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情有些僵硬,好像隱藏了什麼。
恐怕隻記得怎麼殺人了,不敢說吧。祝水能在心裡排了他一句。
“真的是她拿著刀想砍我,我才動手的。”
他低著頭。
“我一直感覺她不怎麼喜歡成竹。”
“為什麼?”祝水能問。
“她吧…挺那啥一人的,有時候勁上來了我都不搭理。”
“您是因為這個和她吵架的嗎?”
“算是吧,越看越覺得煩。平時上班就夠煩了,她還給我臭臉看。”
是個武術教練,雖然有些發福,不過看起來年輕時身材保持還可以,後來有小孩家長鬨他打學生,似乎是因為這個轉行了。
“一直說我人不行,不能讓權成竹跟我過什麼的。真是煩死了,打了他幾下而已。”
真不招人喜歡。
他的眼睛轉了一下,又看向祝水能,呆滯和迷茫被短暫掃掉,雙目發亮:“我想起來了!我是被疼醒的……她拿刀割我,掐我。”
祝水能示意他繼續說。
“她想弄死我!”
“等等,”他愣住了,“你是當時睡著了嗎?”
“啊,是啊,怎麼了?”
“所以,是死者拿著刀先紮你,然後你醒了奪了刀以後殺了她,是嗎?”
現場沒發現散落的第二把刀具。
“我沒想殺了她…她自己念叨什麼撞上來的。”
——
祝水能把水壺調到加熱,站在旁邊等待。
他感到疑惑。
意珍走進來,上下打量了他兩眼,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明明想儘快處理,但自己卻煩惱起來了吧。”
祝水能扯了扯嘴唇,頗為無奈地說:“你說,一個腦子正常的人會去湊到曾經有家暴行為的丈夫眼前嗎?”
“當然不會。”
“她還是挺討厭那人的狀態吧。”祝水能用紙杯接了些水,放在唇邊不動。
“是啊,要麼是她突然想回憶一下愛情的苦味,要麼是……”
“什麼?”
“我問你。”意珍正正神色。“一個人最在意的是什麼?”
“尊嚴。”祝水能不假思索,肯定沒幾個人能做到被態度不好的人強迫做某事不生氣——應該隻有他。
“不,你站在她的角度想想。”
“首先是自我……嗯…和家人孩子?”
“沒錯,首先是自我,其次是家人孩子。”意珍笑了。“占星學中,火星巨蟹座是會為守護家人而付出的哦?不過很容易腸胃不好有胃病什麼的呢…”
“如果你在閒暇時間聊我的星座是什麼樣的,我會很樂意。”
“我的意思是,有沒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