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國師這麼一句話,屋子裡鴉雀無聲。
隻趙成傑憤憤問道: “義父,這是何意?這黑雲與邪煞有關?”
說著,他竟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衛景珂。仿佛已經確信就是衛景珂害了他剛過門的妻子。國師: “是有關。”
邪煞?大皇女身上的?
他這一點頭,嚇得原本與衛景珂站得近的官員紛紛都往旁邊靠。
皇帝臉色卻不好看,“國師也覺得,這邪煞與景珂有關?皇家人豈會與邪煞有關!簡直胡言亂語!"
國師神態平和,歎息道:“陛下息怒,臣隻說這黑雲與邪煞有關,並未說這邪煞是大皇女殿下放出來的。"
衛景珂聞言挑眉。
“那是何意?”皇帝不耐煩地問道。
“且等在下先收了這邪煞。”國師歎息,竟越過眾人,直往那屋外走去。
如果說邪煞之說過於令人匪夷所思,那接下來的一幕,便能讓在場所有人都相信邪煞之說是真,且國師也是有真本事的‘半仙’。
隻見他站在內院,與那黑雲對峙。黑雲直往他身上劈雷。眼看著雷電就要加身,國師一抬手,便硬抗下了那雷。隨後他從掌中聚力。
一麵漁網狀的靈力就朝天上那片黑雲撲了過去。“聚——”隨著國師口中呢喃,漁網倏地收緊。
“嗷嗷嗷嗷——” ‘邪崇’尖銳的叫聲從那黑雲中傳來。眾人震驚。
真有邪崇!
“落——”國師再一念,漁網將那‘邪崇’的身影勒緊,從天上掉落。黑雲散去,而那邪崇也落地。仔細看,那邪崇渾身被黑氣包裹,倒真有話本子裡魑魅魍魎的模樣。邪崇連'話’都沒能說出一句,就被國師一招打得飛散!空中蕩開氣波,邪崇的黑影消失,而國師也哇地也吐出一口血。
同時,瑞康侯府上空的黑雲也瞬間都消失了。
“義父!”趙成傑連忙跑來扶住國師。
國師臉色蒼白道: “成傑,義父替你妻子報了仇。”複又轉向皇帝, “陛下,此邪崇詭譎,若不就地正法恐怕還要逃去彆處禍害。臣隻得先斬後奏了。"
“無礙,愛卿可還好?”皇帝也沒想到真能捉出東西來。
那‘東西’方才的叫聲大家都
聽得清楚,也現了形。國師吐血也不似假的。如此一來,皇帝倒是信了國師幾分。
“臣無事。”
"所以真是大皇女殿下招來的邪崇?"“可大皇女為何要害這柳府女兒?”
見眾人又說起這些來,皇帝咳嗽了一聲, "國師,既然你無事,便將這事原委說一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衛景珂很好奇,對方打算怎麼在眾目睽睽之下將此事嫁禍給他。
國師歎息, “此事說來應當與大皇女殿下並無關聯。殿下有天家血脈,妖怪邪崇最是害怕,斷不敢附身。但我觀大皇女殿下印堂發黑,恐怕也是受這邪崇沾染影響已有一段時日……敢問殿下,最近可有與旁人接觸過深?"
說著這話,國師卻將眼神落在了衛景珂身旁的沈沛身上。大家循著目光看去,瞧見沈沛,又迅速地縮回了眼神。
安定公主?!
這可不興胡說啊!
“國師的意思是我身上有邪崇,招惹給了大皇女殿下嗎?”沈沛笑了, "可怎麼安定王府沒死人,皇女府當日也沒死人,偏偏來瑞康侯府就死了人?沈沛與世子妃可是近日無怨,往日無仇。”
沈沛怎麼想也想不到,這針對衛景珂的局,怎麼就落到了她頭上。衛景珂也道: “世人皆知,安定公主不會武,”
"殿下有所不知,這養邪崇,可是不需要會武的。隻需要懂些術法,便可與邪崇交流,讓邪崇為其所用。”說著,國師竟又走了回來,甚至還擋在了衛景珂前麵,與沈沛對峙, “至於是否與世子妃無仇無怨……邪崇害人需要什麼理由麼!"
“國師的意思是,沈沛養了邪崇,還要害大皇女殿下?”沈沛越說越覺得想笑。是瞧著她無武力,便好欺負麼?
國師這一招倒是巧妙。
將養邪崇之事嫁禍給她。再言衛景珂已受邪崇影響。皇帝經此一事,必然忌憚。衛景珂被邪崇沾
惹一事傳到百姓耳中,失了民心。
無論是在皇帝那,還是在百姓心中,衛景珂的聲譽都會受到影響。今後國師再一張嘴,說不定今後朱雀受些天災都要變成是衛景珂沾染的邪崇在搞事了。
再者,她身為安定王府嫡女竟然用邪術養邪崇,這件事傳出去
……恐怕連她爹這些年保家衛國的功績都能全部一筆勾銷。
國師與衛景瑜這算盤撥得響啊,她隔著老遠都能聽見聲了。
"公主殿下既然矢口否認,可敢與臣對峙?"國師嚴肅地盯著沈沛,仿佛生怕她妄動。沈沛歎了口氣, "如何對峙。"
“一試便知。”國師此刻心中已經胸有成竹,抬手就要朝沈沛的手腕抓去。
沈沛倒也沒反應過來。
誰知這時一隻手從半空將他的手截下,衛景珂捏住國師的手腕,語氣不算好道: “誰給你的膽子試?"
國師想掙紮,衛景珂的手卻如同鐵爪,桎梏得他動彈不得。國師當即憤怒: "大皇女殿下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