羂索陷入了沉思。
眼前這個小姑娘是怎麼知道他名為[羂索]的?他並沒有直接張口,也已經知道真人被袚除掉了……除此以外,基本上沒有人知道他的名字。
哪怕是……那些自以為是跟他達成合作的“垃圾們”。
總不可能,是這個小姑娘擁有了什麼,可以讀取彆人內心想法的力量吧?
但是。
這種力量可能嗎?
他可從未聽說過這種術式啊!
他終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妖怪,自然不可能就這麼輕而易舉地被套話,乾脆原地轉過身,不與千夏對視。
他雖然已經被封印了,無法徹底離開這裡,但是,原地轉個圈還是可以的。
“這麼不想看到我啊。”千夏往前湊了湊,隔著玻璃罩衝他微微一笑。
笑得十分溫柔,笑得十分燦爛。
羂索:………
好煩的小丫頭。
他又原地轉了個圈。
“好吧,看來你是一點也沒有交談的欲1望。”千夏說著直接抬手,放在眼前的玻璃封印陣上麵,一抹翠綠色的光芒順著她的肩膀一路流淌,落在了羂索的身上。
“睡吧,願你做個好夢哦。”
隻一瞬間,羂索就昏昏欲睡,在睡過去之前,他滿腦子都剩下了一個想法——這個小丫頭究竟乾了什麼?!
羂索一下子就睡了過去。
千夏有些不可思議地看向大慈樹王。
“好厲害……”
“這樣的話,豈不是可以隨意讓人強製入睡?”
大慈樹王坐在她的肩膀上輕輕一笑:“幫助對方入睡,本質上是要前往他的夢境。若是再深層一點,便可以主動構造夢境。”
“不過……哪怕是構造夢境,以我現在的權柄,很難幫助你。”
“千夏。”大慈樹王抬起頭來:“如果你想得到他所有的秘密,可以趁著現在潛入他的夢境。”
“在夢境裡,你可能是他所認識的人,也有可能是路邊的花花草草……但你最好要潛藏起來,不要被夢境的主人發現。”
“我知道了。”千夏摸著下巴,“不過,在此之前,得先告訴硝子、悟他們一聲。”
夢境維持的時間並不長,千夏乾脆撕下一旁的便利貼,拿起一旁的筆在上麵留言以後,便拿了個椅子,找了個比較舒服的姿勢直接坐了下來。
“好了,開始吧。”
下一秒,千夏腦袋一沉,她進入了夢中。
……
……
這應該是她第二次有意識地來到夢中吧?
而且,還是彆人的夢。
夢裡的一切都是千奇百怪,千夏一直都很清楚,可是,當她緩緩地睜開眼發現,發現自己麵對麵坐著一個頭頂縫合線的夏油傑時,還是陷入了沉默。
“哦?花禦?”夢境中的夏油傑,或者說是羂索,有些意外的看著
眼前的花禦,“你似乎有什麼意見?”
千夏聽著“花禦”這個名字,默默開口。
[我沒有什麼意見]
千夏:………
明明是語言,是文字,可硬生生調和成自己完全聽不清楚的模樣。
千夏陷入沉思。
這個名叫“花禦”的存在,也是羂索的同夥吧?
“那麼,再繼續討論一下,關於接下來澀穀的安排吧!”羂索抬起手,開始一一點起:“漏瑚,花禦,你們負責拖住五條悟,應該沒有問題吧?”
千夏頂著花禦的殼子點點頭,一旁的漏瑚抱著胳膊,頭頂直冒火花:“交給我吧!到時候澀穀電車站被控製起來,密密麻麻的都是人,我看五條悟還怎麼戰鬥!”
羂索和悅一笑。
“接下來是真人,我希望你能用無為轉變,扭曲地鐵站那些猴子的靈魂。”羂索繼續說道:“當然,要做多少戰鬥力,還要取決於你。”
瞬間,真人那讓人厭惡的聲音突然浮現在耳畔:“好哦,我還真是期待呢!”
幾乎是聽到這個聲音,千夏就下意識地抬手甩了過去。
被打的真人迷惑地歪歪頭:“嗯?花禦,你這是在襲擊我嗎?”
千夏:………
糟糕了。
完全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就生出一種,暴揍對方的想法。
漏瑚:“真人,你是不是又惹了花禦!”
真人:“明明是我被打了哦?”
漏瑚:“一定是你先惹了花禦!不然他為什麼打你!”
真人拉長聲音:“我還以為我們會是好朋友呢!”
漏瑚翻了個白眼。
真人緩緩露出溫柔的笑容,轉而看向花禦:“花禦,我們是朋友吧?”
“是朋友,沒錯吧?”
“就像是人類之間交朋友那樣,我們已經在不知不覺之間,成為了最好的朋友。”
千夏:………
手又有點癢,想抽對方。
“好了,不要吵架。”羂索製止了他們的行為:“彆忘記了我們的大業!”
真人忍不住嘟囔了一聲:“真是的,花禦你這樣弄得我好傷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