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不在意的事情,對有些人來說卻很是在意。
木擇幾乎是在輿論到達巔峰的時候出現的,他的額頭上還帶著細密的汗珠,直接就從教室的門口衝了進來,目光中帶著幾分意味不明的情緒和台上正在表演以求得輿論的人。
“你說,祭嵐是因為你的追求才讓學校將你勸退的?”
和一開始就將自己和他們拉開了距離的祭嵐不一樣,木擇就是那種最受歡迎的校園王子的類型,溫柔好說話,樂於助人又學習極好。甚至在一邊和人對峙的時候,他還有空像旁邊的老師投以誠摯的歉意。
他的出現讓被耽擱了上課的的老師臉色稍微和緩了些,“我說過多少次了,你們這些學生不要聽風就是雨!學校是不可能會無理由開除任何一個人的!這位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的處理應該隻是記過,如果你拒絕檢討和賠償的話我們才會選擇將你開除。”
老師的這話是在解釋,但似乎讓這人的情緒變得更加激動了些。
他直接站在講台上恨不得手舞足蹈的來宣泄自己的情緒,聲音也變得尖銳,“話是這麼說的,但實際上呢?你們根本沒有給我這樣的機會!那個金額實在是太離譜了!我還是個學生!我可能一輩子都沒有辦法還上這個錢!”
“所以,你就準備賴賬麼?不管你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造成了他人的財務損失都該賠款,這應該是所有人都認可的事情,祭嵐同學向學校提交了定損報告,他的東西的確就是那麼貴,這一點你應該無法否認。”
“可,可他有錢啊!他身上隨便一個東西丟下來都是我們要賺好幾年的錢!這完全不具備比較性!”
聽著對方的狡辯,木擇的表情似乎出現了某種變化,帶著再明顯不過的悲哀。
“所以,他的富裕就代表著活該?因為你認為他有錢,所以你就能夠隨意的破壞對方的財物?”
他的這話說出,那人的表情發生了明顯的變化,即使他再能說會道,也清楚知道這事是絕對不能夠承認的,一但從自己的口中說出來,自己剛才營造出的無辜深情,以及受到迫害的形象就會受到反噬。
他想要的是得到祭嵐的注意,以及不被對方拿捏,而不是給自己背上一身的外債和罵名。
他感覺到了眼前之人的難纏,和自己說什麼,對方隻會表現出厭煩和懶得解釋的祭嵐不同,木擇實在是有些過於能說會道了。
更彆提他在學院中的名聲也好的有些過分。
這麼想著,他還準備再多說些什麼,直接大邁步的向祭嵐的方向走去,他的眼神深邃而明亮,仿佛深不見底的潭水能夠將人溺死在其中。
“祭嵐同學,我不知道我到底做了些什麼讓你厭煩,我隻是……”
有些話不必說的太過透徹,特彆是這種熾熱的愛戀,一旦說出來反而會顯得油膩。
這人顯然深諳此道,他隻是用著自己那雙深情的眼眸愣愣的看著他,然後再苦笑的歎息一聲,“或許是我給你添麻煩了,我做下的錯事我不會不承認,隻是那錢實在是太多了一些,或許,你能夠給我指一條路?我會拚儘全力還上的。”
他的話也讓教室裡的那些學生動搖,之前因為木擇的話,不少人對他的態度也發生了改變,即使說祭嵐讓學校將這人勸退確實做的有些過分,但