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寧回頭頷首道：“是。”
“那這院子裡的人？”
“應當不是李瀚的人，他還指望我們兩個能在山下套出些有用的東西來呢。”
眼下白日才到正午，正是犯困的時候。
李幼悟輕咳一聲，對她道：“我那日的話，你彆放在心上。”
這幾日，陸子寧安靜的如同換了個人般。她麵上雖不顯，但心中多少也是有些擔心。
陸子寧展顏一笑，“你彆多心，我可不是為了你那一句話，就鬱結於心的人。”
“如此就好。”李幼悟點頭道。
那寡母將她二人安排妥當後，就午休去了，剩下一臉錯愕的李幼悟和陸子寧站在一個房內。
陸子寧坐在床榻邊上，忍不住笑了起來，“怎麼，和沈不言共處一室時，也沒見你這麼不自在。”
李幼悟轉身道：“我去外麵，你歇著。”
“那晚上怎麼辦？”陸子寧打斷了她的話，見她局促不安突然笑出了聲。
李幼悟怔了怔，她這怎麼一會穩重大方，一會又是驕橫模樣。
思緒未回，就聽得陸子寧篤定道：“我已經猜到了。”
“啊？”李幼悟不解道：“你怎麼說話開始變得有些莫名其妙？”
陸子寧堪堪起身，錦靴輕輕踩在了地上，一步步逼近。
她站到了李幼悟的麵前，笑了笑道：“我前些日子一直想不明白，你為何會好好的犯病，待報藥方之時，卻報了治那敗血之症的藥方。”
李幼悟一愣，緊緊盯著麵前這個身著男子裝扮的少女。
“直到這些日子，我的月事來了。想來是前些日子貪涼，吃了不少冰物，才疼得痛不欲生。這讓我先到了你那日……”
李幼悟十分意外，美眸一眯道：“你想說什麼？”
陸子寧笑道：“彆緊張，你那敗血之症的藥方，我是在沈不言哪裡見到，想來是沈不言也起了疑心吧。”
李幼悟忽然笑出了聲，“你這小丫頭，跟了李瀚幾日，怎的學會了胡思亂想？”
“你不信？”陸子寧眉梢緊蹙，“你還記得上回我同你說過，沈不言不喜男子嗎？你可知為何？”
“為何？”
“你不是在軍營裡待過嗎？”陸子寧像是想到難堪的事情，麵上一紅，背過身道：“軍營裡除了女妓，還有男妓……”
“怎麼了，你見過？”李幼悟不緊不慢問道。
陸子寧怎麼也沒想過，她會直接說出來。羞得耳垂都紅了，點了點頭。
“所以，你和沈不言見到了這些。又因為那藥方，這兩件事情就懷疑我了？”李幼悟淡淡道。
陸子寧低聲道：“嗯，當時沈不言就吐了。還下令不許在讓他瞧見男妓……”
李幼悟攥了攥手心，冷聲道：“就單憑這兩點就敢汙蔑我？”
她對陸子寧自然是說不出來，要不要脫了衣服給她看這句話。
陸子寧愣住，抿了抿唇，一時忘記了如何作答。這一切不過都是她的懷疑，沒有絲毫的證據在。
她低聲道：“我知道，我沒有證據，但是我想很快就會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