處幾天,但是格外聊得來的朋友。”
“如果不是知道,名為芙寧娜的神隻有我一個,說不定我會覺得你是雙胞胎,跟我有心靈感應呢!”芙寧娜抱著胳膊:“哦對了,我這樣說了,你可不要太驕傲哦!”
“總而言之,這種糕點還是儘情享用吧!”
“………”
雖然芙寧娜是這麼說的,可她還是覺得,應該為自己的朋友準備一些什麼。
加茂千夏摘掉AI眼鏡,躺在床上,有些無聊。
要給芙寧娜送什麼呢?
現實裡的話……感覺很難接觸到對方,她也沒有跟對方聊太多現實的事情,芙寧娜也很少提到[現實]。
如果是在遊戲裡的話,要給芙寧娜專門做一些小糕點之類的嗎?
嗯!
感覺可以稍微嘗試一下。
想到
這裡,加茂千夏忍不住笑了一下。
唔……
說起來。
悟的任務已經進行快三天了吧?
護衛任務,還沒有結束嗎?
.........
.........
加茂千夏不知道的是,五條悟夏油傑現如今的確是在做護衛任務,隻不過,人直接護衛到衝繩來了。
是的,衝繩。
將從小服侍天內理子的黑井美裡救回來以後,趁著獻祭的時間還沒有到,天內理子就提出:想去衝繩,想去大海玩。
看著少女提到大海就亮晶晶的眼神,五條悟下意識就想到……一直被困在加茂家連手機這種東西都沒有接觸過的千夏,是不是也想理子妹妹一樣,沒有來過海邊呢?
等任務結束以後,就約千夏一起去吧!
於是。
轟轟烈烈的衝繩之旅開始了。
隻能說現在還不是旅遊的旺季,以至於改變沒有那麼多人。不過也正因為如此,他們幾個反而玩得更快樂一些。
不知不覺,就已經來到了晚上。
看著天內理子頂著月色,在海灘邊慢慢行走的模樣,夏油傑走到了他的身邊:“悟,真的要讓理子妹妹犧牲嗎?”
天元大人能夠存活下去,固然是大義。
但是……
理子妹妹的命,也是命啊。
想想看,天內理子的歲數還沒有他大。
她本來應該像個正常的學生一樣,與朋友在一起,每天開開心心,而不是明天一醒來就要回高專,然後再被送到盤星教薨星宮……在月圓之夜的時候,直接化身為藥,讓天元大人的身體重歸於好。
察覺到摯友的憂心忡忡,五條悟忍不住一笑:“喂,傑,這種事很簡單啊。”
“?”夏油傑投來迷惑地目光。
“這種事全看理子妹妹的選擇啊!如果她想活下去,就帶她離開……至於什麼天元什麼總監部,掀了就是了!”
“彆忘記了,你跟我可是最強啊!”五條悟朝著他伸了伸拳頭,夏油傑笑著一碰。
“也是。”夏油傑繼續說道:“明天的時候,問問理子妹妹好啦。”
第二天清早。
幾個人便坐上飛機返回了東京高專,踏入結界內,五條悟心下鬆了一口氣。
畢竟。
在昨天的時候,黑網上一直掛著天內理子的暗殺,雖然時不時也有小垃圾跑過來,但為了維持無下限術式,可以說精神上十分的疲憊了。
不過沒關係。
踏入東京高專結界之內,就沒有那麼痛苦了。
就相當於是來到了家門口,還怕敵人來自家門口襲擊嗎?
五條悟正這樣想著,從上而下的長刀,猝不及防地穿破了他的胸口。
察覺到自己胸口泛開的疼痛的時候,五條悟不可思議:“……喂,我跟你有仇嗎?”
伏黑甚爾淡然地抽
出長刀,隨意地在地麵上灑了一把血。
他沒有理會五條悟,轉而是看向一旁的夏油傑,或者說,是夏油傑身後的天內理子。
五條悟知道對方的目標是天內理子,立馬讓夏油傑帶著天內理子跑,轉而謹慎地,看著突然冒出來的這個強大的敵人。
“喂。”
“懸賞都已經取消了吧,沒必要再繼續了吧?”
伏黑甚爾這才緩緩開口:“哦,你說這個——懸賞是我放出來的。”說著,他上下打量五條悟,揚起唇角:“這幾天的日子不太好過吧?”
“時時刻刻都要展開無下限術式。在精神與身體都十分疲憊的時候,卻不能鬆懈下來……”
“喂你這家夥,是什麼解說員嗎?”
伏黑甚爾笑了。
“是了,跟你繼續說下去,無疑是在耽誤時間。”他握緊長刀,“看來,得快點解決掉你了。”
“大言不慚。”五條悟這樣說著,卻發現男人的身影迅速消失了。
他心下不由得感慨一句:好快!
他的速度已經是非常快的了,沒想到,這個男人的速度更快。
五條悟幾乎是過度使用六眼,可伏黑甚爾早在之前就已經研究過他的六眼了,更甚至是使用計謀,故意消耗五條悟的精力……
他放出無數個密密麻麻的弱小咒靈,遮擋住五條悟的視線。
五條悟不停地清掃著礙眼的蟲子,卻未發現……危機已經降臨。
他維持著無下限術式,天逆鉾如同穿破一層薄膜一般解除了術式,準確無誤地插在他的喉嚨上。
突兀地疼痛感讓五條悟睜大眸子,可伏黑甚爾卻未此停留下來——天逆鉾順著喉嚨一路往下劃去,幾乎是深入交流。
將大腿的大動脈也一通亂砍以後,伏黑甚爾才收手。
“……終歸隻是使用咒力的人,哪怕是遇到危險也會用術式進行防護啊。”
“五條神子。”
“再見了。”
留下這麼一句話以後,伏黑甚爾轉身就準備離開。
他可沒有忘記,來這裡是為了什麼。
是為了殺死星漿體天內理子。
他悠哉悠哉地準備去追前麵的三個小老鼠,根本不管身後的五條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