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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未儘倒了杯茶。
溫熱的茶水入肚,司明兮感到放鬆。
坐在室內聽著外麵淅淅瀝瀝的雨聲,她很喜歡這樣來她家造訪,友未儘是個特彆擅長傾聽和關懷的人。
她常會來這裡訴說生活上的事情,友未儘會為她排憂解難。
“如果你邀請彆人來你家坐一會聊一聊再收費,一定很賺錢。”
“已經有那種職業了。”友未儘把椅子放在窗前,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嗯..我知道那個來著,感覺很適合你。”
“哦?是嗎?”
“我感覺你特彆溫柔,人特彆好..”
“不,我並不是那種類型的人…”
友未儘與外表恰恰相反。
她的心裡被憤怒而陰鬱的想法籠罩,把驚濤駭浪壓抑在平靜的外表之下。
看著藍天明的新聞報道,在黑暗的房間,屏幕照亮了她的臉。
記者特地采訪了他的家庭背景,在文章裡提到了三言兩語幼時被母親控製的喪偶教育,便讓評論中充滿不忿和同情。
在麵訪的視頻中,他坐在素色背景下,一臉平和地說著已經過去了。
友未儘凝視著屏幕上的藍天明。
她的童年很幸福,做好一桌的菜,她們聚在一起聊天,母親工作通常會忙很多天,聚少離多。
這並不讓她心生怨憤,從小友未儘就知道母親在做什麼,曾經她帶著尚小的友未儘去看一些孩子,給她心裡留下一些烙印。
家裡條件也不算差,她比同齡人更早接觸到一些新鮮的東西。
可以這麼說,友未儘很慶幸她有這麼一個母親。
“她平時身體很好,不會——”“閉嘴。”
姐姐很平靜。
所以友未儘選擇了接受,她知道,這件事對姐姐的創傷也一樣大。
家裡的氣氛從她走後變得沉悶詭異,飯桌上沒人說一句話,姐姐常常在房間閉門不出,臉上帶著淚痕出現。
至某天她發現房間反鎖,她跪坐在床前,一條圍巾結束了她的生命,黃色的膠帶粘在窗戶與門的縫隙。
是條很長的路。
親人拒絕她接觸相關事宜,因為“太小了”。
一再表示自己一個人可以生活,擔心她的叔叔隔幾天就會來造訪,偶爾也會有親戚送些吃的來。
在友未儘從周圍的流言蜚語中了解到某些“小道消息”後,生活就像籠了一層霧。
黑影跟在她的背後。在睡覺,在吃飯,在陽光下,每個地方,黑影都在說“有人害死她了”。
那是那麼好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