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我們再去探索人生，我的計劃是……”“小籠包。”
他掏出一袋麵粉和防水布，真的就打算做飯了。
海王星熱心地湊過來:“我和冥王星六合相，我讓她給你們帶點。”
“我說，”地上的金承勝皺了皺眉，發現不對勁的地方，“不會是你乾的吧？”
他感覺那個原本伸出無數雙手的血池變成了一塊大一塊小的臉，現在重華雲所展現想法代表的臉幾乎占據了整個心靈屏幕，其他想法被擠到一邊瑟瑟發抖。
沒有回話，重華雲好像被戳到了什麼，臉上的墨鏡一下消失了。
他的臉漲紅，抬起手手擋住了自己的眼睛，嘴唇顫抖，悄悄說了聲:“對不起。”
一旁的權成竹絲毫不受其擾，拿出一包紙來擦眼淚，繼續哭。
怎麼一下子變這麼亂了？金承勝生無可戀地想。“到底...到底發生了什麼？”
“感謝三王星吧…海冥最能攪渾了…”重華雲小聲開口。
過會，他又問:“吃咖喱嗎？”
詢問的聲音細若蚊蠅。
從旺盛到無法自如走動的植物叢中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很快，冥王星帶著一股腐敗的味道，端著盤子出現了。
她左手拿著提燈，右手端了個盤子，看了權成竹一眼，將盤子放在地上後就走了。
“注意你的舉止。”她冷冷道。
金承勝拿起餐盤蓋，撓了撓頭。
“衛生不好，服務態度不好，服務員身上臭得跟幾天沒洗澡似的，我要投訴。”
“她是提前送了一份的哦……”海王星溫和地說，“你們待夠六小時拿到的才是正常的個人餐。”
白色小籠包像金字塔堆疊，麵香混著若有若無的肉香。
金承勝拿起頂端的圓潤包子，毫不客氣地吞下去。
“我已經不會再想它是不是人肉做的了……”嘴裡咀嚼著東西，發音也黏黏糊糊。
能蘸醋就更好了。
重華雲湊到權成竹旁邊，輕輕拍了拍他顫抖的背，他還是在一下一下的吸氣，用綠色的肥厚袖子擋住自己的臉。
“海王星，”他跑到一邊，回頭看了眼權成竹，小聲問，“你乾嘛啦？誰教你欺負小孩的？”
“在讓他麵對現實...”
“去你大爺的，那是土星愛乾的。”
“我就是把他一直猜的東西變成現實了呀...這是最可能的現實...”
金承勝默默把那張紙收了起來，決定等下再和權成竹交流，不再使用心通——不然他也會哭。
和海王星說了會話的重華雲跑過來，用手抱住權成竹的腦袋，把他擋著的胳膊拉下來。
“嗯...我看看...”他看著權成竹哭紅的眼睛，“不哭了...”
它用手輕輕摸過腫起的眼睛，很快哭聲就止住了，那雙水汪汪的眼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