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長淵就站在那大火前,滿臉猙獰:
“憑什麼你生來就錦衣玉食,理所應當擁有一切!”
“而我即便連吃頓飽飯,都要去求著那些卑劣的太監!”
“憑什麼你的母妃富可敵國,我的母妃卻隻是一個上不得台麵的丫鬟!”
“帝台隱,朕沒比差!朕比你們任何人都優秀!”
“你們都該死!該死!”
不爭不搶的帝台隱,就被活活燒死在那籬笆房子中。
宮中明妃也不一小心失足,摔入冰冷的井裡,活活溺死……
那個一心嫁入尋常百姓家的安寧公主,更被他安排去蠻夷國和親,被虐待狂虐了整整一輩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明明帝台隱與明妃,對帝長淵都有諸多幫助。
可帝長淵硬是偏執瘋狂的殺了他們!
帝長淵,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雲驚凰記得,周家的傾倒,就是從這個春天開始埋下伏筆……
她走到亭中,疑惑問:
“你是何人?怎麼在這兒作畫?”
她捏造身份初來京城,不認識帝台隱才說得過去。
作畫的男人抬眸,就見一個黑衣女子走來。
他沒多看半眼,隻溫聲提醒:
“姑娘,這不是你該來之地。出口在右側假山後。”
說完,便不再理會她,繼續作畫。
雲驚凰掃了眼他的畫作。
一大片青翠的竹林中,一竹屋靜靜立著。
青衣男子坐在石桌前,淡然下棋對弈,陽光透過竹林,在男子身上落下輝煌的光芒。
好閒逸、安寧、美好的畫作。
可惜了如此隱世公子……
雲驚凰淡淡道:“畫作雖好,可在這竹林之外,就是兵荒馬亂、戰爭廝殺、百姓民不聊生、生靈塗炭。”
帝台隱終於停筆,正色看她。
“姑娘想必就是新入官場的驚鴻神督。”
雲驚凰知曉,帝台隱不笨,甚至飽讀詩書,隻是不願身陷是非而已。
她薄唇輕啟:“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我生逢亂世,身邊儘是豺狼虎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