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7章(1 / 2)

丞相有喜以後 嬌朱顏 4704 字 3個月前

[]

李幼悟推開房門,淡淡道:“憑他隻是填房所生,是個不受寵的次子。今日拜見官僚,他卻在此處喝悶酒,可見他在家中地位。也就是我小叔在時,威風一把。“

沈不言又問她:“你可知他兄長是誰?”

李幼悟如實回道:“知道,不過我聽聞周家的大公子,同他的繼母關係很差,想來也是不會幫他這個弟弟來出頭的。”

李幼悟既已做好了入官場的準備,那麼對於這些世家,多少都是了解些的。周家本就不出頭,也就是靠了他家這位大公子,為人博學多識,又知進退。

皇帝很是喜歡,如今可以說的是上皇帝身邊最受寵也是權力最大的近臣。

沈不言不由劍眉微挑,笑道:“這些年,你倒是靈活變通了不少,不似從前那般一根筋的隻知道念著儒學。”

“那沈兄呢?”

沈不言落了座,抬手倒了兩杯酒。

他冷聲道:“我亦如從前,之前不會管,現在更不會管。許家本就是貪汙軍費,才致武器庫內多了大量劣質武器。若非這回由他親子舉報,真到上了戰場,害死的又是多少人。”

李幼悟點點頭,抬手端起酒盞。

“多謝沈兄點明。”

李幼悟本就懼寒,冬日所飲的都是熱酒。酒入喉,叫她打了一個寒顫。

桌上有兩個酒壺,李幼悟拿了一個,側頭喚道:“鐘牧,拿下去熱了。”

鐘牧應聲,接過酒壺下去了。

沈不言有些詫異的盯著她脖子上的紅痕,方才她不經意間側頭露出一處,回首瞬間就被高領給遮了過去。

李幼悟感受到他的目光,笑著解釋道:“沈兄莫要見怪。我受過凍,體寒喝不了太涼的。”

沈不言緩緩抬起眼,對視上她的眼眸。

“我記得你從前沒那麼怕李佑。”

李幼悟隻當他突然想到了旁的來問,回道:“從前是父親還在,今時家中就小叔一個獨子,祖父自然重視。”

沈不言抬手抿了一口酒,幽幽地道:“獨子?你不是嘛?”

李幼悟身子僵直,打圓場道:“是祖父膝下隻剩小叔一人了。”

“可你,是你父親唯一的子嗣。”

李幼悟感覺身上都是涼意,比那才飲下那杯寒酒還要冷。

她嗯了一聲。

屋子陷入了一片寂靜。

鐘牧端著酒壺回來,大大咧咧地將酒壺放在李幼悟麵前。

屋內寂靜被這突如其來的噪音打破。

李幼悟放在膝蓋上的手攥了攥,忍不住道:“鐘牧,動作要輕些。你這樣放,酒壺沒幾次就要碎在你手上。”

話音一落,沈不言嗤笑一聲:“他一武夫,自然是做不了這些細活。”

李幼悟揮了揮手,讓鐘牧下去。她笑著接話道:“沈兄說的是。”

“你今日喊我出來,不止是吃酒這一件事吧。”沈不言抬手給她倒了杯酒。

她點點頭:“如沈兄所見,我身旁隻有鐘牧這一個護衛。那日入長安城馬夫之事,沈兄也是見到了。”

沈不言疑惑:“出了什麼事?”

李幼悟歎道:“馬匹當街失控,馬夫卻在此時不見蹤影,實在是有理也說不通。我也曾派鐘牧去尋,隻不過毫無線索。沈兄是除我們以外見過那馬夫長相之人,我想請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