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2章(1 / 2)

丞相有喜以後 嬌朱顏 5402 字 3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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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夢中不同的是,她的兄長,也就是真正的李書鈞病逝了……

十四歲那年,她被接走了。整整三年,她都是在封閉的院落生活。

讀書,習字,學禮。日複一日,年複一年。久到她已經完全接受了李書鈞這個男子的身份。

漠北外患多時,皇帝有意出兵攻打。李幼悟也接到了來自長安的書信,即可歸返長安。

河東群平陽縣離長安城不過一日的路程,路上馬夫行駛的穩當,緩慢行了兩日。終在次日正午,馬車才堪堪入了長安城。

長安街道熱鬨非凡,百姓們為了慶祝新年,紛紛上街采買。

車輿當街而過,格外紮眼。微風帶起了車簾,拂過馬車內少年的烏發。

少年明眸皓齒,膚如凝玉,捧著書簡看得津津有味,絲毫沒有被吵鬨聲所影響。

坐於一旁的鐘牧咂咂嘴道:“公子,您身在將門世家,為何不習武。”

鐘牧是她祖父一手調教出來的,對李家忠心耿耿。一年前被送來保護李幼悟,是一個直來直去五大三粗的武夫。

李幼悟收起書簡,掀起車簾對外歎了一口氣。映入眼簾的是長安城內繁華景貌,是她要留下的地方。

察覺到李幼悟的憂傷,鐘牧問道:“公子為何歎氣?”

李幼悟放下車簾,擰眉道:“因為你家公子我,資質太差,日後隻能靠著筆杆子討口飯吃了。”

“公子不必自惱,以公子學富五車精通,博古通今……”

鐘牧剛想寬慰他家公子幾句,不料馬匹突然發狂,帶著車輿在街上狂奔。

原本駕車的馬夫,此刻早已不見蹤影,鐘牧忙從車內出來製服馬匹。

“公子,馬夫不見了!”

李幼悟見此情形,急道:“鐘牧,街上百姓太多,殺馬!”

百姓早就躲到了角落,叫這一幕看花了眼。

這馬匹猶如受了什麼莫大的驚嚇,一路狂奔,癲狂不止。鐘牧從腰側拔出匕首,尚未下手。也因為這馬匹的四下躁動,手上不穩匕首掉了下去。

鐘牧瞪大雙眼,看著掉在地上已經越來越遠的匕首,叫道:“公子匕首掉了!”

李幼悟在車內也是摔了幾個踉蹌,一瞬間神情有些慌亂。街上的人實在太多了,若是任由著馬匹繼續狂奔下去。這樣的後果,她承受不住。

“駕!”

車輿外傳來了馬鞭落下的聲音。

少年打馬上前,追上了那狂奔在長安街道的車駕。一身青黑色的黑袍隨風而動,一個飛撲上了車輿。搶過鐘牧手中的馬繩,一手按住馬脖,一手帶著馬繩緩緩向右帶動,馬兒漸漸被安撫得溫順下來。

李幼悟在車內整理好有些散亂的衣冠,挑簾下車。

這才注意到他這一身青黑色的黑袍上麵,用同色的線繡了雲紋,頭上束發的玉冠也是金鑲邊的。少年身姿挺拔安坐馬背之上,劍眉星目神情冷漠,生得極為俊俏。

李幼悟回過神,上前行禮道:“多謝公子出手相救!”

“李幼悟?”少年垂眸打量她,語氣有些不確定。

李幼悟抬頭目光與少年對視,神情坦然自若:“我外出求學四年,不知公子是?”

聞言,少年眸色一沉,皺眉冷聲道:“沈不言。”

沈不言?少年的風姿,驕傲又瀟灑。當憑衣著打扮來看,這是一個身份尊貴的少年郎!

李幼悟沉默了一瞬,這尊貴的少年郎早已打馬離去。

她初來長安碰到的第一人就是這個沈不言,也不知道這少年與哥哥的交情如何。她方才那般神情回話,替她自己留了很大的回旋餘地。

李幼悟這個身份在長安城內,是四年前外出求學。四年時間,少年的模樣體態都會有一定的變化。若是當真是第一眼沒有認出少時玩伴,也是情有可原。

李幼悟抬手揉了揉太陽穴,沉聲道:“鐘牧,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