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黑袍人就來到了衛景珂的大皇女府。
一陣黑煙由遠至近,穿過皇女府的大門,進入無人的內院。
近來大皇女府裡屢遭刺殺,奴仆們都被衛景珂遣散了不少,還剩下的幾個能信任的,也都躲在後院,前院裡幾乎也沒什麼人,隻有暗衛們藏在角落裡貓著。
“衛景珂在哪?”
黑袍人手中的黑煙飄出,瞬間掃出牆頭角落裡的幾個暗衛。暗衛們直接被他一團黑煙掃到在地。
看起來毫無還手之力。
的確也是,他可是上界修士,就算實力被天道禁製所壓製,也至少有下界十階的實力。何況他還能使用上界術法。
眼前這些人……可不就是一隻手就能碾死的螞蟻嗎?殺螻蟻沒意思。
用上界術法殺了凡人還會累積業障,他對這些人沒興趣。
"衛景珂呢?你們的大皇女在哪?"
對方那高高在上的模樣眾人看在眼中。
暗衛們心中亦有數。主子早已叮囑過他們,主子不在府中時,若是遇上打不過的,定要逃。眼前這個人單槍匹馬地來了府上,不難猜測這人恐怕就是情報司說的那個‘真正的刺客’。幾個暗衛對視一眼,下一刻,大家都從地上爬了起來,運起功就朝四麵八方逃去。
一人一個方向!
且都不約而同地從懷中掏出煙花彈,引燃後拋向空中。黑袍人見此,臉色多了一絲不滿。
緊接著,黑袍人手中的黑煙迅速地飛了出去,暗衛們跑得快,卻不及他這黑煙迅速。
一縷輕煙纏上眾人腰腹,黑袍人手中用力一握,就將所有人都拖了回來。
“本尊在問你們,你們的大皇女在哪?”他本不想出手對付這些下界人,但若是他們敬酒不吃吃罰酒,就彆怪他心狠手辣,讓他們生不如死了!
暗衛們神情堅毅。反正就是不說。
告訴刺客主子在哪?這與叛主有何區彆!
"不那本尊就隻能搜魂了。"
黑袍人手裡的黑煙聞聲而動,直接飄到了其中一名暗衛的額前。
暗衛咬住牙,決不妥協。
正在那黑煙要往人的額心鑽去的時候,黑煙卻突然頓住。有人抓
住了黑袍人的胳膊,迫使他的黑煙無法對暗衛下手。
黑袍人猛地回頭,卻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黑袍人瞳孔一縮, "左使?"
黑袍卻迅速朝後退了幾步距離,神情中有些驚疑不定。
魔宗左護法……晨曦……她怎麼會在這,不,應該說,她怎麼還沒死?!中了噬靈蠱,不應該還活著才對。
“左使解了噬靈蠱?”黑袍又驚又疑地問。"與你無關。"
黑袍不知她是否解開了噬靈蠱,若是解開了,自己不是晨曦的對手,恐怕隻有逃。若是沒解開,那他也不必忌憚她。
這樣想著,黑袍試探道:“左使可知……右使也來了下界?”
當初晨曦被種下噬靈蠱,命懸一線逃來下界,就是右護法陷害挑撥。兩人有生死之仇,說起千麵她應該不會無動於衷才是。
然而晨曦不動聲色, "來了又如何?"
論資曆與實力,黑袍隻是個在魔宗連號都排不上的小嘍囉。修為……至多也就築基吧。
黑袍聽見這回答,更疑惑了。看樣子晨曦真的解開了噬靈蠱,可她是怎麼解開的?
黑袍腦中急轉。突然想起前些時候右護法千麵突然暴斃,命魂牌碎了的事……宗主下令要所有在下界的魔宗子弟徹查此事,莫非千麵的死與眼前這晨曦有關?
"左使……其實右使他死了。"黑袍低聲說, "右使之死……左使可清楚?"
“你廢話倒是很多。你可知,知道的秘密越多,越是活不長久。”晨曦解了桎梏著暗衛們的黑煙,放他們迅速離開後,還不忘提醒黑袍, "這大皇女,不是你能動的。"
黑袍心裡一個咯噔。
但很快隨之而來的就是不屑。晨曦還當自己是魔宗左護法呢?
若晨曦當真不受噬靈蠱所累,早就殺回上界去了,她一上界修士,怎麼可能會蜷在這下界偷生?
再一想,就算是晨曦殺了千麵,兩人實力相差不算大,晨曦與千麵死鬥過,這下界靈氣稀薄,她身上又還能剩多少力量?
倒不如.…
自己動手,殺了她取了她的金丹化為己用……思及此黑袍心中貪婪就像破
土的樹藤,一旦冒出了芽,便再難抑製,隻能任其瘋長。
“活不活得長久可不是左使說了算。今日我要拿這大皇女的腦袋回去,左使若要阻我,我便隻好與左使爭上一爭了!"
黑袍當機立斷,先下手為強,直接強行衝破天道禁製,釋放出自己原本的實力。頓時,黑煙迅速包裹全身,整個人浮空,周身顯露出龐大而可怕的能量。而禁製被衝破,這一隅的天空也迅速被烏雲包裹,隻等降下雷劫。麵對晨曦,黑袍不敢輕敵。
同樣,他也要速戰速決。解決掉晨曦,再去抗禁製給的雷!這場生死豪賭,若是不死,今日之後他就是金丹修士!!
黑袍一揮手,一團黑煙凝集,隨後朝晨曦直衝而來。
晨曦眯起眸,飛身躲開那團黑煙。
黑煙轟地撞擊在大皇女府的那內院假山乃至那假山之後的那麵牆壁,都瞬間炸裂。暗衛們見此紛紛後退,不敢靠近。
他們雖然不知晨曦是誰,但也知道,這種實力之間的比鬥,他們插不上手,隻可遠觀。可怕的轟鳴聲仍持續著。
黑煙與塵土之中,晨曦四處躲閃,仿佛根本沒有衝破禁製與他打的意思。而黑袍此時心裡已經篤信,晨曦身上的噬靈蠱根本就沒有好,一切不過是裝腔作勢。
“哈哈哈這是怎麼了?堂堂左使,堂堂金丹高手,連我這一築基期修士都打不過了嗎?”黑袍麵目猙獰起來,當然,都是痛快的猙獰。
當初隻能在這位左使麵前卑躬屈膝,現在他已經能像耍猴似的戲弄她啦!
黑袍抬手再朝晨曦丟去一個黑球。晨曦躲得有些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